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黑沉沉的意识里,李建成是被疼痛唤起的。
身上一阵热一阵冷,肩膀靠近心脏的地方痛得要命,睁开眼,四周一片火光,士兵们在呐喊冲阵,身下颠簸似乎在骑马,冲天的灼热与血腥气味绕在鼻尖,那座城墙颇为眼熟,他一怔,想起来,这是那时的霍邑。
他和李世民兵分两路,左右包抄在城门拦下守将宋老生,合力将宋与残兵击杀。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李建成落马,雨后chaoshi松软的泥土十分shi滑,看见初长成的少年将领逆着火光浑身浴血,俊俏的脸如恶鬼一般狰狞,却回身对他笑道:“大哥,这下都是我们的了。”
满面是脏污的血迹,那双眼睛黑亮得不行,配上稚气未脱的笑容,倒像个抢到喜爱玩具的孩子。
一如那天玄武门外,逆光站在软轿外成熟邪佞的天策上将。
李建成一下彻底惊醒过来。
入眼是深色奢华的床帐,沉静稳重的熏香漫在鼻腔,要不是半边麻痹剧痛的身子,李建成还以为那全部都只是一场噩梦。
他还活着?
“啊、啊”
昏暗角落里传来细小沙哑的嗓音,李建成看过去,是一个宫女打扮的半大女孩子,见他醒来,张着嘴手里比划着什么,然后转身推门出去了。
Yin暗的屋内被门口漏进的光晃了晃。
李建成想喊住对方问问,要坐起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手脚被一指粗的麻绳牢牢分开捆在床柱,四肢展开仰躺在床褥中,动弹不得。
来不及思考,正强忍伤口疼痛努力挣开还有知觉的那只手臂时,一阵强光闪过,屋门大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立在门口。
见到来人,李建成放下无谓的挣扎,皱着眉看向神情不清的人,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李世民往前一步,顺手关上门,屋内暗下来:“为什么要杀你?”
李建成过了短暂的盲点,终于看清对方不再是玄武门外那套染血的劲装,已经换上闲适的宽袖,面上也是轻松的笑意,仿佛不是在和之前还要取其性命的阶下囚交谈一般。
“杀了我,你就是太子。”李建成攥紧双拳,看李世民招招手,那小宫女便端着一个托盘上前来。
李世民嗤笑一声,伸手去拨弄托盘里的东西,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太子已经死了。”
李建成道:“我还活着你能一直关住我?”
“我知道,”冰冷的剪刀刀刃贴上李建成赤裸的胸膛,激得他一颤,李世民眼底浓黑如墨,“大哥可是很厉害的,对吗?”尖锐的刀头划过缺少日晒有些发白的胸腹肌,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痕。
“你!”剪刀已经划至亵裤边,李建成再冷静也有些惊惶道,“你要做什么?!”
“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没有得到的?!”
李世民坐在床边,剪刀没入床上人的裤子里,咔嚓咔嚓一口气从中间剪开:“哥哥这么聪明,怎么还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李建成感觉裆间一凉,破烂的裤子被李世民一把扯掉,这下他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地全部暴露在对方面前。这种耻辱令他不禁挣扎起来。
李世民丢开剪刀,手掌覆上挣扎间暴起的肌rou,贪婪用力地摩挲着光滑细腻的皮肤:“看来大哥最近疏于锻炼了,皮肤都细嫩得多。”
说罢,宽厚的手掌一把握住对方两腿间还软着的roujing,满意地看着李建成僵住不敢再动,另一只手伸向小宫女手中的托盘,取来一把略弯的匕首。
李建成面色发白:“你你不要冲动”
李世民笑起来,声音低沉:“放心,不会动哥哥的子孙根。”
刚放下心来,李建成又听见对方继续道:“虽然以后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就是了。”
——什么意思?
还来不及思考对方那句听起来不详的话,那冰凉的匕首刀刃就贴上他的下腹,顺着那片毛发削下。
李建成目眦欲裂,却不敢动弹,害怕李世民手一滑给自己那东西来一刀。
“你住手!”
那感觉过于诡异了。
李世民充耳不闻,手下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剃那粗硬卷曲的毛发,发出细微的簌簌的声响,李建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下腹变成一片令人羞耻的光亮,蛰伏于下的roujing显露出来。
突然想起屋内还有其他人,李建成微窘,去看小宫女,那女孩子把托盘举得高高的,却埋头低眉顺眼不敢看的样子。
他不禁松口气。
但随即刀刃又贴上他敏感的Yinjing,那凉意激得rou根在对方掌心跳了跳,李建成更窘,又愤怒又羞耻:“到底要如何羞辱我才够?这太子之位都是你的了,不放心便杀我就是。”
李世民抬起手里尺寸可观的roujing,露出会Yin,把那地方剩下的一些稀疏的杂毛尽数剃除,才抬起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与我装傻充愣?”
李世民皱眉询问的语气过于认真,李建成一怔,想了一会自己是不是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