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大将军陈毅的画作,绝对是千金难求啊。单说这陈毅的身份就是不菲再加上他绘画的水平更是无人能敌,这画作绝非一般人能拿到的。
陈岐头未抬一下,木讷地坐在旁边,轻声道:“你从小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你没有外祖父外祖母吗?为什么母亲总是孤身一人吗?因为年少时候的任性,我离开了他们,虽然后悔莫及,可却无法挽回,你的外祖父是将军陈毅,而这些都是他给我画的,我一直收着呢。”
季风捧着这些画作,缓缓打开,上面的画作就像是在记录者母亲过往的岁月童真,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眼眶shi润了。
“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陈岐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神情,但是看他呆住的样子势必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惊,这些过往的岁月和她珍藏的记忆就这样被撕扯在自己儿子面前,心情不可不复杂:“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吧,这些就让它们过去吧。”
季风带着浓重的鼻音,脸上还有泪痕,道:“娘,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季风看着那些画,虽无从得知自己母亲为何最后孤苦伶仃离家而去,但是这一切肯定都是有难言的苦衷,而他知道这些就足够了,短板所在,以后便无人能攻破,他使劲点了点头道:“好!”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母亲很辛苦,家里都靠她一个人支撑着。父亲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登徒子,只知道向母亲拿钱,却从未自己伸手赚过钱,花天酒地不着边际,自己实在是不理解自己的娘亲这么个温柔贤淑的人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而小时候一直住在祖母家,那些个人都是个势利眼处处欺凌自己母亲,只因为她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连带着对他也有些许偏见,好像“野孩子”三个字就是从那个时候出来的。
母亲没有办法只得与父亲和离带着他走。记忆里,父亲好像从未对他笑过一面,然后自此更是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当他得知自己母亲原来是有娘家的,而有家却不能回的苦衷却折磨着母亲时,他怎么可能会平静。
他随问道:“那,蒋仲是怎么回事?”
陈岐看着他这样,心里也难受,顿了顿说:“我就知道你会提到他,他是我学医时候的师弟,后来是你父亲麾下的一位随军之医和知己,他曾发誓生死相随你的父亲,若有一天他出现了意外,那你的父亲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刚开始一直不确定他的身份,但是昨晚我完全的确定了,他就是那个蒋仲,而你的父亲是沈丞相家的二公子,沈呈。”
今天接连受到两个惊吓,把季风都整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是自己真的成了一个野孩子?还是那个废渣不是自己的父亲?
谁人不知沈丞相和陈将军八字不合,而皇上也是耍了个小心机,非得让这两个人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从而相互制衡。上一世,季风在朝时,这两人就斗得不可开交,想不到还有这一层缘故在。
陈岐接着说,“你可知,你外祖和你祖父从来都不和气,因为上辈子的恩怨,两家几乎是世仇。而我,却偷偷恋上了你父亲,并且很快有了你,恰逢他要出征,而我怀着你的消息也快瞒不住了,我很害怕你外祖会知道,于是我准备偷摸着去找他。谁知?还没有走到,却听到了他快要大婚的消息,我也没脸回去,于是就留在这里,把你生了下来,准备就这样隐姓埋名一辈子。”
“那季耀祖呢?”季耀祖是季风名义上的父亲。
陈岐叹了一口气,微微说道:“他是个好人,这么些年你也别怪他,为了让我免于闲言碎语把我娶了,我也曾想过就这么将就一生好了。可他心性却定不下来,这才决定和离。”
这样的话,所有的事情全都解释清楚了,季风心里豁然开朗。
然后想到这画可是无价之宝,可千万别被旁人看见,然后赶紧伸手盖住这个箱盖,悄声对娘亲耳语道:“娘亲,这些个画可莫被旁人看到了,沈晚都不可以,万一在这小村落里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就不好了。”
陈岐横了他一眼,说道:“你娘又不是傻的,倒是你别张着大嘴巴到处说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白石先生的画犹如此。。。。。
☆、第十五章
“耀祖家的婆娘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这院子里都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
“就是啊,这老三家抛头露面的样子哟,也怪不得我们家老三要将她休掉。”
只见两个微胖的妇人,一高一矮,身着喜庆的大花衣裳在季风家门口探头探脑的,油光满面的脸上,两只眼睛咕溜溜转着,一副Jing明而傲气的样子。
“哎呦呦,这只死鸡,简直跟他们家人一样,没有教养。”恰逢今天天气倒是好,小公鸡这还在院子里慢悠悠散着步就看见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妇人在门口小声嘀咕着什么,瞬间觉得很可疑,对着其中一个脚上狠狠一啄。
看她们俩还没有走,立刻从不远处冲刺着飞跃起来对着她手又是一啄。
“这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是有什么样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