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药吃了没有几天,徐安真就迎来一次强烈反应。正好是周末,他偷偷摸摸好像居心不良的青少年一样把自己关在卧室一整天,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在出水,被蒸腾的热气弄得生不如死,呜呜咽咽的夹着被子翻来滚去,满脑子都是迷离幻想,魏玠如何抱住他安抚,又怎么揉搓他亲吻他,以徐安真有限的想象力中最危险的方式,好像下一刻就要夺走他的贞洁。
徐安真愿意。
他在床上躺了好久,整个人都shi哒哒,水汪汪。然而魏玠并不在家,和以前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他的门忽然被敲响,魏玠站在外面:“该吃晚饭了。”
徐安真好像突然从梦里惊醒,匆忙的扯过揉皱的床单擦拭自己身上的ye体,答应了马上就下去吃饭,然后跑进浴室花了五分钟冲澡,接着穿上衣服下了楼。
餐桌边除了魏玠还坐着一个年轻人,二人正靠在一起说话。徐安真还没有在这里见过可以单独留下来吃晚饭的客人,有些怕生,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年轻人的特征很鲜明,他长得和魏玠很像,只是神情轻松很多,说话的时候甚至在魏玠后背上拍了两下,接着狡黠的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再这样劳心劳力恐怕会未老先衰。”
他看上去其实挺招人喜欢的。
徐安真静悄悄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下来,那年轻人还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就中断了和魏玠的谈话。
魏玠对二人做了个介绍,徐安真猜的也没有错,这个年轻人确实是魏玠的弟弟,不过并不是来做客的,而是要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魏玠话音刚落,魏聿就对徐安真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看起来确实比哥哥活泼很多。
徐安真被他逗笑了,魏玠意味不明的投来一眼:“不舒服?阿姨说你一整天都没有下楼。”
“没有。”徐安真心虚的低下头,不想在餐桌上说这种难以启齿的话题:“有点累,午睡没有注意时间。”
他的作息很规律,每天都会午睡半小时到四十分钟,这个借口不算烂。魏玠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魏聿越过桌面伸手摸了摸徐安真的下巴,逗弄小兔子一样随意又亲切,嘴上却是在对魏玠说话:“哎呀,你凶他干什么,他这么可爱。”
徐安真几乎是本能的揪紧餐巾去看魏玠的脸,却正碰上一个冷硬如冰的表情,和他对视了几秒钟,没有泄露任何情绪,又瞪了魏聿一眼:“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魏聿的手上有枪茧,这一点和魏玠一样,大概这兄弟二人干的都是家族事业。徐安真其实并不排斥对方并无敌意的碰触,但魏玠的目光让他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身体还是不大舒服,神智也比平常涣散许多,只能勉强平静的呼吸着,手指扣紧桌面,被魏玠看了一眼之后整个人似乎置身冰火之间,战栗着发抖着的同时也在源源不断的淌水,两腿之间似乎存在一个湖泊。
如果这只手不属于魏聿,而是魏玠的,他还能勉强保持正常模样,而不饥渴的扑上去吗?
徐安真没有信心。然而魏玠并没有主动触碰他的意愿,甚至连魏聿都不愿意让他接近。徐安真有些委屈,低着头舀了一勺浓汤,含住银匙不放,迷迷糊糊用舌尖反复舔舐。浓厚的nai油甜味和土豆的口感在意识里散开,而他需要的是冷汤的凉意。
喉咙总是干渴的,徐安真几乎没有什么食欲,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夹着腿难受的磨蹭,试图在空气里嗅到魏玠的味道。他知道自己不太对劲,新药让他浑浑噩噩,全身都发热,怎么也不舒服,饭也不想吃了。可魏玠始终在和魏聿交谈,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或者其他人的近况,徐安真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的理智所剩无几,满心委屈,只想抱怨为什么魏玠都不理自己。
他的呼吸断断续续,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衣领,红晕从脸颊蔓延到锁骨,趴在桌子上像只喝醉了之后软趴趴的小猫。魏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顶着亲哥“你该走了马上就给老子走”的凶狠眼神,小声抱怨:“你没必要这样逼他吧。”
可惜魏玠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这个自己完美计划之中突然冒出来的变量露出最凶残的表情,示意他赶紧滚。魏聿常年和长兄一起工作,对他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独有一套判断技巧,只是摇了摇头,以“你没救了”的表情倒了一杯冰水塞进蔫蔫的徐安真手里,二话不说放下刀叉走了,连个再见也欠奉。
他走了之后,徐安真呼出一口热气,喝了点冰水,终于允许自己放松了一点,不再害怕随时会在还不熟悉的人面前失控了。自从魏玠在半夜闯进他的卧室对他发表了一番关于新药的副作用的介绍之后,徐安真就不得不适应这种新情况,但现在和魏玠独处一室,四周如此安静,他就确定自己不可能做到忍耐着身体中的情chao若无其事的吃完这顿饭了,他知道自己需要帮助,但魏玠一声不吭,在刚才甚至以那样严厉的眼神看着他,徐安真更加不知道该怎么提出请求了。
“我吃饱了。”他呐呐的擦嘴,然后放下冰水走了。
裤子后面一块shi掉的深色印痕。魏玠就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