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虚手中握着一截被血染红的垂绦,垂绦是屏情当初亲手为他系上,也被屏情一剑割断,从此恩义两绝。
如今他已经魔渊沉浮数日,起初魔气倒灌入体神识晦暗,仿佛成为了一个只知杀戮的魔物。然后他自幼所练功法自有清心除魔的功效,在魔气激荡之下,反而神识更加清明。
“阿情”
断虚默念,手中垂绦亦发出幽然红光。屏情引发同心劫要与断虚同归于尽,却落得一个神魂俱灭的下场。只是他并不知断虚同样通过同心劫,强行拢住了几缕残魂封在垂绦之中。
断虚身上灵气化为Jing纯魔气,俨然已经是魔界中人。他收到了星魔谷要迎回魔尊的消息,如今前任魔尊的分神已经为他炼化,他不再是当初的断虚,可他仍是还是断虚。
“阿情,我从未变过。只是你不信我。”
断虚向来少言,却对着垂绦自言自语。他心有所感,望向某处,魔渊魔气浓厚已化为实质,形成一个深渊,然而这样Jing纯魔气之中,竟然长出一枝纯白无暇的水芙蓉。
屏情当初创出一种以花挡劫的秘法,他常常念叨自己喜爱桃花,他日若是能变成花妖倒也不错。
魔渊之中天生天养的水芙蓉魔气Jing纯,养魂功效更加卓然,正是养育屏情残魂的绝妙容器。
“既然如此,你就陪我一起成魔吧。”
阿情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魔尊。
“你是谁?”
魔尊听见他的话,神色变得及其古怪。阿情脑海里有一些零碎的认知,可是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不认识魔尊是谁。
阿情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件遮挡的衣物,而且他正躺在魔尊怀里,魔尊的手还摸着他的屁股。阿情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却感觉到双腿之间有些异样之感。
魔尊同样也发现了他身体的与众不同,手指捏住那两瓣青涩rou唇,藏在里面的rou缝窄得可怜,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你你干什么快把手拿开!”
阿情明明记得自己是个男人,为何会长出女人才有的Yin户。魔尊同样也颇为惊讶,他指尖沾着一点阿情rou缝中的蜜汁,放入口中,果然是如花蜜一般香甜。
阿情红着脸握住魔渊的手指,他那里的东西怎么可以放进嘴里。
魔尊道:“花朵本就是雌雄同株,就连是你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魔尊却是想到了什么好笑之事,冷漠如冰块的脸路居然也笑了起来。
阿情虽然一头雾水,却隐隐觉得对方是在嘲笑自己,撑起身体便要和对方理论一番。他忘了胸前也长出一对鼓鼓囊囊的nai子,犹如豆蔻少女的椒ru一般,一手就可握住,ru头生的格外敏感,才蹭着对方的衣服,ru头就蹿过一阵酥麻,阿情立刻软倒在魔尊怀里。
“流氓!”阿情气呼呼地瞪着魔尊。
断虚作为剑修从来刚正不阿,即便是转为魔修,仍然与其他魔修不同,向来只认本心,不在乎修道方法的不同,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当头痛骂流氓。
这番模样的阿情,倒和当初他们还未出师一同在山上修炼之时一模一样,那时的阿情喜怒写在脸上,还未修炼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道行,格外活波爱闹。喜爱独处的断虚谁都不亲近,偏偏和阿情整日呆在一起,也不嫌他聒噪。只因在断虚眼中,师弟无论如何都是可爱的。
阿情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赤身裸体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而他什么也不记得。
“我是断虚。”
阿情心想这个人冷冰冰的,叫的这个名字也格外无情,倒是十分相配。不像他的名字,一听就是个多情浪子可是,他叫什么来着?
阿情脑中一片混沌,许多记忆一齐涌入,他却无法捉住任何一个。他的头无比刺痛,疼的他眼泪也一齐流了出来。
“我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师兄?”
阿情抓着脑袋拼命摇晃,想要把那些记忆摇晃出来。可是他越是想要记起,那些记忆就如同水流从指缝溜走,没有给他留下一丝一毫。
“断虚我们是不是认识?师兄又是谁我想不起来了。”阿情眼底泪痣犹在,面容有七分相似,这时的他还是一张白纸,什么都还不知道,什么都还没发生。
断虚眼底一暗,开口道:“我们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师兄是谁。”
阿情胸口发闷,不知为何听见对方如此回道,自己竟会有难过的情绪。
他茫然地点着头,眼底shi润,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这颗眼泪的出现让他们二人都始料未及,阿情觉得难堪,断虚却低下脸来,面上一道伤痕触目惊心,阿情心中难过却越发强烈。
断虚亲着他的眼角,似乎是在吻去他的眼泪。阿情被他的举动吓到,往后面缩了一下,一醒来就赤身裸体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这个陌生人还对他毛手毛脚。阿情抬手推开断虚,殊不知自己眼角绯红眼泪汪汪的模样十分诱人。
断虚手指缠住阿情的白发,抓住他的后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