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五十二年,国泰民安,隆昌帝治国有道,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礼节开化,以文论道。大乘朝增设女子官位,无论千金小姐、平民女子皆可进学。男女交往界限大不设防,恋爱自由,婚嫁自取。
时年,隆昌帝突发顽疾,不幸驾崩,举国哀悼。
随后,九皇子承麟在众多贤臣的推举下登基为乾明帝,成为少年天子。
半年之间,在太傅辅佐之下乾明帝励Jing图治,大力发展书院学堂,令太傅主掌科举考试,择取优秀能人学士为朝廷效命,为大乘国的进步作出巨大贡献。
大承国——太和书院——文道院——书学院——内舍
正是清晨凉爽时,清幽典雅的学堂里,一众穿着白色儒服的女子聚在一块说说笑笑。
就见其中坐在靠窗边的秀丽女子扬起头颅,义愤填膺的说道:“今日是一月一度的旬考,我道那嚣张跋扈的郡主是不会来了,这回看她还有何颜面留在内舍。要我说,她本该是连外舍都进不去,偏生命好仗着长公主的关系硬是塞进书院来,当真是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
女子面上的轻蔑之色显而易见,她周边不少人听了也面露赞同之色。
离她最近的一姽婳女子,放下手中的书卷,语气柔和,“素薇,先生有云,勿要在背后说三道四。”
“梦娴”季素薇满腹委屈,“你也晓得那人平日里如何欺辱于我,我就说她一两句泄我心头之恨罢了。”
“未来皆有定数,我们改变不了,你如何多说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多加温习,有备无患。”江梦娴道。
季素薇撇了撇嘴,“你倒是天天温习,不也进不了上舍吗”
这话听得其他人都有些不舒服了,江梦娴好言相劝反被季素薇好心当成驴肝肺,嗤之以鼻。
在太和书院大多是官家小姐,如何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的弯弯道道,季素薇的不识好歹让她们不作声色离开她的周围。
与她们相隔不远的男子们也皆是听见了,不过他们不参与这种说人长短的闲谈。进太和书院多是奔着出师之后在朝谋个一官半职,尤其是世家子,正是奠定根基、拉帮结派的好机会。
季素薇一个从五品朝散大夫之女公然议论郡主的不是,又反唇相讥从二品官员的家眷,完全是以下犯上,不知礼数的行为。
江梦娴碰了一鼻子灰,便不再热脸贴冷屁股。
只是这厢刚刚沉寂下来,内舍外头的长廊开始躁动,这种忙乱只有季素薇口中嚣张跋扈的郡主出现时才会出现的场景。?
季素薇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两句,真让她当面说道两句,她是万万不敢的。
不少人将视线投注在门口,不多时一身穿华丽宫装女子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周身傲气凌人,俏丽的脸上带着睥睨天下的神情,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一出现,季素薇恨不能将自己隐身藏起来,低着头默不作声。但,现实与季素薇所想的完全南辕北辙。
那傲气女子走进的方向正是她的位置,季素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背部发凉。
“季素薇。”女子语气冷冽,好似寒冬冰霜。“本郡主以为经过那么多次,你也该长长记性了,未料到你还是那般没有脑子,那本郡主今天就让你好好知道背后议论别人的下场。”
完了季素薇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她的头皮就被手掌抓起,疼痛让她不自觉扬起头,随之而来的是痛如骨髓的巴掌。
“啊!”那‘啪’的一声巨响,将季素薇整个人掀翻了。
脸上是火辣辣的刺疼,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可遏制的往下流。季素薇颤抖着身子捂住疼痛难忍的半边脸颊,嘴里有血腥味上涌,腮帮子更好似被卸了一般的肿痛。
女子甩完一巴掌尤不过瘾,脸上带着讥讽,“怎么,这就怕了?刚才编排本郡主的底气去哪了?嗯?!你倒是说啊!”
说完,就是一脚踹在季素薇身上,让她痛哭流涕的大喊,“呜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以后不会再偷偷议论您了,求您放过我吧呜呜呜”
季素薇忘了以往越求饶女子越狠戾的情景,身体的疼痛让她蜷缩在地上抽搐着,那凄惨求饶的样子让女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她眼里的戾气还未褪去。
抬脚又准备往季素薇身上招呼时,江梦娴终是忍不住出声阻止道,“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她已经受到了惩罚,请您高抬贵手吧!”
“江梦娴,别以为你是什么大才女,本郡主就得让着你,识相点快点滚开。”女子不耐烦的帅了帅宽大的衣袖,居高临下怒视着江梦娴。
季素薇哭的泪眼朦胧,眼看江梦娴挡在她身前,郡主还不依不饶,心里怨恨她心肠歹毒,又叹自己命苦。
但,江梦娴又有何辜?
女子再次抬起脚的瞬间,季素薇恶从胆边生,直起身子先把江梦娴别到一边,而后猛地推了宫装女子一把。
惊呼声四起,在女婢“郡主!”的尖声声中,女子被推到在地,重重的撞在就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