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大的自由。”“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何处就去何处,想见谁,便可以见谁。”红蓼低下头,看着他撑在床榻上的手,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样为她考虑,即便在穿书之前的开放社会里都不一定有能做到的人。可云步虚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做到了。红蓼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一起倒下。九条尾巴掐住他的腰,低哑勾人的声音送到耳边:“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想欺负知道吗?”“是吗。”云步虚被她勒得有些窒息,声音凌乱,“你要如何欺负。”他视线幽暗:“来。”红蓼狞笑一声,像个狂徒一样把他压在身下,刚要动作,他腰间玉佩忽然亮起来。红蓼一怔,不对啊,他的玉佩不是给她了吗?这个是……她低头拿起来看,不是之前那块,是块非常普通的传音玉佩,但被他挂在身上就显得不普通了。她扫了云步虚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自己用灵力催动玉佩,接着便听见女主羽落的声音。丝柔悦耳,动听撩人,在寂静深夜有种难以言喻的韵味。“打扰圣人了。只是突然想到有些细节还需跟圣人商定,想到圣人应当没那么早入定修炼,是以发了传音。”她语气正式,说的也是正事,可红蓼看见那用来和女主传音的玉佩挂在他腰间,这么随身携带,她就什么兴致都没了。红蓼扫兴扫得很彻底, 收到情书的喜悦都没了,但她也没从云步虚身上下去。看他想将玉佩拿走她也没阻止,只是在交给他之后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他腰上肌rou结实, 掐都掐不住,红蓼吃nai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云步虚还是眼都没眨一下。“呵。”她嘲弄一声,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俯身朝他喉结咬下去。这你总该有反应了吧!!事实确实如此。云步虚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于是传音玉佩的另一头, 羽落清晰地听见了这个声音。她握着玉佩的手力道一紧, 想着这低沉的声音来自于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祇,眼底幽暗丛生。紧接着,那边又响起一个声音,声音不大, 但凶狠警惕。“他是我的!”简简单单四个字,说完就结束了联络,羽落坐起身,手中把玩着玉佩,几乎可以想到小狐妖是如何让道祖情难自禁,又是以何种表情发出独占宣言的。看起来稚嫩没什么心机,但真要抢她的人大概也不容易。今日与道圣宫商议后,道祖虽愿意用她, 其他人却对她持怀疑态度。但道祖都做了决定, 别人再怎么怀疑都没用, 她还是成功的与他们站在了一起。只是云步虚也没直接给她进入魔宫的途径, 反而让她先混进冥界对付冥皇。这玉佩是她为了方便联络求来的。云步虚起初也不肯给, 不知他后来又想到了什么, 大约还是觉得尽快解决冥皇比较重要, 所以扔给了她这块玉佩。选在这个时间发传音,她确实有些走捷径的心思,她不想去谢沾衣那里冒险和浪费时间,生命只有一次,她对冥界了解不多,担心死在那里无法再手刃仇人,还是希望直接去魔宫。所以她做了一下尝试,如今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正要放下玉佩,耳边忽然响起云步虚的声音。“收起多余的心思。再有下次,杀无赦。”“……”这里是道圣宫,只要云步虚愿意,他的神识可以随意侵入任何人的灵府,将想要说的话告知对方。只是会很痛苦。羽落头疼欲裂,倒在床榻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杀无赦。见了这位圣人的面,有时候她甚至会有些混乱——到底他是坏人,还是魔尊和冥皇是坏人?如果这条路行不通,在出发前往冥界之前,还有哪条路可以走?云步虚意图送人去冥界的时候,谢沾衣也没有闲着。道圣宫静室内,风微尘跪在无数魂灯和牺牲者的牌位前,将手中灵纸烧尽,凝着灰烬彻底没了火光,才一挥衣袖将一切收拾干净,起身离开。
他走在风雪交加的狭窄木楼上,昏黄的灯光并不阻碍他视物,可他却觉得自己双眼迷蒙,看不到未来。事情不该是现在这样。他隐隐觉得红莲不该出现在道圣宫里,哪怕出现也该是一具尸骨,是结案玉简上一段描述她伏法的话。风微尘抬头望着走廊上挂着的红绸,想要扯下来,手都碰到了,却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看见了大师兄。“大师兄,我……”他想说什么,被沐雪沉抬手阻止。“微尘,你情绪不稳定,近日还是别在宫中久留。”风微尘愣住了:“大师兄这是何意?我……”“师尊的合籍大殿在即,我不希望因为你出什么差错。”到时候风微尘会被如何惩治,就不是他这个做大师兄的可以决定的了。所以——“刚好我手中有一事急需去做,不如你替我去好了。”沐雪沉将玉简扔给他,风微尘接住,脸色很难看。“这里是我修炼数千年的家,如今因为那只狐妖,我连待都不能待了?”“这里当然是你的家。”沐雪沉温和地说,“只是确有要事劳烦你替我去,你不愿替师兄解决麻烦吗?”“我自然愿意,可大师兄这样安排根本不是因为这个。”风微尘攥着玉简自嘲一笑,“算了,我们何必吵架,你让我去,我去就是了。”他抬脚便走,越过沐雪沉的时候顿了一顿,咬牙道:“若大师兄觉得我是个棘手的麻烦,我也可以永远不回来,就在外面待着。有时候我真是想,若当初能不让师尊去和魔尊妖王大战就好了。避开那一战师尊就不会遇见那只狐妖,今日道圣宫也就不必因此分崩离析。”风微尘说完就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