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不在意,秦屿在许诺跳完高,跑上来找他时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纤细的小腿:“你腿上有旧伤,还是谨慎参加这些剧烈运动,名次是小,以后落下什么后遗症可就麻烦了。”
明明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许诺却像被蛇咬到一样猛的把腿一收,脸上完美的笑容破碎了一瞬:“叔叔说什么呢?我腿好好的,是谁跟你碎嘴巴了?”软甜的语气带了几分少见的凌厉。
“…………”秦屿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用余光暼了一眼在不远处跟选手激烈攀谈的中年人后,默默的收手转移话题:我只是突然发现你腿上有两条疤,有些担心而已,这地方除了你,还认识谁?”
他弯腰从脚边的泡沫冰箱里拿出瓶冰镇的矿泉水,贴在对方chao红的脸颊上,开始用这几个月以来的惯用招数哄人:“我刚才听主持人说,这是跳高半决赛了吧,看分数你是第二?感觉怎么样?”
这招数他用的实在太多,许诺抓着他举着矿泉水的手不让他抽走,睁着一双漆黑的杏眼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看,直到秦屿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才撤回了视线,垂下头,目光刚好落在自己小腿的伤疤上。
明明距离他被父亲打断腿已经过去十年了,当时祖母也及时做了处理,但却还是粉白色的,扭曲的,像是条正在爬行的千足蜈蚣,将那段他一直想忘却的记忆刻在了内心深处。
多么的丑陋,狰狞,令人作呕。
如同他的整个童年。
许诺的细眉厌恶的皱了起来,白净的脸上布满Yin翳,但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换成了与平日无二的灿烂笑容,甜甜的冲状态外的秦屿笑了笑:“这地方这么热,叔叔也呆的不舒服吧?走,我带你去Yin面。”
“可以。”
能过的更舒服,秦屿自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合同虽然是不情不愿签的,日子却总是要过的。三个月内无数次的摩擦冲突后,他逐渐摸索出两人的底线是离开相关,每每只要他做出,或只是表达出相似的字眼,这两小疯子能找借口让他连床都下不去。
结结实实的吃了几回亏后,秦屿学聪明了。他不但不再提合同期限,每次不按时间回去还会提前打电话,即使只是堵车或开会;周末也不出去,一杯茶一本书在书房一看就是一天。
他展现出了自己的诚意,两人也投桃报李,将规定的上下班时间取消不说,连三天轮换也没有了,性爱时间集中在了不会影响他工作的周末,平日正常上课放学,几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坐一起。
无论内地里是什么馅,从外表来看,两人坐在对面吃饭的样子还是足够赏心悦目,而随着两人年龄增长和做爱次数的增多,床上也能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除了顾亦乐这小疯子仍然坚持只要他出门必须带上颈环监控行踪之外,秦屿偶尔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还不错。
···当然,只是偶尔而已。
在床上时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
说起顾亦乐,秦屿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脖子。
他今天本就没打算来,放在床边的颈环看都没看,现在回忆起来想回去拿,但是又觉得运动场这么多人顾亦乐又看不见他,大不了回去让许诺作证,便心安理得的跟着人走了。
今天是A大每年惯例举办的新老生对抗赛的最后一天,下午是总决赛,许诺作为学生会主席,把他引到位置后没一会就被叫走了。
秦屿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看下午五点已过,自觉履行了义务,刚想走,场上就产生了一阵sao动:
一只身穿火焰般的鲜红运动服,头上戴着运动发带的学生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Cao场,为首是一个肌rou饱满,浓眉大眼的学生,手里高高的举着着一面飘扬的红旗,上面写着xx必胜的字样。
距离太远,秦屿没看清楚上面的字,周围坐着的人“哗啦”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挥舞着不知哪里来的小红旗,中气十足的朝着场上大喊:“冲锋队加油!冲锋队必胜!”
现在学生Jing力也太旺盛了吧?阔别学校多年的总裁用手揉了揉耳朵,在震耳欲聋的的呐喊声中看见大三大四的首发队伍《海鲸队》也依次上场。
深蓝的衣服,白色的发带,虽比起学弟们没那么气势汹汹,在炎热的运动场上却宛若一股沁人的轻风,让人不自觉的把视线集中于此。
大三大四的学生们大多忙于功课,来看运动会的寥寥无几,加油声被冲锋队发出的嘘声压的根本听不见。
但为首的大三队长却是脸色如常,丝毫没被铺天盖地的倒彩声影响,反对正向他挤眉弄眼示威的大一队长大方一笑。
他染了一头麦金色的头发,五官俊美深邃,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英姿飒爽,眉眼间满是少年才有的勃勃生机。
身材高挑,气势却不弱,宽肩窄腰,脊背挺得笔直,玉树临风地往那里一站,愣是把旁边拼命挺胸膛的冲锋队队长比成了憨厚的大黑熊。
在场上的智能拍摄机器人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