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恶鬼出现了!”
“快点将她绑起来烧死啊!”
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
阮凉有些慌了神,趁男子朝外吼叫时迅速撒开脚跑了。
结果,又遇上了人,这回儿来人更是直接动手,攥住她的手腕。
“恶鬼在这里!”
“放手!”阮凉怒气冲冲,那人有些害怕,微微松了点手,阮凉一脚将他揣倒在地。
闻言茶馆一阵剧烈的颤抖,原本听书的人纷纷聚集过来,有人大喊:“恶鬼伤人了!恶鬼伤人了!”
阮凉眯起眼,语气森冷:“今儿发生的事,本郡主绝不会善了,但凡是信口胡诌过本郡主之人,等着去监狱吃牢饭吧!”
不少人被她的凶恶吓退,不过也有人迎难而上,冲她说道:“你们看,这就是恶鬼的真面目。”
阮凉随即向那人看去,一看正好是刚才听书时起哄的男子,她忍不住目光冷厉的注视着他。
“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收了多少钱在这败坏我名声。趁我还未发怒,还能饶你一命。若你是死鸭子嘴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男子冷汗直下,嘴角哆嗦了一会,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还是死不改口,“我说的都是实话,再说了,那也是说书的讲的,这么多人说了几句话,你就要大动干戈,还不就是”恶鬼转世!”
这话大学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过往兴国郡主的所作所为可不是能那么容易抹去的。
这一点阮凉认栽,但现在老底被人扒了,她可不能善罢甘休,就这么算了。
她现在最被动的还是,一个侍卫没带,无法武力镇压。
就在阮凉进退两难之际,四周忽然来了一堆官兵,将四周包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中分开一条路,走出个白色人影。
正是言岑。
阮凉一瞬间有了安全感,冲着他莞尔一笑,不过得到的是个冷脸。
言岑走到阮凉身边,仔细打量后确定她一切安好,转身目视前方,眼神锐利。
“全抓起来。”他语气冷然。
“是!”官兵齐声应道。
这下那些人是真慌了,连连求饶。
“只是说了几句,凭什么抓我!”
“要抓就抓说书的,我只是来喝茶的”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言岑坚如磐石,不为所动。
这样冷漠不近人情的他,别有一番风姿,让阮凉更着迷了。
“这里头不乏有无辜的百姓,你这番作为指不定会被人弹劾上诉。”
言岑听了,反倒安慰起她来,“你安全无虞才最重要。”
原想借这机会,来一出让汉子屈打成招,供出江梦娴的计划化作泡影。
不过,言岑的做法某种程度上最能挖出消息。
茶馆在官兵走后,萧瑟清凉,言岑才开口道:“走吧。”
“去哪?”
“回家。”
阮凉低眉含笑,不再多问。
没有什么波折回了言府,只是言岑面上始终不太好看。
竹楼里两人相对而坐,言岑闷声不吭喝茶,阮凉踌躇一会,小心翼翼的说:“生气了?”
“哒”的一声茶盏用力放到桌上,“最近一段时间不太安全,不要随便出门。”
言岑岔开了话题。
“白云寺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早点知道,她今天大概就不会去这闻言茶馆了。
“知道太多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阮凉身上还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这点言岑很清楚,很多时候他都能克制不想多问。但她一次两次身入险境,他就慌得难受。
得了教训,阮凉暂且是安分了。
然而城中关于恶鬼鸠占鹊巢的流言已经人人尽知,闹得满城风雨。
闻言茶馆抓得人审讯之后,陆陆续续放了。最终只留下了五个人。
这五人如果阮凉见了,大概都不陌生,全是带头泼她脏水,煽动其他人的头目。
关于事情进展,言岑大多不怎么告诉阮凉,就让她好好呆着,吃饱喝足。
书房内,言岑浏览着书言带来的状子,去除对不上的内容,挑了重合的内容解读,就是受了人指使。
“上次白云寺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言岑问。
书言正好也要禀报这事,“经过多方盘查,带头的人大多此前都与一名叫张浩的人接触过。这张浩的身份没什么问题,但是他有个妹妹,在江府做丫鬟,名为蝶舞,是江梦娴的贴身侍女。”
“江梦娴”言岑蹙了眉头,“柳皓文那边什么情况?”
“除了一直在结党,目前还没有什么大动作。”
“就怕这没什么大动作才是最大的动作。继续监视他,尤其是在郡主这一方面的事情,不要错过他的动静。”
“是。”
柳皓文对阮凉的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