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喇嘛和老头交谈起来。
次仁给闻玺和阮棠翻译。
藏族老头说自从女儿一家三口来了之后,家里的人就有些不正常了,他脾气不好,看到大家古古怪怪的,就在家里发火。后来看见情况越来越严重,他就想去最近的寺里找护法喇嘛,但就在
被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抓住手,阮棠感觉从手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头皮发麻地叫了一声,按理说,走在前面的闻玺早就应该发觉,但她喊了之后,房间内依旧静悄悄。
阮棠陡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僵尸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堪称惊悚的笑容。然后枯瘦的手使劲拉她。
阮棠被他拉的一个踉跄,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扒住门边上的柜子,她使劲甩了两下手,但僵尸的力气远胜于她,看着皮包骨头,只有竹竿那么粗的手腕,但实际上力大无穷。对方一使力,她跟柜子一起被拖着走,在地上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阮棠冒出冷汗,在发现自己的力气完全无法和僵尸抗衡的情况下,她马上转换思路。又被拖走了一米多的距离,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好像整个人都被要被僵尸拉进深渊中。
她咬了咬牙,干脆放开柜子,顿时就被僵尸拖在地上,阮棠手磨破了,血流出来,她在地上画了两道符箓。其中一道先激发,地面扭曲出波浪的痕迹,像是水面的涟漪。
阮棠明白了,这不是真实的世界。
随后第二道符激发,那是崔氏一脉的秘术,不用于攻击,只用于自己。幽蓝的光泽从符箓上散发出来,然后直冲着阮棠而来,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又冷又刺激,感觉犹如冬天跳入冰湖。阮棠一个激灵,抓着地板的手臂直颤,她抬起头,看到僵尸的脸上眼珠就那么直愣愣地掉落下来,血从眼洞渗出,在脸上留下两道鲜红的血痕。
阮棠眼前一黑,眼皮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摸了摸,手心shi漉漉的还有股淡淡的铁锈味。她立刻就明白,是自己的眼睛流出了血。
她还是站在门槛的位置,房间内黑不见光。她闭上眼,缓了缓神。
房间内还有一个粗重的呼吸,是闻玺的,阮棠睁眼朝呼吸传来的方向看去,在房间的角落位置,闻玺站着不动。阮棠马上朝他走过去。
“别过来。”闻玺的声音很嘶哑,像是胸腔里挤出来的。
阮棠立刻站住,“你怎么了?”
闻玺没有回答,只是沉重的呼吸让人听起来感觉情况不好。
阮棠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手一挥,符纸化成了光团,照亮了整个房间。看清环境的时候,阮棠狠狠倒吸一口气。
正面的墙面上嵌着一个人——那是真正意义的嵌着,胸口以下已经和墙融为一体,一张藏族年轻人的脸,双目圆睁,鲜血不断地从他眼眶往下流,从他的胸口淌过,然后又流到墙上。
身体和墙面连接的位置,犹如藤蔓般伸出一条条的血管,粗粗细细的,在房间的墙面屋顶和地面都钩织出一个大网。
符纸很快燃烧完,阮棠在看清后差点没当场吐出来。这比她之前看过的美国恐怖大片更恶心,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闻玺让她不要过去,因为此刻所有从墙上衍生出来的血管都集中在闻玺的身边。
那些红色黑色,密密麻麻的血管化成了利刺,争先恐后地闻玺身上扎。
他的脚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板,血管甚至拥堵在一起,盘根错节,扭曲活动地好像一团毒蛇。闻玺的双脚陷于血管的包围之中,还有不少试探性地往上突刺。他的身周金色流光飞舞,在每次血管攻击时都会阻拦。闻玺面无表情,但眉宇间透出一股Yin厉。阮棠直觉他此刻并不轻松。
她刚才燃烧符纸照明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墙上血管的注意,那个人脸微微动了一下,突然眨了一下眼,朝着阮棠的方向看过来。一道细长的血管突如其来地从墙上弹射出,刺向她的手臂。阮棠在手心里画了一个符箓,接住血管,一触碰到,符箓和血管同时燃烧,化成了一道满是腥气的烟。
阮棠感觉到,刚才看到的僵尸幻觉,就是血管制造出来的。她的身边有三道血痕,那是血管爆开留下的痕迹。才几纤细的血管就有这种可怕而诡谲的能力,闻玺差不多已经被所有的血管围住,应付源源不断的攻击,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阮棠有些着急,想趁着所有血管集中攻击闻玺时给他分担些压力。她再又消灭一根血管时,蹲下来,在地上飞快画符。这个符箓有些复杂,在画到一半时,身体犹如抽空般,大半灵力已经集中到符箓上。
墙上的人大怒,大概是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阮棠身边居然聚集了不少的灵力,并且通过符箓,显露出隐隐的威胁。
他张嘴大吼。
一道血波喷射出来。
阮棠大吃一惊,
闻玺低头看了一眼房间界限分明的两半,其中褪去色彩黑白的一半在阮棠通术的影响下,让虚实模糊的能量现象出真实的一面。难怪刚才他在应付房内具现化的血管攻击事倍功半,因为怨气已经Yin阳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