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第一次被关进小黑屋,却觉得从前一定也发生过,因为,当房门被关上时,那种对黑暗的恐惧蔓延到他的全身,他很熟悉那种感觉,但他记不起来。
之后的日子可谓生不如死,这帮家伙单独给柳真盖了一座山庄,就盖在大青山上面,想下山,跑断腿都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能下山,想都别想。
他有很多次错觉,觉得好多事,都经历过,但每次都记不起来,他能记住的只有黑暗的屋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有俨如的银针,让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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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雨过后,阳光照的叶子上,水珠顺着叶子低落在泥土里,有人一脚踹开房门,进来的是一位身姿高挑,肩宽腰细的男子,他梳着吊马尾,双眉细挑,一双杏核眼,霎是好看,唯独美中不足的是,他面露怒气,一副要随时打人的样子,他手里握着皮鞭,狠狠的抽在柳真身上。
下山唯一的途径就是一条单铁锁,链接着对面矮山,中间横隔着一条长江,河水奔涌,船都不往这游。
那人走到他面前,将他踹翻过来,怒气冲冲的说:“柳真!你想死了是不是!我的早饭呢??”
雨越下越大,柳真觉得不能再好了,他开始神志不清了,刚刚他在大脑里想过的那些事,都是柳振禹他们告诉他的,他好像失忆过,但俨如说,那只是被银针扎过的副作用,以后慢慢就会想起来。
那人还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起来,一边骂他一边说:“你给我适可而止!你这
柳真也逃跑过,被抓回来,打断了腿,再逃,再打断,最后好好的一双腿,让他闹的贼脆,就算现在好了,也不如当初。
他想不起来,也不想去想,只能慢慢闭上眼睛。
有时,他也气愤过,也咒骂过,换来的是给他五花大绑关进小黑屋。
现在看来,只有林翔还算是个人,至少除了规规矩矩办事,也没搞别的幺蛾子,办完事就走人,和柳真在一起时,也一言不发,但对柳真来说,这比其他三个好太多了。
这日子过的,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偶尔还要忍受四个神经病搓磨。
柳真暗道,这些家伙一定恼羞成怒想要修理自己,他虽然害怕,却也有恃无恐,因为他深知,这些人对他的宠爱。
但是,他真的记不得自己做过那些事,甚至记不得很多事,他被安排在这简陋的房子里,时不时就会被人拉出去,带到那几个人的房间,受尽折磨,在他们玩高兴了,再一脚将他踹出去,让他自己走回来。
无非就是需要他哄哄罢了,可惜他想错了,他们四个一人在他身上打了一掌,废了他的一身功夫,断骨的疼痛让他差点晕厥,这还不算完,他们将他五花大绑的掉在房梁上,还商讨着谁先来,为了让柳真不晕过去,还喂了他药。
林翔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把柳真的屁股都操开花,鲜血外翻,柳真以为要死的时候,这时候神医当场救治,什么肠子外露,什么血肉模糊,在神医俨如的手下,你死了都得给我活过来。
柳振禹提议,让林翔先来,他们三个本就倾心与柳真,但林翔不同,被柳真害的最惨的就算林翔,本来人家一个好好的大侠,如果不是遇见柳真这个祸害,人生妥妥的很好,然后,柳真就迎来了一次粗暴的开苞。
至少没折磨他,如果不算每次都搞得他血肉外翻的话,林翔还是不错的。
那人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放低了声音说:“你发烧了?妈的,该死!你昨晚怎么不去找我?”
柳真在山上的日子,可谓一人分几工,这几个人轮流着来,柳振禹往昔温柔贤惠,自从柳真被废之后,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了,这家伙就是一个神经病,笑脸相迎的却总是做很残忍的事,嘴上说着,最爱他,折磨他也最惨,还有那个沛然,一改常态,什么皮鞭辣椒水,全往柳真身上招呼,每次柳真从他那里出来,身上都是皮开肉绽一身伤。
那个神医俨如也没好到哪里去,手段阴狠毒辣,没事总给他按罪名,哪怕他看了别人一眼,他吃醋,他不看别人,他也吃醋,神医不愧是神医,小银针嗖嗖嗖的,扎的柳真七荤八素,灵魂出窍,搞的柳真好几次都大脑断片。
柳真的大脑一片混乱,依稀记得,好像有那么个人,半夜将他踹出去,好像也不是一个人,好像是好几个人,还指着他说,下人没资格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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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的脸颊还红晕着,他喉咙里火辣辣的难受,发出的声音也沙哑,就像个破锣。
“啊——————————!!”柳真惨叫一声,咕噜着滚下床,他没力气爬起来,就脸朝下挺尸。
他们几个人变着法的操弄柳真,搞的柳真第二天,一清醒就干呕不止,他也求饶过,好话说尽,奈何事都让他办绝了,谁也没有半分怜惜。
被俨如医治后,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柳真知道,俨如动了手脚,别说跑了,就是快走两步,他都会觉得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