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一
件事,急忙将系上肚兜,战战兢兢的把手探入自己身下,摸到亵裤完整,才松了
口气,手指不经意间探到顾云扬股间,碰到一根粗壮的东西,硬邦邦热乎乎的烧
热的铁棍一般,心中一惊,急忙就要抽出手来。而顾云扬感觉到了胯间的柔软异
物,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两腿一并,将她的手夹住。
凰儿登时羞得脸上几乎渗出血来,有心抽出手来,又怕惊醒了徒儿,那就真
的无法收场了。她屏住呼吸,手臂一寸一寸的慢慢往外移动,而顾云扬感到了胯
间那东西的蠕动,反而下意识的夹得更紧,忽然之间闷哼了一声,凰儿只觉得手
上一热,那根粗硬的东西颤动了几下,一股热流涌出来喷在手上。
凰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已经是双十年华的女子,哪里不知道这小坏蛋被自
己手掌刺激的遗了精。偏偏在此时,顾云扬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师
傅」,眼看着要醒过来。
凰儿心中着慌,毫不犹豫的伸手点中他的睡穴。眼看他重新睡了过去,才慢
慢将他手臂挪开,只觉得手上湿乎乎的一片,一丝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手臂往下流,
顿时心都要跳出来了,赶紧在被子上抹干净手,起身下地,穿好衣服,轻手轻脚
的走到外屋,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
怎幺办?她心里乱成了一团。自己昨晚喝多了酒,稀里糊涂的与徒儿同床共
枕一夜,赤身相对,相偎相抱,好不好的那小子竟然还在自己手上出了精。虽然
自己并未失身,可是,可是自己跟他之间这荒唐一夜算怎幺一回事?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屋里又没有点灯,凰儿呆坐在无边黑暗中,分外无助。
换作另外一个男人的话,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他杀了,可是,他却是自己的徒
儿,三年来朝夕相处,如何能下手?更何况,想到自己与他相抱共眠一夜,竟然
身上发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似甜似苦,恼恨中偏有几分欣然,心底里似
乎隐隐期待着什幺,只是这种期盼却又令自己加倍的恐惧,仿佛裹着蜜糖的毒药,
又好似悬崖边美丽的花朵,诱使着要将自己一步步迈向无底深渊。
脑海中思绪万千,越想越乱,越想越恐慌,习武多年的心境竟然也压抑不住
心中的惊慌失措,凰儿忽然额头渗出汗来,一阵头痛,仿佛一把刀子深深插入太
阳穴中一下一下搅动一般,她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双眼睁得通红,浑身颤抖不
已,汗如泉涌,顷刻之间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时间仿佛过了几年的样子,忽然之间轰的一声,仿佛一道闸门打开,无数的
画面涌入脑海中:海水,船,刀光,满地血迹,火光摇动……所有的一切闪电般
切换,疼得她双手攥紧,指甲陷入肉里,一丝丝鲜血流淌下来。忽然间,低低呻
吟了一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喘息了片刻,凰儿慢慢抬头,轻声自语:「原来,这才是我啊……」
顾云扬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他睁开眼睛,猛然吓了一跳:自己不是在自
己的房里,这分明是师傅的床。
那一瞬间,他的心都要跳出来:昨晚发生了什幺?我怎幺在师傅床上,师傅
在哪儿?
他猛然起身,飞快的穿好衣服,走到房门,犹豫了一下,推开房门。
外屋里空无一人。
顾云扬松了口气,目光一垂,却看见桌上放着一封书信,随手展开,只看了
一行,马上心中一紧,脱口道:「师傅?」赶紧走出房门。
外面一片片白茫茫雪地,银装素裹,放眼山上山下,没有一个人影。
他心中忽的一痛,毫不犹豫的奔出院子,沿着山路狂奔下去,不知道出去多
少路程,遍寻四处连脚印也不见一个。呆立雪地半晌,他忽然仰头,发出一声长
长的野狼一般嚎叫声。
他整个人瘫在雪地中。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起身,一步步走回山上,进了
屋中,将书信一个字一个字读完,啪的一声按在桌上,忽然抬手左右开弓狠狠扇
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里间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雪儿小小的脑袋探出来,惊恐的看着他。
顾云扬停了手,呆呆的看着雪儿,眼中闪着凶光。
雪儿吓了一跳,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师父?」被他的眼光紧盯着,再也忍
受不住,哇的哭出来。
这一声师父,让顾云扬清醒了过来,身子跌落在椅子上,过了好久,才抬起
头,道:「你跪下。」
雪儿哆嗦了一下,乖乖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