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说:“所以沛然才说我是男娼?”
俨如点点头,他继续说:“然后,我们把你找回来,你就失忆了,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我们全忘了。”
柳真低下头说:“噢,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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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冬雪刚刚融化,柳真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外面的雪和泥巴混在一起,他揉揉头,想着,昨天还是深秋,怎么今天就初春了?
他想了想,觉得肚子好饿,屋里应该还有馒头吧,他在地上四处寻找,在角落里找到一个长了毛发霉的馒头,看样子是放了很久。
他捡起馒头时,忽然撇见柜子下有一本手迹,他弯下身,将手迹拿出来,翻看几页,上面的字迹好像是用烧过的木棍写的,很多碳灰已经脱落,只有几个字还能看清楚。
仇人,林翔,俨如,沛然,柳振禹,勿信。他又翻看了几页,在零星的字迹里,找出一段绊绊磕磕的话,“吾名柳真,切记,林翔,身吾残,沛然,鞭刑,吾皮开肉绽,俨如银针乱吾心智,柳振禹笑里藏刀谨慎之,恨之,勿忘。”
柳真又看了一页,写着:“他言,吾三心二意,追四人心,抛之,恨之。”
柳真合上手迹,将它塞回柜子下,又扔了馒头,跑到外面,走出破败的小院子,他反复背着那几个人的名字,见到同样仆人打扮的人,死皮赖脸的向那人要了一个馒头,心满意足的走回小院子,想了想,咬了半口,扔进屋里,小馒头滚到柜子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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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山间游走,一条小河顺着山顶流淌向下,他站在半山腰,能看见山下波澜壮阔的长河。他蹲下身子,用小树枝拍打小溪河水,这时有一位身轻矫健的人,几步飞到他身边,那人虎背熊腰,面色刚正不阿一派正气,他说:“柳真,你怎么在这?”
柳真打量着来人,他说:“你是.........林翔?”
他抱着试探的心态,在那寥寥几笔的字面上,想着这几个人大概的样子,林翔残暴,那么此人应该属于壮阔类型,看着眼前的人,还认识自己,就试探试探。
林翔有些激动,他笑着将柳真抱在怀里,他说:“柳真,你记得我了,太好了。你的病好了?”
柳真一听,他面露不悦,推开林翔,警惕的看着他,林翔不解,他说:“怎么了?你......”
柳真甩甩衣袖,转身大步向回走去,林翔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连忙跑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柄剑,林翔说:“此剑寒冰铁所铸造,你一定会喜欢,送给你。”
柳真扫视了一眼那柄剑,冷哼道:“不喜欢...”
林翔挠了挠头,紧随其后说:“柳真,你可是在生我气?”
柳真转身看了看林翔,他很陌生,他不记得自己与林翔有过什么过节,手迹上的字迹也写的很笼统,想必无法细说,他没有回答,林翔也闷不做声,两人一路回到山顶。
柳真往自己的茅草屋里走,林翔则看着他进屋关门,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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