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逼问她册子的下落。要不是鲁丰霞赶到,越姑娘只怕生不如死。”韦性玉道。
“那人,是石由由吧。”叶尉缭忽道。
“你又知道?”韦性玉奇道。
“我想起他是谁了,当时一见只觉得面熟却没想到他究竟是谁,到了齐云擂,我到底想起来他是谁了。”叶尉缭微微叹声,说来竟隐隐有些伤怀之意。
“谁?”封平平抢在韦性玉前头问了一声。
“等一阵再说,还得找人证一证,”叶尉缭神色一肃,向韦性玉说道:“玉玉你就说你是怎么把三尸门前门主赵延之藏到你这处宅子里的,我想想,在书房里头?”
“你,”韦性玉不由地缩了缩,嘟囔着问道:“还有你不知道的吗?”
“冯夫人一死,越姑娘定然痛不欲生,鲁丰霞必定不离左右。越姑娘要去找赵延之和锦妍妍告诉他们门中生变,图谋复仇。鲁丰霞一路护送,你跟三个鲜也跟着去了齐云擂,去得晚了数日,正赶上赵延之和锦妍妍逃出齐云山……然后呢?”叶尉缭斜斜望着他,波澜不惊地说道。
韦性玉缩得越来越小,仿佛想要往地里钻,偷眼看他一回又一回,最后忍不住说道:“错了,我们只遇到锦长老,还是重伤的锦长老。她可真是个美人,骨rou风姿无一不具,连说话声息都如春风醉人一般,发怒时候更是美得人心颤……好了好了不要瞪我,你也美!不比她差多少!我本来听说你打齐云擂的事迹很是担心,后来知道初六把你拐走了也没人抓着你们,只好算了。”
叶尉缭险些要一掌拍向他,韦性玉到底说回正事:“锦妍妍重伤在身,不停呕血,说是中了苏管家一掌。不管她是何等的女魔头,我们总不能对这么一个弱女子赶尽杀绝,胜之不武啊!”
“弱女子……”叶尉缭听得也想吐血。
“锦长老还说,她知道石由由他们叛乱的事情了,他们趁着齐云擂两下发难,把洪门主也给扣住了,关起来逼问那个什么册子,她伤重,救不了人。越姑娘一定要去救人,鲁丰霞就跟她去了,然后,我们就劫了三尸门前门主一路逃亡。半道上鲁丰霞跟越姑娘扮作他们夫妇,引走了三尸门叛徒的追兵,王鲜艳他们三个扮作轿夫,也跟着去了。锦长老夫妇二人易容成我大哥大嫂,坐着马车跟我到了此处,我大哥常年生病吃药也来这里将养过,锦长老的易容手段十分厉害,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是不是赵延之把你哄住了,他好多话。”封平平道。
“他没说什么,光是咳得要死一样。他被扣住的时候也吃了许多苦头,病得没有多少时日了,我看他辛苦,还是照他给的方子,多跑了许多家药铺分开抓药,还用了许多胭脂水粉遮盖,怕有人看出来。”韦性玉暗自得意了一番自己心思细致,办事妥帖,可惜对面两个人都没有要赞赏他的意思,两张脸凶巴巴看着他。
“追兵分兵追来了?城里大小街巷都看见有人。”叶尉缭问道。
“路上确实摆脱了追兵,我们到这里也有五六天了,我留了暗记给鲁丰霞,他们还没找过来,这两天城里忽然多了些来路不明的人各处守着,我想着,可能是鲁丰霞他们被追上了,那些人知道追错了,于是掉头找来。没找到韦宅来,可见鲁丰霞他们没被抓住,或者……”韦性玉忽然说不下去了,叶尉缭接道:“……或者到死也没说出这个地方。”
“不会!”韦性玉怒道。
“你们贸贸然掺和进三尸门门中乱斗,全不知其中凶险,就为了鲁丰霞那一份痴情……你们……”叶尉缭一时也不知说他什么好,倒是韦性玉重重摇了摇头,道:“不是,是越姑娘。鲁丰霞从长乐府救她出来,她哭得像是天塌了一样,到一夜过去就再也没哭,再也没笑,也没有出言求恳,只是看着她那个样子,谁都会想帮帮她。”
叶尉缭探手拍了拍韦性玉肩膀,意气为重,生死为轻,此事再荒唐竟也不好责备他什么。
“阿缭,”韦性玉伸手按住他手,柔声道:“别生我气,别告诉苏管家,他们夫妇一个重伤一个重病,我收留他们也就是一点慈悲,到底也是江湖前辈,穷途末路,不过让他们去得体面些。”
封平平伸手把他两个的手都从韦性玉肩头拿下来。
“初六,我知道他们之前都想害你,还是别杀他们吧。”韦性玉也跟封平平央道。“不杀,”封平平道:“除非初五说可以杀。”“走吧,见见三尸门前门主夫妇去。”叶尉缭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还没进院门就听见一阵咳声,撕心裂肺一般,幸而书房所在的小院清幽,树木也茂密,不至于传到外面街巷去。
封平平听见咳声,左手捉上弯刀刀柄,拉了叶尉缭一把探身便要抢在他前头进去。叶尉缭顺着他力道转过去反扣他身侧,抵着他脊背转了半圈两个换过位置,仍是自己紧跟着韦性玉走进小院。
韦性玉听见身后些微动静,回头看见二人争先不由地有些嫌弃,道:“别这么如临大敌,我跟他们相处多少天了,没事,怕什么……”
说着经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