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进去了?
门外四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郡主的房门在未允许之下随意进入,那是死罪!
“这如何是好?”小离道。
小真摇头,“这人生的这般俊秀,但愿郡主下手轻点。”
“长得这般风光月霁,难道是郡主新收的面首?”景秀喃喃自语,他这话让其他几个人忍不住跟着想。
此人这般高洁风骨,竟会甘愿做人面首?
阮凉不知外头Jing彩的心理活动,还窝在锦被里大气不出,良久外头没了景秀吵闹的声音,方才探出被窝,往外一看,活见鬼一般往后退。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言太傅?”察觉到自己语态柔和,随后立刻转变性子,变得蛮横无理,“你来做什么?不知道我不见客的吗?别以为你是太傅我就会不敢拿你怎样!”
阮凉生硬的演技,充分让言岑再一次认识到了,眼前的这位兴国郡主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性情大变。
要么是迷途知返,但此举可能性甚小。
要么是脑子被砸坏了,失忆了。但即使失意了一个人本性难移,不可能会变化如此之大。
最后一种就是这兴国郡主的芯已经换了,就是不知是人是鬼。
大承国几乎所有人都相信鬼神学说,这也是易学如此兴盛的原因之一,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让其学点什么,易学绝对是第一选择。
只是到底能上得起学堂书院的人百不足一。
言岑作为两榜进士出身,除了对书学Jing通,就是这易学最为了解。
昨日,他曾想为兴国郡主算一卦,但不知缘何,卦象错乱,已然不能成卦。
此种情况有二,一是此人身份有异,不容于世,一般论起为鬼。二是算卦之人若与被算之人命运相连之人,也不成卦。这也是为什么就算家里有易学大师,也还需请其他人为本家算卦。
言岑不知这兴国郡主是占了哪一种,只得日后亲自验证一番。
若是第一种,就需要请法师鞭笞神魂,逼退恶鬼。若是第二种,言岑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世界卦象千百种,唯独算不出自己的卦。
言岑就不言语,阮凉被看的没底气,她现在的情况在常人眼里,就是饿鬼附身,需要被烧死的对象。
她不想死,要活下去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言岑!”
这回言岑有反应了,他不是介怀阮凉直呼其名,而是被她眼神吸引了,那双眼睛清亮有神,带着坚毅不忍,炙热直白,将他看进了眼底。
“臣在。”他双手交叠行礼。
阮凉避开他的鞠躬,“大人可别折煞我了,你这一品大员怎可像我行礼,若是传出去该说我不知礼数了。”
她这一番话是将她暴露了彻底,往常的兴国郡主嚣张跋扈,仗着有太后和太皇太后撑腰,就像对着乾明帝也是有恃无恐。
今儿个竟对着他一个太傅这般守礼?
言岑嘴角微扬,“是。那么我就直言了,我奉陛下御令,来授你课业,直到学院大比为止。”
学院大比也就是说一个半月的时间言岑都会来见她喽。
这保命符每日送上门给她采摘,何乐而不为?
“有劳了。”阮凉眼里藏着危险,低头浅笑。
汀兰阁外四个人如同石像一般还站在原地,其其盯着紧闭的紫檀木门。
一刻钟过去了,郡主竟不曾发火,也不曾摔东西砸椅子,那俊雅男子也未被赶出门来。
难道真是集合郡主心意的新面首?
这时,里头终于发话了。
“小真、小离,置办两张桌案来,再沏一壶毛尖,让厨房做些点心来。”
“是。”
“是。”
小真、小离领命去办事,红书和景秀却还在门口站着,先绷不住的还是景秀。
“郡主!郡主!我是景秀啊,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郡主我都与你有九秋不曾见面了,你不想景秀吗?”
“郡主!”
景秀的声音是好听,但也改变不了他扰民的行为。
尤其是言岑还在房里,他在外头大呼小叫,这让阮凉气急败坏,万一这言岑嫌她这喧闹或是将她想成yIn乱之人,不想来了如何是好。
言岑还站在拔步床边,景秀的话他听了没有任何想法,兴国郡主喜好美色之事人尽皆知。不过转念一想后,这郡主莫不是看上他了,才伪装成这般模样?
“呵呵,还望先生不要见怪。”阮凉皮笑rou不笑,恨不能出去将那景秀一嗓子吼走,做事烦人。
言岑面不改色,语气淡然:“无妨,此乃郡主家事,言某不便干涉。”
“郡主,桌案来了。”小真敲门说道。
阮凉:“进来。”
这门一开,里头的情景不是暧昧缠绵的,这让红书与景秀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