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问:“我会一直逆生长吗?”
柳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离开。
随着太阳升高,气温越来越热,连带着他的衣服都被烤干,他走到当铺里,当掉了那个金器,换了一包银票和一小包碎银。
如今那四人为了讨好他,给予他很大的自由,他才想故技重施,如果天要亡他,那么就让他沉入河底,如果天若怜他,就让他随波逐流,离开这里。
柳真再次睁开眼时,听到院子里狗吠不止,他看到桌子上有一盘馒头,盘子下还压着一个纸条,他起身喝着有些冷掉的茶水,咬了几口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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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有些疲惫,他道:“你们干脆弄死我算了......”
柳真扭过头,不去看他,将那玩了一路的风车,随时丢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思前想后,又跑去找俨如。
滔滔江水激流涌进,他想:“成败与否就看这次了。”他跳进木盆里,用手把着岸边的泥土,用力一推,顺流而下,急迫的河流迅速将他冲走。
按照他的记忆,当初俨如银针入脑破坏了他的神智,需要三天,他才会丧失记忆。他为自己准备了足够了干粮,将狗拴在门口,放了些狗食,就回到屋内等着一个全新的自己。
他休息片刻,将几件衣物收入包裹之中,又塞了几样金器,背好包裹,扛着一个木盆,趁着黑夜走到山脚下。
看着风车呼啦啦的转着,柳真用手拨了两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柳真在河水里不知飘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木盆里的水越来越多,他一手扶着木盆,一手从包裹里拿出金器向外泼水。
入夜,柳真拿着几根银针,在烛火下他静静的看着,柳真将一根银针刺入脑内,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冷汗顺流而下,他颤抖着双手将第二根依照记忆刺入脑内穴道,几经辗转,待银针全部拔出后,他已经大汗淋漓。
柳真没有回答,沛然见他吃完,为他换了一身新衣,兴高采烈的抱着他下山了。
沛然看了看柳真,笑着问;“你喜欢吗?”见柳真依然冷着脸,他打赏了小贩,买了一个风车塞到柳真手里。
俨如看了看他,为他诊脉后,他说:“不会,七日后,你就会慢慢恢复,这段时间有可能是因为你旧疾复发,所以才会触发逆生长,你要明白,那些疼痛只是在你脑子里,并不在你的身上。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的医术。”
柳真心想想,你不要总说从前,从前发生那么多事,越想起越心烦。柳真没有回答他,一路上都是沛然在唱独角戏。游玩够了,当他再次回到大青山时,沛然弯身摸着他的头说:“明天再带你出去玩,好吗?”
他以为他会死在这里,在一个急转弯的地方,他被一块石头绊倒,连人带盆一起被拍到岸上,他艰难的爬起身,看着微微泛白的天空,不自觉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想再写什么手迹,留下任何回忆,就让自己安安稳稳的度过后半生吧。
柳真撑起身子,接过碗,慢慢的吃着,沛然自顾自的说:“一会,我们下山去,好不好?”
他带着幕篱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买了一只看家护院的小奶狗,便在此住下。
曾经他也这样试图逃走,但河流太过猛烈,他差点淹死,还好,被柳振禹捞了上来,当初他无论去哪处处有仆人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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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说:“你要相信俨如,逆生大法已经修复了你的肉身,你现在会感觉到疼,都是因为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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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坐在沛然的手臂上,沛然抬头看着他说:“从前,我经常这样看你,觉得你又高又好看。”他伸手在柳真的脸颊上摸着,随后又说:“你现在也很好看,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小小的模样,站在人群之中格外显眼。”
他狂笑不止,笑到脸部抽筋,他才从地上捡起那个金器塞到包裹里,顺着树林向外走去,他不知走了多久,看见繁华的城镇,这是在皇城附近的一个镇子。
在附近的人流密集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子,房屋不大,一个院子,一个主屋,还有一个简易的炤台。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柳真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只到沛然的腰,他好像又变小了,曾经的自己高过沛然一个半头,经常将沛然搂在自己的怀里,而现在,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沛然的手。
柳真在极度痛苦下,双眼上翻晕厥过去,林翔紧张的抱着他向俨如的屋子跑去。
柳真再醒来时,看见了沛然,他正端着一碗粥,高兴的走到柳真身边,他说:“你醒了,饿了么?起来吃点东西。”
走了几步,沛然弯身将他抱起,有一个老翁手里拿着风车,笑着说:“这位公子,您的小儿子长的真可爱,给他买一个风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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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人都忘了,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