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概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刚刚避开大家的围观,而今又变着法子,想来探寻一下,她的庐山真面目。
叶渡恒却偏偏比她机灵得多,大概早就猜到人们的热情,所以每次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来。
这一日,夏晚晴正在根据古籍上,琢磨把桃花做成胭脂的办法,和栖雨聊得很是起劲。
叶渡恒来的时候,她正低头择弄着桃花,很是起劲。待叶渡恒将栖雨支开后,在一旁坐下,她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叶渡恒看着她面前摆放了一只小碗,盛了浅浅的一层粉红色的凝脂,颜色实在是讨人喜欢,于是忍不住伸手,用食指戳了一戳,塞到嘴巴里,津津有味尝了起来。
在这一连贯的动作之后,夏晚晴才发现他的存在。等他第二次,伸手过来之时,她扬起手啪地一下打了过去。叶渡恒慌乱地缩回手去道:“挺好吃的!”
夏晚晴猜到他大概是不知道碗里所装何物,生怕他再伸手进来道:“这是未成样的胭脂,不能吃!”
“我不信。”叶渡恒坚持自己的看法,刚刚嘴里尝到的分明是浓浓的香甜味。
“嗯?这个也挺好吃,你尝尝,也是甜的!”夏晚晴想了想,把一旁装满青黛汁的小碗捧至他面前示意道。
“真的?”叶渡恒喜出望外。
“骗你是小狗!”夏晚晴眼看他差一步就要上钩,赶忙添着火候,期待着。
“嗯。好!”叶渡恒点点头,伸出手指往碗里蘸去,还未送到嘴里,他突然道:“夫人,你看后面谁来了?”
夏晚晴听他这么一说,转过头去,见身后空无一人,才知道上当。
不过这么短短的间隙,就让叶渡恒有机可乘,当她再转回头时,他的手指已经塞入她的嘴巴。一股咸咸的味道,在她的嘴巴里扩散开来,叶渡恒在旁边开怀大笑。
“叶渡恒!”夏晚晴站起来,怒目而视。
“夫人。这凝脂我不认得也就罢了,青黛我还是认得的!”他得意地又笑了几声。
夏晚晴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忘记了他的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画师啊!在她怨自己脑子转的太慢,而叶渡恒又乐得停不下来的时候,心生一计。
她突然跌倒在地,捂住胸口,眼角流出泪来道:“我胸口疼得慌……”
叶渡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弄的有点慌。赶忙上前抱起她,往水阁内走去。
刚放下,他就火急火燎起身要去找医工,却被她一把拉住道:“别走啊,夫君……”
叶渡恒看着她眼睛忽闪忽闪地放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细想应该是幸福来得太快,没反应过来而已,于是回道:“乖,你好好躺着,我去找医工……”
夏晚晴见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心中一动回道:“我怕,你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不到我?不正如你所愿吗?”叶渡恒愣了一愣,很没风情地回道,但见她坚持,便一面唤过栖雨,命她去找医工。
“哪里的话啊?你过来,我有悄悄话跟你说。”夏晚晴见他回过身坐下,神秘兮兮道。
“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里又没外人。”叶渡恒见他神情是不同往日的热情,手又死死拉着他不放,心中有些‘不安’。
“我不!你快点!”夏晚晴撅了下嘴道。
“哦,好好好!”叶渡恒也不知道为何,看她这浮夸的表情,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但还是选择把头凑了过去。
“我跟你说呀……”夏晚晴低声道。
叶渡恒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谁知耳朵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痛得他喊了出来道:“夫人,你这是要干嘛啊?”
“我让你偷吃我胭脂,还笑我。赔不是,快!”夏晚晴趁机不吐不快。
“行行行,夫人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给你赔不是!”叶渡恒被她扯着耳朵,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认罪’。
“以后还敢不敢了?”夏晚晴问,嘴角窃喜。
“不敢了,不敢了。”叶渡恒一面回,一面护住自己耳朵,生怕一不小心被她给撕下来。
“口说无凭,得用拿纸笔写下来。”夏晚晴道。
“啊?”叶渡恒惊讶道。
“写不写?”夏晚晴怕他反悔不应,又加重力度拧了一下。
“写写写写写。”叶渡恒一脸生无可恋。
夏晚晴很是满意,松开手来道:“好了,没事了,我要睡觉了……”
“夫人?刚刚说胸口疼?”叶渡恒被松了耳朵,讲话声开始有底气起来。
“对。但是现在不疼了,你赶紧去写。”她转过身去,面朝里背对着他。
“夫人?刚刚青黛是什么味道?”叶渡恒也不走开继续问道,对于被耍一事,他清楚的很,不过就是清楚得有点晚。
“你还说?我现在嘴巴里还是一副咸咸的味道,恶心死了。”夏晚晴听他这么一说,满脸的嫌弃,说着还用手指试了试,舌头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