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佛佛倒也不是特意救他,是不想让你们杀覃中吕。”叶尉缭摇摇头,倒说起不相干的人的前尘旧事,于是转回来,问道:“仲家人来了?”
“沈为富见着仲鲲仲、仲鹏了,错不了。”
“望仙楼?”
“街,街上的酒楼。”
“他们在乾坤街,是不想跟你们照面吧,来都来了,开擂总得露露脸……”叶尉缭说着,从墙边抬头往擂台那边看过去。
擂台上已经有打擂的上去了,是个身形健硕的男子,衣襟敞开,胸腹间黑亮的一块块腱子rou,拿着一柄厚背大环刀耍得虎虎生风,招手向台下喝问谁敢一战。随后跳上去一个僧人模样的,持一根铁棍,身形Jing壮,脑袋油亮。两个你来我往斗到了一起,台上锵咚响,嘿哈叫,台下有喝彩的,也有喝倒彩的。
“头,头些天,上去的人杂,都观望,他们不一定过来。这么,这么些年,头一回出来,他们总要打,打出名堂。别,别急,等摸到他们落脚地方。”苏水朝道。
“牵风歇雨去找了?”叶尉缭问道。
“嗯。”
“留守的人够不够?魏大娘、老孙头,还有合情合意他们在府里吧?听说三尸门有人找过你麻烦,别趁大家都出来找到侯府去了,不过朱律人在这里,多半不会。”
叶尉缭一边说着苏水朝一边听着或点头,或摇头,听到这里终于问了一句:“朱律?”“之前锦妍妍派人找你,也是找你,也是找朱律。她现在的丈夫,也就是三尸门门主赵延之生了重病,到处求医问药。”叶尉缭道。
“赵延之?”
“也叫赵清,就是三尸门门主洪一一,可惜没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
“赵……延之?”苏水朝又念一遍这个名字,仰起头,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叶尉缭忙问道:“怎么?你认识?”
苏水朝想了一阵,迈前一步,拉着叶尉缭就走。两个从乾坤街穿行出去,绕过房屋街道人群经过东侧入口往山上去,钻到一片林子里躲着擂台前众人耳目随后从林中出来跃到一片山岩上,藏身岩后,自北而南,从高处向擂台下头看去,把三排座位上坐着的人群都得清清楚楚。
擂台上换了两个人,各自扎着马步,两侧对峙,仿佛高手谋定而后动,隔山能打牛,细看都有些腿脚打颤。台下众人等了许久不见动手,大声嘲笑道:“不敢打就下去吧!”
坐着的人也有笑起来的,也有互相凑着说话的。
苏水朝指着齐云派一众道长左手位置,道:“那,那个是徽州知府谷大人,前几日见过,他说他,他是老相爷的门生。当时他身边还,还有一些官员,都是。老相爷已经辞世,他们这些门生仍,仍旧称兄道弟。”
“哦。”叶尉缭点点头,也不知他费力地说这一段有什么用意。
仍是仔细看着他所说的谷大人,白面,有些女相,四十来岁的年纪。他身后站着护卫,身侧坐着的想必也是官员,年纪仿佛,一副文弱样子。肩头平直而单薄,有些清癯的方脸,一对眼忽然一抬倒是分外好看,水濛濛的……总觉不该生在这样一张脸上。
“还,还有一个人,是赵老相爷的公子,”苏水朝道:“谷大人叫他延之。”
“他就是……赵延之?”叶尉缭望着那个人。
“他叫赵延之,就,就不知道,是不是三尸门门主赵延之。”苏水朝皱着眉头,沉声道:“要,要真的是他,三,三尸门这一回是堂堂正正,就,就坐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冯安安说三尸门往正路上走,原来是这么回事?”叶尉缭忽有些失笑,道:“三尸门门主陪着齐云派的、武当派的、嵩山派的、丐帮的、侯府的……一直就这么坐了全程,人人得见,人人知道,只消那位谷大人带着他走上去嘉奖一番擂台得胜的人,再说出他的身份,武林各门各派再不能把三尸门打成邪门歪道,再动手也难,往后三尸门又可以横行无忌。”
苏水朝一声不出,抬手拍在身旁山岩上,生生打裂一道。
“小苏哥你说,王润拙掌门知不知道这回事,是不是帮凶?”叶尉缭问道。苏水朝想了想,笃定地摇摇头。叶尉缭点点头,道:“那就还有余地,你去请王掌门借一步说话,跟他说明此事,总要设法引开那位门主。”
“得,得证明他是。”苏水朝道。
“要证明他是只怕不容易,他的身份,怎么进去的三尸门还是个谜,有没有那三道印记也不一定。”叶尉缭略一沉yin,道:“他身后跟着两个人,趁乱掳走一个拿着脖子给王掌门看,总要叫赵延之去对质。”
“趁乱?”
“青卉的霹雳弹不在,”叶尉缭有些可惜地摇摇头,笑道:“算了,就在也没多大用,不一定炸不炸。而且捣乱了齐云擂,从此多了齐云派当仇人也没什么好处。按规矩来,也有法子引得所有人瞩目,你可别看,要专心掳人务必一举成功。”
“你,你别胡来!”苏水朝道。
“不胡来,深思熟虑,当真来。”叶尉缭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