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白云生来到军营之中。军中自然没有特殊招待,烤了几只羊,搬上几坛美酒,也别有一番趣味。偌大军营之中,吴烈英脸上红扑扑的,一股娇艳之色让这些见惯了她铁血一面的军士暗暗称奇,忍不住悄悄打量。那窈窕身姿平日尽是舞刀弄枪,看得久了也没什么,如今忽然显露出女子娇美,与往日那股矫健结合,竟生出一种独特美感。
吴烈英不管这些,端坐首座。下边白云生与军师并座,再往下是一众武将。寻常军士除了站岗放哨的,也在营内架起篝火,烤些rou食。
吴烈英端起酒杯,道:“抬上来”
下面自有军士抬上几口大箱子。咔咔咔打开箱子。顿时营帐内宝光冲天,晃人双眼。定睛一瞧,只见箱内一根根金条摞在一起,一锭锭银子装的满满登登,再看别的,大挂的珍珠,成串的玛瑙,玉器首饰,翡翠珠宝,堆得跟小山一般。
一众将士也是看得眼睛发直,暗吞口水。这般巨款,可供军中吃用三年不尽啊。若是一人得之,恐怕十辈子也花不完。只听吴烈英道:“诸位将士,面前所见,便是白云公子为我军捐送,相助我等驱逐外敌,为公子大义,当敬一碗。”
那老黑哪知拉的这几口大箱子都是金银珠宝。此时也是暗暗心惊。让他上阵杀敌,他行,让他拿出如此巨款,十辈子也拿不出。更何况此人是来资助他们。对白云生那股轻视之意,淡去不少。更是有些许敬佩滋生。
一众将士端起碗,齐声喝道:“公子高义”随后尽数干了碗中酒。
白云生也是饮了,随后道:“诸位将士浴血杀敌,保家卫国,我只出些身外之物尔,当不得高义矣。”
吴烈英道:“公子此番大义,这些全部用于军中,军师需派人严加看管,胆敢有染指之人,军法处置,抬下去。”
军师应下,心里也是一叹。前些日子方才算计此人,可此人如今就在自己对面,虽也得了军费,可尚且不足此人身家十分之一也。那日这白云公子与吴将军当众亲吻之事,他又岂会不知。而且对这白云生多方打探,此人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商场如战场,此人能打下偌大家业,又岂是一般那。这般若是以退为进倒好,若是日后渐渐掌权,这十万大军。。。。唉。。。。
白云生撕下一条羊rou,火候不错,外焦里嫩。军中之人烹饪,自有一股粗狂之意。何况一路行来,他也十分饥饿。抱着羊腿,就是一阵啃。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捏起大碗咕咚咚畅饮美酒,颇为不羁。
下边那老黑跟旁边人暗道:“嘿,这小子别看是个大财主,这吃相倒跟咱们差不多,嘿嘿”
旁边那人也是一笑。军中之人,最不待见便是装逼。此人这般吃相,倒是暗和他们心意。
一众将士也是推杯换盏,大块吃rou,谈论间不时大笑出声。那军师端起碗道:“久闻公子大名,敬公子一碗。”
白云生也是端起碗,饮之。又听军师道:“公子此前久居京城,这般南下,怕是损失不少吧”
白云生笑道:“这是自然,人逢乱世,又有何法”
军师道:“想必以公子之力,不日便可更胜往昔矣,公子对如今天下,有何高见否?”
一众将士听他二人谈话,也是渐渐小声。平日军师颇有谋略,军中威望不小。此番二人谈话,定是重要。
白云生心道:“来了”
嘴上一笑,端起酒碗。站起身来,缓缓道:“如今天下大乱,外敌入侵,江山已丢一半,我朝连战连败,我看,不如倒戈卸甲,以礼去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这番话说得那军师一顿,下边将士都是皱眉。更有性子耿直者,冷哼道:“想不到白云公子竟是这般苟且偷生之人。”
又有人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公子何以出此亡国之言,让我等失望。”
“就是啊,他怎么这般说话”
“我等宁战死,也不投降”
“哼”
白云生见下面众人已经群情激愤,呵呵一笑道:“战败过后,我朝割地赔款,空有百万雄狮,却不思退敌之策,敌国此番所图甚大,割地赔款后,竟又连下我境数城,逼得皇帝南下洛阳,满朝文武溃散逃亡,如此之国,应报效否?!”
“这。。。。”
“唉,真他娘的窝囊”
“若是整合国内军力,一鼓作气,并非不敌啊”
“谁说不是呢,唉,他娘的狗皇帝,亏得我们舍生忘死报效朝廷”
吴烈英听他一番言论,也是暗暗点头,对下面道:“好了,正因为如此,我才按兵不动,若无朝廷整合各方势力,我等前去,不过送死而已。”
军师听了一会,已微微明白他的用意。道:“那不知白云公子可有对策”
白云生道:“自然是有”
军师道:“可否赐教?”
白云生微微一笑,眼睛缓缓扫过众人,又看了一眼吴烈英。道:“今日一路行来,颇为劳顿,又吃了几碗,微有醉意,在下便先歇息了,明日再与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