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后,秦昭正有些头疼,一见到满床狼藉和身边躺着的那个人,头就更疼了。
更别提他那玩意儿还在对方的花xue里被温温热热地包裹着。
虽然还挺舒服的就是了。
他下意识动了动,就见男人咬着唇,发出一声微颤的低yin。
楚靖尘本来就比秦昭醒得早,只是不敢动弹,怕弄醒了他。
现下便也睁开双眼,对上那双乌亮的眸子。
两人保持着身体相连的状态,一时都有些尴尬。
秦昭按着他的肩膀,正想把自己抽出来,花xue下意识紧紧收缩,那人修长的双腿也缠上自己的腰,又把rou棒吃进了些许。
秦昭:“”
他有些不高兴了,把头埋在对方的肩窝,下身狠狠往里一戳。
“唔”楚靖尘闷哼着,抱紧了怀里的身体。
“云团儿。”男人声音低哑而温软地唤他,眉宇间凝结了深深的柔情。
“嗯?”秦昭看了他一眼,下身漫不经心地抽送着。他也有些累了,动作便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地。
“你昨晚”楚靖尘脸色微红,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射在里面了”
“哦,”秦昭道,“然后呢?”
楚靖尘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可能会有个孩儿。”
秦昭看着他:“你还能生孩子?”
对上少年那惊叹的眼神,楚靖尘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那便生吧。”秦昭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埋在他体内又射了一次。
情事已了,两个人却还是黏黏糊糊地躺着,挨在一起。
大概是因为往事的感染,秦昭忽然起了一点孩童心性,侧身抓着楚靖尘的头发玩,用发丝去挠他的耳朵。
“雁奴儿,”他懒懒地问,“那把刀你还留着么?”
楚靖尘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原来那把弄丢了,我仿照它的样式打了一把新的。”
见秦昭像是有些不高兴,楚靖尘便满脸歉意地解释道:“战场上凶险莫测,即便我随身将它带着”
秦昭打断了他,面无表情道:“拿给我看看。”
楚靖尘便解下腰间佩刀,郑重地递了过去,见秦昭眼神复杂,呐呐道:“我时时想去见你,便贴身带着。”
秦昭接过这把刀,拿在手中细细打量一番。
黄金装饰的刀身,白玉镶嵌的刀柄,金玉相映,华美无比。在黑夜中光芒四射,竟可穿透窗户。
他叹道:“确实不凡。”
秦昭又想起原先的那个约定,虽然刀不复存,毕竟人还是那个人。
“金刀之盟,依然成立。”他笑着看向楚靖尘,“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
楚靖尘深深吸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人,神色慌张地跑到秦昭跟前。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称呼也顾不上,哀恸道:
“陛下驾崩了!”
死亡来得迅速而突然。
大概在四更天的时候,还在龙床上熟睡的帝王悄无声息被扼住了咽喉,杀手轻轻一握,就断送了大燕最尊贵之人的性命。
来人武艺高强,一击得手后便飘然远遁,守卫的宫人们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直到早上宫女去服侍皇帝起床,才发现锦被下的那具身体已经冰凉僵硬,永远失去了呼吸。
秦昭默不作声地听完了手下的汇报。
方才他一时情急,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好便从床上跳下来,此时还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楚靖尘也下了床,为他披上外衣,又捉着那两只赤裸的脚,细致地为他套上鞋子。
秦昭脸色苍白,又含着些许茫然,他低头看了眼楚靖尘,像是难以相信,重复了一遍那个事实:
“父皇驾崩了?”
楚靖尘顿了一顿,脸色晦暗不明:
“云团儿很喜欢父皇吗?”
秦昭眉心微微蹙起。他看着楚靖尘,神色复杂,语气轻飘飘的:
“雁奴儿,我也不知为何,明明对父皇并无感情,也预料过这件事的发生,甚至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我现在觉得,好难受啊。”
他说完,身体陡然晃了晃,像是要站不稳的样子。
楚靖尘连忙扶住他,神色担忧:“云团儿,你别太难过。”
他心痛地抱着少年,把他放回到床上去。
楚靖尘为他掖了掖被子:“你好生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秦昭像是还没从这惊恸的情绪中走出来,闻言只是半阖着眼,消沉地“嗯”了一声。
楚靖尘去了宫中。
他一走,秦昭立马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只是没等他走出大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来了——谭映月。
他走得急切,差点和对方撞上。
青年满脸忧色,见到秦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