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属于天之主的脸。……变脸比翻书都快。还翻得挺自然。察觉到红蓼盯着他,云步虚转过头来,就用那张天之主清心寡欲仿佛没长男□□官的脸朝她弯了弯嘴角。“……”到底你是狐狸Jing还是我是狐狸Jing?怎么做到用那样一张脸笑得这么……又清冷又sao的?红蓼匆匆避开,落荒而逃。一边走,一边低咒:“惯会勾引人,之前那副冷淡笨拙的样子恐怕才是装出来的,就是故意来惹我生气,呵,诡计多端的男人!”越想越生气,红蓼没忍住踢了一脚身边的殿门。殿门恰好在这时打开,有些陌生的男子脸庞展露眼前,红蓼眉毛一挑,看到对方很会来事儿地弯下了腰。“见过夫人。”红蓼扫了扫殿门上的牌匾,让他自己找地方安置,居然安置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夫人不高兴吗?”男子已经直起腰,歪头含笑看着她,漂亮的眼底是浓浓的关心。红蓼一言难尽。说真的,如果在刚才云步虚朝她笑之前看到他这副模样,她说不定还会被打动一些。有了比较,再看他这副模样,怎么都觉得是东施效颦,几乎有些可笑。红蓼如此明显的不耐烦,男子自然有察觉,他立刻收了那副刻意的模样,正正经经地想要找补一下,就听红蓼一声令下:“啸天。”黑狗光速窜出来,缓缓化作黑衣少年的模样:“大王有何吩咐?”“送出去,我太善变了,我又改变主意了,让他离开这里。”红蓼头也不回道,“我和云步虚之间的事,掺和进来这么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就变味了。”明知道人有问题,对方还试图搀和到他们的感情当中,哪怕她真不想要了,仍会觉得怪怪的。她和云步虚之间从头至尾都只有彼此,就算真要散伙,也不该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啸天不懂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但他知道要执行命令。男子不想离开,他甚至还没与红蓼互通姓名,就这么被赶走实在不甘心。可他没有办法,这啸天黑狗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真动起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红蓼瞧见啸天那两下子,几乎以为看见了沐雪沉。“你这几招……”她迟疑着。“雪仪真君教的,可有几分真君的英姿啊大王?”“……”男主不愧是男主,即便是养狗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也能干得让人赞不绝口。帮她照顾啸天就算了,竟然还能教他修行,红蓼心里暗暗决定下次见到对方一定要好感谢一下,礼轻情意重,怎么都是她的一份心意。这边啸天把男子赶了出去,那边云步虚已经和漱玉仙子见面。红蓼等啸天回来,就拐外朝另一个方向走,啸天个傻狗还非要问:“大王,您走错了吧?要离开得走那个方向。”红蓼脚步顿住,有些憋气地瞪向他,啸天眼神呆滞了片刻,一拍脑门:“大王,我突然有点事想要到前殿去一趟,您能陪我去吗?这仙宫太大了,我一只狗害怕。”红蓼这下子才算是顺了气,纡尊降贵道:“没用的笨蛋,看在你很忠心的份儿上,陪你去好了。”啸天走在前面带路,红蓼跟上,俩人脚步都放得很轻,过于鬼鬼祟祟。饶是如此谨慎小心,前殿的云步虚还是第一时间就知道她回来了。他面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仍然坐在红蓼躺过的床边,手上正帮她叠着丝被,一副贤夫的模样。红蓼从角落里偷窥到,心里有点别扭,总觉得他手摸的不是被子,是她的皮肤。她哆嗦了一下,连带着身边的啸天也跟着一抖。“大王。”啸天傻眼地看着跪拜在地的漱玉仙子,“那就是仙女吗?”红蓼跟着看向漱玉仙子,她应该也有所察觉,但恍若味觉,谦卑地低着头说:“冒昧前来打扰,还望圣主恕罪。实在是此女子多次烦扰,非要来见您,小仙听闻她与圣主的约定,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带她过来。”羽落等她说完就接了话茬:“圣主日理万机,怕是忘了与我的约定,关于魔尊……”“吾不曾忘。”云步虚看都没看台下两人,只道,“你要接近束云壑不该来见吾。”羽落怔住:“不知圣主何意?”云步虚终于看向她:“你要见他,该去寻水如镜。”羽落眼神茫然,十分不解,一旁偷听的红蓼倒是明悟了。她心里琢磨着,就听云步虚说:“你知道,便由你来告诉她。”他一转头,视线准确地与她对上,高高在上的冰冷眉眼染上了独特的韵致。红蓼心砰砰直跳,台下的漱玉和羽落目光齐齐飘来,都不如云步虚那轻挑的眼角有杀伤力。“还请夫人明示。”
羽落对复仇的坚定,让她顾不上这两口子的眉眼官司,直接问出了口。红蓼也不躲了,索性拉着完全将心掉在漱玉身上的傻狗走出来。“你一心寻束云壑复仇,该知道他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任何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自是知道的。”“那水如镜之于他的意义,你该比我们更清楚才对。”红蓼捻了缕头发摆弄,“如今的境况他是没可能主动离开魔界的,魔宫守卫比过去肯定更严密,你想要进去,有圣主帮忙肯定很简单,但肯定会惊动束云壑。你既然想自己复仇,不由圣主出手,那就只能从水盟主身上入手了。”羽落被这么一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可以假意归顺魔界,为他所用,水盟主便是投名状。”她恍然大悟,人也轻松起来,有了这条指引,她好像已经胜券在握。红蓼忍不住道:“话是这么说,可这很危险,不仅是你,水盟主可比你处境更难,他愿不愿意还不知道。”“我会让他愿意的。”羽落站起来,拜了拜就走,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