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都不行,只会比现在更糟。”忽红叶问道:“墨华,湖底下的水道你能走吗?”
“嗯。”游墨华点点头。
“你先走,你熟悉道路,去找帮手,这里我们撑着。”忽红叶说着,甩手丢出去一把飞刀。游墨华踹开一个跌撞过来的持盾人,抬眼左右看看三位同伴,咬牙点头,道:“我尽快回来!”
话音刚落,前头混战人群里翁包包一个撞得四个步步后退,跟着四下跌落开去,他手中还抢着了两面盾,一手一盾,如虎添翼一般大步上前。众人砍他不着,刺他不进,推他不动,眼看着他越来越近门前。
一把水月骨忽然袭至,一道流光绕向他颈间。
翁包包知道厉害,陡然一缩,整个脑袋都躲进了双盾后头。游墨华飞刀趁势出手,成排往他身下钉去,原本要在腿上扎穿一排洞眼,却像是扎到了铜皮铁板一样,齐齐弹开。
“难道他也有罗佛佛那样的护甲?”张竹影微微倒吸一口冷气,道:“那就只有攻他头颈。”
余恹恹抬手接住转回去的水月骨,一击不中激起了战意,飞身向翁包包冲来,中途却被持盾的拦住了。
翁包包头颈缩在盾牌后头,好似一个壮硕无比的蚌壳一样往门前猛冲过来,忽红叶同张竹影两侧迎上,一手接住盾牌,一手兵器往盾牌缝隙各种挑刺劈斩,却被他推得脚下一点点后退,眼看就要撞回门上。游墨华实在不能就走,搭手上去拼力接住盾牌。三人仍是拦不住翁包包去势,韦青卉眼见危急不管不顾地点着了手中霹雳弹,大喊一声“你们快躲开”,抬手往半空一扔,掉下去刚好落进他两面盾中间。三人各自跳开,仍是往门边站定。
那一枚霹雳弹从两面盾中间掉落地面,在地下骨碌碌滚了几个圈,然后摇摇晃晃地停住了。
盾中间开了一道缝,翁包包低头看下去,韦青卉四人也跟着他一道看,看了好一阵,果然没有炸。韦青卉小心地抬头看着三位姐姐,撇着嘴,笑得跟哭一样。忽红叶三人偏头看着她,情势至此也是无可奈何,各自都笑了笑,不过拼到底而已。
翁包包抬头看向她们,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让开吧。”
门前四人各持兵器严阵以待,并不让开,翁包包大步上前,韦青卉接过忽红叶手中霹雳弹再接再厉再点着,照准翁包包脑袋砸过去,翁包包一挥盾牌,霹雳弹远远飞开。便在他身前空门大开之时,忽红叶一柄飞刀直奔他颈间而去,他另一面盾牌一收,严严实实地挡住。跟着又有一样东西飞到他身前,“嘭”一声巨响,却是原本切进门中的一面盾牌忽然倒撞出来,盾撞盾,撞得他去势一滞,险些倒退出去一步。
翁包包硬生生站定,有些惊奇地探头往前看,不知门前何人有这样大力。
门前四人也都齐齐看着门中,一面盾牌飞出,两扇破门撞开,门中站着一个刚刚睡醒的人。封平平抬眼略过门外,微微皱眉,道:“初五呢?”
第一百零九章
叶尉缭跟着官承茂一路行至山门,山脚下一处开阔地方搭建了一座擂台,乾坤街两翼环围,正北是山崖,东西各有一处宽敞入口,街道各处小巷也可以进入,是个四通八达任意来去的格局。擂台下头围观人群用木桩隔开丈许,再不拘束,个人随意站着随意走动。只有正南方向设了三排座椅,正中是齐云派掌门和文生、耀生、志生、立生四大房的道长,右首是各门各派赴会的头面人物,左首是徽州知府同一众功德主。
正中一座丈许高的擂台,四下不设阶梯,上台便需一些功夫,倘若姿势难看地爬上去自有看客笑话,也不需再比了。
从山道上下来,叶尉缭一路探看着齐云擂四周情势,总也有数百人齐聚在此,立志一展身手的,偷眼探看敌手的,本地百姓来凑热闹的,端着碗拄着拐逢人便讨钱的……形形色色,热热闹闹。
叶尉缭拉着官承茂从人群中左穿右插,接连拐了几拐,不一时行至擂台南侧座位跟前。
擂台上已经有一位道长站上去,正扬声说话,声音并不如何洪亮,清清雅雅便传得四下皆闻。擂台四周的人群有一刻不再熙熙吵嚷,听那清元道长王丙辛恭迎四方客,一一报出各门各派的贵客。侯府管家苏水朝就坐在擂台下头第一排,听见说到自己便起身抱拳,跟周围一众人示意。
官承茂看见他回身便大力招手,苏水朝瞥过二人一眼,叶尉缭站在一旁笑了笑。
苏水朝瞪眼一看,不动声色地坐回去。
叶尉缭自己也看过了,听王丙辛也报过了,没有仲家任一个人在场,或许还没到?苏水朝既然说他们来了,总是已经来了。心中隐隐地有些激荡,右手紧紧握住刀柄,一时涌起无数事情却又仿佛脑中空空一无所想。
王丙辛一番客套完了,请齐云派掌门清一道长王润拙上去讲了一段道法,高声宣布齐云擂开擂。王丙辛再宣读一遍擂台规矩,随即有九个道士上去演了一回剑法,先是九人齐练,而后三人分结三才阵,三三相合,成北斗阵。剑走轻灵,阵法更是接连变幻看得台下阵阵喝彩。趁着这一阵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