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生气了,说了半天,他竟然还以为她觉得这道疤丑。
她泄恨一样沿着他眼尾向下亲吻,亲到喉结,他忍不住发出一阵压抑的闷哼。
她便又亲了亲,恶意欣赏他因为激动仰起的脖颈和飞粉的皮肤,轻颤的身躯。
但她确实水平有限,只能反复在他的脖子上逡巡。
靠她主动,天亮衣服大概都能完整地挂在身上,这和上刑没什么区别,她脸颊红红的,也吊着不上不下的,聂照伸手,要去抓面具:“你等等,我来。”
姜月咬了咬唇,把他那破面具丢下去。
他竟然还刻意不用右侧的脸颊对着她,姜月左手捏着他下巴掰正他的脸,狠了狠心,右手扶着他,她半点试探都没有,疼得两个人都倒吸凉气。她还格外倔强,问他:“我看我嫌弃你吗?我会对着你的脸觉得倒胃口吗?”
聂照知道不能由着她这样下去了,喉咙发出轻笑,他按住她的腰:“知道了,疼就别动了,”瞬间天旋地转位置交替,他捻了捻姜月的耳垂,轻柔吮吸,呵气如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犟的时候。”
聂照之前给她编过花环,手漂亮极了,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又很灵巧,做什么细致的东西都得心应手,他嘴巴也很刁钻,吃东西挑拣的很,以前说是接她放学,其实是在书院附近买各种零食,他尝一口,不爱吃的等她出来后塞给她,说是专门给她买的。他人又很花哨,姜月脸颊红红的仰着头,牙关咬紧,压着喘,扶着他的肩膀,亵衣半挂在手臂上,许久之后,小腹颤了颤,他支起身子,舔了舔殷红的唇,姜月手软着,不好意思的连忙给他擦掉他下巴的水渍,然后捧着他的脸一个劲儿亲吻他那道疤痕。
“斤斤,其实有时候,你做的东西也不是那么难吃。”被亲一下疤痕,他就颤一下,连带着姜月也抖一下,水声黏腻,他说,“至少做的糖水是甜的。”
“糖水,当然……是甜的,只要不加错盐……但是我想吃荔枝糖水,现在已经没有荔枝了。”
聂照知道她没听懂,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明年给你做荔枝糖水,但是冬天可以做桂圆糖水,也很甜,桂圆汁水也很多。”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
月上中天, 清辉满地,便是不燃蜡烛,房中也是一切清晰可见, 唯独浴房内用一扇屏风隔断了,遂显得模糊不清,更添了几分暧昧和柔软的情愫。
天快亮了。
姜月的愿望是,每隔七天, 可以有一刻钟, 虽然一直许愿未果, 但多少是个美好的愿景,表达了她的期盼。
聂照一直以为是他没有充分把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 她体验不到乐趣,所以才产生抗拒, 因此他又Jing进理论, 付诸实践, 这件事就得愈发频繁了,他自觉成果斐然,姜月却愈发抗拒。
她越是抗拒, 他就越不服输,学习之后再实践,最终形成恶性循环。
时至今夜, 这个问题经过沟通, 才得到准确答复, 不是不舒服,是聂照花样多, 姜月感到有点失控, 她对这种无法掌握自己的状况感到害怕。
聂照亲昵的用鼻尖蹭蹭她的脸颊, 动作间带起水波轻摇,轻笑:“哪里多了?明明什么都没有。”
姜月为了证明疤痕于他无碍,贴在他怀中,一下一下轻啄他的眼角,他的眼尾还残留着胭脂的红。在水中,姜月扶着他的手,拉着隐在温热的水里,晃动着,她眼睛水光粼粼的,脸颊红得像颗完全成熟的水蜜桃,呼吸急促,他有时候坏得不会完全任凭她摆布,要使一些小动作,手指一捻,姜月好不容易咽下去的呜咽就压不住。她咬他的喉结,小声道:“就是很多,你身上好香,奇怪的话好多,还总是贴着我喘得厉害。”
他知道,姜月今晚是铁了心的哄他,笨拙的主动着,换作往日绝不会自己主动拉着他的手,在水里弄,若能在家里,想必她还能再做些旁的。聂照被她哄得好高兴,不是为这种事情,是为她这样喜欢自己。“是吗?是这样?”他勾唇笑笑,压过去,在她耳边喘息呻、yin,软声唤她名字,一手揽着她的后颈,抵着她的额头,另一隐在水下的手带起愈发激烈的水波晃动。“啊……”姜月吞回去呼声,咬住他的肩膀。她就说,他真的花样难以招架。不多时候,聂照亲了亲姜月的额头,给她换了衣服。她果然累了,乖乖坐在小凳子上,等他把床榻被褥收拾了,换好新的,再抱她去床上盖好被子。
快天亮了,聂照还把被褥洗了一遍,他以前是酱油倒了都不带伸手扶一把的主儿,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习惯,勤快的很,眼里见不得有活儿。
加上有些兴奋,得做点什么缓解。
果然搓完一遍,冷水让他的兴奋削减到正常水平。
出去后,姜月果然已经迷糊了,但撑着还没睡着,他一上床,嗅到熟悉的香气,姜月即知道人回来了,下意识心安,滚到他怀中。
聂照将她散乱压在背后的发丝整理好,免得夜半扯得疼,再心满意足亲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