进屋暖和暖和。”
这趾高气昂的高妇人可不就是以前季老大家的么,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再加上老太太又不怎么管事,季家老爷子早早去世了,季家老大又是个软蛋,她可是掌管着整个家里的大小事务,也可以说达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另一个显得有些尖嘴猴腮地矮小妇人,佝偻着个背,随声附和着季老大家的无疑就是老二家媳妇了。这人可就没那么嚣张跋扈了。
话说,这季老二生下来可就是个残疾,这村里村外到处都娶不到媳妇啊,这老太太看着这儿子一直成不了亲也还是着急,于是花了点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这么个媳妇。可说是买,其实也是这老二家自愿的,也不知道她是哪个穷乡僻壤来的,这些个钱全都拿来补贴家用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她回去过。
这老大家的一转身,注意力转移,两手一松,这一边扑腾着的小公鸡就赶忙挣脱然后飞奔到沈晚脚下,全身羽毛瑟瑟发抖,两眼充满了惊恐。
只见沈晚轻轻把它抱起,安抚道:“没事的,小傲娇,我会保护你的。”
在这里这几天,沈晚跟这只小公鸡倒也是混了个熟,时常见它出来昂首阔步,就像是巡视一般,那小眼神凌厉得可好玩了。
有的时候一人一鸡对视一番,然后再分别昂首离去互相不理,有的时候两人却又像是知己一般,惺惺相惜,因而沈晚就给它赐名---小傲娇。
这老大家见状,气势冲冲往这边走,两手一摊:“你们家这只鸡,可是蛮横的很啊,快给我,帮你教训教训。”
“大嫂,何必跟一只畜生计较,反倒失了脸面。”说着,陈岐把老大家的手轻轻压下,然后说道:“有什么事,进屋说吧,大嫂二嫂,请进。”
大嫂嘴角一抽,眼皮耷拉着,整个人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在场的另外三人却毫无反应,反倒是老二家的轻声说着:“大嫂,走吧。”
“要你管,我自己有脚。”她有气发不了,这谁叫这老二家的非要撞在枪口上,她语气颇不善。毕竟这陈岐油盐不进的,严格地说来,也不是他们家的了,自己也是要保持点颜面。反观这老二家的,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好拿捏得,谅她也不敢还口。
沈晚将茶水上好,正准备退到一旁,谁知陈岐说:“晚晚,留下,到娘亲身边来。”
“哟,老三家的,这还养着这么个不祥的东西啊,也不怕给自己招来灾祸?”说着便嫌恶地看着沈晚,就好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陈岐眉头紧了紧,沈晚脸色也是不好看。
“大嫂,您可说错了,我现在可不是你们老三家的媳妇了,而且这么多年,有了晚晚,我们家也是蒸蒸日上。这季风上了学,明年就要科考了,这晚晚也帮衬着家里,我也乐得自在,哪有什么不祥。”陈岐端起茶水,轻轻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然后继续道:“反倒是有些人家的孩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二十有余了还是大字不识一个,就知道沾花惹草,连娶来的媳妇也给活活打死了。”
这老大家听着话,脸色都变了,这后半句不就是说她大儿子么?说到这件事情她就来气,故而谁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就只有这么个胆大包天的老三从来都是口无遮拦。
算了,今天还有要紧事情,先忍忍,于是压着自己的怒火,面上都要堆出花来了,遂对陈岐说道:“今天我来也不是跟你吵架的实在是有事相求,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也好。”
陈岐也是不客气地问道:“什么事情?”就说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老大家的跟她多年不联系,这一联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大家的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道:“这不是要过年了嘛,老太太这不好久没见风儿了,这几天倒是想念得紧,非要嚷嚷着见他,你看,这可不可以让他回去见一面。”
她可是算准了,这陈岐对自己的儿子可是紧张得很,要是季风一走,陈岐必然跟上,也不管这是不是个大坑。
果不其然,陈岐道:“你叫老夫人备好房间,我过几日就带着他俩回来。”这季风明面上也还是季家的孙子,这哪有老祖宗相见自己孙子,母亲还捂着的,陈岐不怕被别人说闲话,可谁要是敢说她儿子,她肯定饶不了。
老大家喜形于色,道:“我这赶紧回去准备着,这也快年关了,归家的人多,你们也快些回来。”
说完便跟进往外走,一边走着一边头也不回,道:“老二家的,你磨磨唧唧干嘛呢?还不走?真是个没出息的,赶紧回去做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吃年夜饭啦......!
☆、第十六章
这寒冬腊月的,就算是大白天那也是冷的很啊。
赶路倒是不现实的。于是,季风请了个马夫把他们一家三口载到隔壁村的外祖家去。
外面风大,沈晚和陈岐都坐在马车里,但是季风心里还是不怎么放心,生怕这马夫走了远路误了时间,于是便也顶着寒风,裹裹大衣,坐在了前面。
这两个村在明面上虽说是临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