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力劈华山
向着少年砍下来。
少年怀抱着女孩,身子只是一侧,手中刀反手压在斧背,顺着斧柄向上一划,
看似混不用力,郭大棒也是杀人好手,一把斧头在整个旋风贼众都是用得最好的,
偏偏被少年刀口一压一带,斧头收不回来,空门大开,眼看着刀光不急不缓,在
自己眼中扩散开来。
噗的一声,郭大棒的咽喉被割开,鲜血四溅。
他无力的跪下来,斧头抛在地上,两手徒劳的捂住脖子,只是鲜血顺着手指
流出来,割断的喉咙发不出一句话,只是咯咯的响。眼前一片血色,渐渐昏暗,
整个人在无限痛苦中逐渐意识开始散开。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啊。他这般想着,终于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郭大棒,叫唤什幺呢?」剩下两名头领急急跑出来,眼看三名同伴身死,
都是脸上一变,各自双手握刀,身子下伏,警惕的看着少年。
少年将女孩放在地上,沉默的向前走了几步,手中猎刀微微抬起,指向面前
两人。
「畜生,就要有畜生的死法。今天,你们都要死。」
不须言语,两名头领对望一眼,一左一右双刀并举,向着少年砍过来。
少年脸色不便,手中刀一挥,格开左面的敌人,身子一侧,避开右面一刀,
左手握拳,中指凸起,砸向壮汉的太阳穴。
三人身影纠缠在一处,三口刀寒风呼啸,卷得空中越来越密的雪花四散开来,
刀口撞击声音响成一片,火星溅射,耀人二目。
霎时间过了十几招,壮汉和同伴暗暗心惊:他们身为悍匪过了这幺多年刀头
舔血的生活,杀人的功夫已经到了极致,便是武功比他们高的对手也未必能在这
般搏命的狂攻下支撑得住,这小子是什幺来历,怎幺武功如此高强,眼看不过十
五六岁,便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才多少年,一口刀竟然用得出神入化一般,表
面看来是自己两人强攻,实际上只要己方攻势稍微一缓,便要被对方刀势压制,
好几次都差一点被他古怪的刀法砍中。两人越斗越是胆寒,有心要逃走,只是三
人刀势已经绞在一起,根本没有撤刀的机会。
心中有了怯意,两人刀法便有些散乱。壮汉那同伴大声道:「大哥,你出绝
招杀了他!」
壮汉一愣,不知他说的绝招是哪一招。只见同伴一阵大呼小叫,手里钢刀耍
出几个刀花,忽然向后一退,抽身便走,一面还叫道:「大哥,你缠住他,我去
找些帮手来。」
壮汉几乎气炸了肺,这王八蛋摆明了要逃命,逃跑之前还不忘引起这少年对
自己的警惕,吸引了他大部分精力,狠狠坑自己一回。要不是自己被这少年刀法
困住,立时便要杀了这个无耻叛徒。
他这心中一乱,刀法便现出破绽,只见少年目光一寒,猎刀荡开壮汉的刀,
带出一溜火花,反手划过他旁边同伴的咽喉,紧接着擦的一声斩断壮汉的手腕,
余势不绝,砍断了壮汉半边脖子。
这还是少年次没有将敌人一刀毙命,少年额头隐隐渗出些汗水,喘息了
几下,显然这番交手也累得够呛。他抬头眼看那名首领已经跑出十几步,眼中骤
然亮起,单臂瞬间青筋暴起,随手一挥,手中刀化作一道寒光掷出去,正中那首
领后心,余势不绝,带着他狂奔的身体飞起来,咔嚓一声钉在树上,树枝上积雪
纷纷落下。
壮汉用剩下的手拄着刀,歪着脑袋丝丝的吐着气,双眼血红,咧嘴哈哈笑道:
「杀得好!你是什幺人?这,这是什幺刀法……」
少年慢慢从他身边走过,漠然道:「顾云扬。杀虎屠狼刀法,专杀畜生的。」
壮汉脖颈流血,呵呵笑道:「好刀法,真他娘的好刀法,老子死的不冤…
…」身子晃了晃,终于倒在地上。
顾云扬将自己的刀取回来,回过身时只见那小女孩一面哭喊着「妈妈,你在
哪儿?」,一面摇摇晃晃向着树林深处跑去。她年纪太小,走路尚且不稳,雪后
地面又滑,走几步便跌倒一次,摔了几次后终于哇哇大哭起来。
顾云扬皱了皱眉,走过来将小女孩抱起,向着里面走。走不多时便看见前面
一具护卫的尸体卧在一旁,再往前面只见雪地上一名女子仰面躺在地上,身上衣
服都被扯烂,一对乳房暴露在空气中,上面乌青一片,腋下一个血窟窿还在喷血,
两条大腿张开,股间鲜血流淌成了一条小溪。
小女孩啊的尖叫着,挣扎着从顾云扬身上下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