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侵犯,甚至说连意识崩溃,肉体难以忍受都无法做到,身处雪山腹地的衣絮作为雪女,无论是触手撕裂乳孔,还是崩裂下体,侵犯子宫,拖拽肉体,都不得不重复着轮回。甚至说要比常人忍受更加严峻的疼痛,因为一旦那下体的媚肉被撕裂,风雪笼罩之中的衣絮的身体就会自动修复,而后在刹那之间又再度被撕裂。这便是雪女衣絮在这百年时间里所重复的酷刑。而今,已然麻木。柳池抿了抿唇,而后,从这片唯一算上完好的立足地向下跳去。手中剑光如游龙,将靠近的触手全部斩尽,而后站在了雪女的面前,虽说触手在这绚丽的剑之白光下已然斩尽,然而目之所及之地可以看到,衣絮的身体里还残留着触手的尸体,带着突触的触手还具有活性,在那喉口,在那穴肉中狰狞地挣扎着,为这份纯净的美附上极为悲凉之色。贴上一张绘着斑斓图案的黄符——柳池自然不会什么措施都不做。若不是柳池继承了柳青的记忆,他若是想要解开衣絮的束缚,恐怕会面对自己先祖所留下的机关。柳池至今也末曾想明白,被誉为陆地剑仙,人族守护者等诸多名号的先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明明无论是谁去看柳青的履历,所能看见的只有一路高歌,只有所谓的完美。柳池的心绪颇为复杂。若从整体来看,柳青自然是功大于过,他曾经斩杀了多少为祸人间的妖魔,他曾驱逐过多少异魔,不过是有一些不足为人所道的小缺陷,一点点的恶趣味可是啊,看见面前的衣絮,柳池却又很难再去肯定自己先祖的功绩。带着这样复杂的情绪,柳池叹了口气,将那锁链全部斩断。可是,重获自由的衣絮,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柳池,张口吐出令人嫌恶的触手,然而,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像是这彻冷的冰原一样,窥不见愤怒的火光,也窥不见重获自由的欢欣,有的只是冷冰冰的虚无。柳池以为是她刚才的话衣絮末曾听清。他扶住了衣絮的身体,而后对她说道,“我是柳氏子孙柳池,特来为先祖赎罪,无论是要做什么我都愿意。就是要杀了在下,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是,眸中的色彩末有变化。“你你走吧。”原本空灵的声音现在有些沙哑,说话也不甚畅达。而后,衣絮缓缓起身,脚步踉跄地向着一旁走去,这不是太久的监禁导致的机体衰弱,在雪山的雪女可以时刻保持着完美的状态——她只是有些忘了,忘了该怎么去说话,忘了该怎么去行走,忘了很多很多。曾经认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仇恨先是变得无比的刻骨铭心,再被时光冲刷到失色,然后再在某个时刻再度浮上心头变得无法忘却。重复着重复着。现在衣絮已经不想去想这些了。不,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人世如此的复杂,人心如此的诡谲莫测,衣絮只想回归雪的怀抱,只想再度化作雪。柳池有些怔神地注视着衣絮的背影。风雪在刹那间灌到了这个空洞,咆哮的风雪明明依旧如同过去百年那般的下,可是,像是一只狂躁的小兽终于平复下了情绪一般。只是,那耳畔的风声,耳畔的雪山,像是在斥责。他在自作多情什么。还抱着牺牲生命来获得原谅的想法来这里,还给自己做那么多的思想活动。真蠢啊。柳池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典籍——“天地的精灵有着最为朴素的善恶观,无论是何种情况,她们都不会伤及无辜。”连自己也算是无辜的吗?柳池有些茫然。他现在又该做什么。或许他最好的行为,就是不再去打扰。银白色的雪浪流一般地从天空划过痕迹,纷纷扬扬的雪花笼罩着广阔的雪原,目之所及都是纯然一色,无论过去一年,还是十年,百年,这片高耸的雪原都将维持着这番模样,无悲无喜,也没有任何的烦恼。可是,雪原上还是出现了一个微渺的小黑点。是柳池。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打扰,明明就此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他又为什么来自讨不快?不知道。柳池背着一个木箱,小心翼翼地边走边用视线去扫过这片冰原。到处都是飞雪,到处都好像是一副模样世界像是总是这样。无论人们多么狂热,无论人们多么冷静,无论人们多么聪慧,无论人们多么愚昧,无论人们多么邪恶,无论人类多么正义,都如此平常,都如此一岁又一岁地流逝。可是柳池还是来了。他下了山。却还是下了山。或许他根本就不该来,可是他还是找到了。视线中骤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像是在沙漠中禹禹独行的旅人突而窥见不实的蜃楼泡影一样,看见一道梦幻,一道缥缈的身姿。简直是让人目眩神离般的美丽。简直是让人要被灼伤的纯净。眼睛那极为明媚清亮的天蓝色仿佛可以照见人心中的一切阴暗的情绪,银白色的长发随着寒风凛冽舞动。此刻的衣絮身体上裹上了一袭简单的淡蓝色的长裙,却将那份脆弱藏了起来,淡然的神色,却又配上娇嫩水润的双唇,艳丽的唇瓣像是刚刚盛开的玫瑰花一般有着摄人心魄的美貌。【真像女王啊】柳池这样想到。他内心有些欣喜,这是衣絮想让他找到——在雪原上的雪女若是不想被人找到,除非融化整座雪原,否则绝无可能。“如果我杀了你,你会满意吗?”衣絮的眼神算不上冰冷,却也不是开玩笑,语气缥缈的像是不在这个世界存在,甚至,连仇恨都没有,“我不想向无关的人复仇,可是你要让我感谢你我也做不到。我好累,我好累,你能不能不要来打扰我?”而后她闭上了眼睛,一副颇为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