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在我这里说!”江啸鹏困意已起,想着赶紧让他出门,别扰了自己睡眠才行。
“爹,您怎么把我娘给追到手的?”
“咳咳,爹啊每天想着法子哄你娘开心,这一来二去,郎有情妾有意,就修成正果了。”江啸鹏道。
“那您这找夫人的本领,怎么没传给我呢?这也怨不得我找不到姑娘了。”江元澈又开始扯皮。
“你……”江啸鹏眼下一急,拎起刚脱下的布靴朝他砸了过去,
江元澈身子灵活地避开,吐了吐鬼脸,抓过银票出门去了。
江啸鹏拿他这油腔滑调的儿子实在是没办法,毕竟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在江啸鹏心里,只要不惹出事端,随便你怎么闹。
而最后令江啸鹏的疼爱,往叶渡恒这边倾斜也算事出有因。
在叶渡恒刚刚认祖归宗的时候,江元澈就一度认为弟弟的回归,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至少是一半。
而叶渡恒向来对这些事看得很淡,他虽年纪小,但所背负的已经远远超出他应该承受的。
而江元澈从未放弃过对他的怀疑,确切点说,这个天降弟弟,分走了江啸鹏至少一半的疼爱。
那一日,风和日丽。江啸鹏带了两人前去仁武堂,找一位老先生,拜师学艺。
老先生除了剑术了得,也作得一副好画,写得一首好字。
叶渡恒在剑术方面稍有薄弱,因受过伤,很少练武。而江元澈则一向对字画之类的雅事,提不起兴趣。此次愿意老老实实跟着,仅仅是因为弟弟也在,自己也想着在老父亲面前表现一番。
两个孩子,老先生一个教了剑术,一个教了写字。
江啸鹏对江元澈鸡爪一般的字,从来都是摇头又摇头,故此次,愿意自告奋勇来学,他已经非常欣慰。
天色渐暗,晚膳之前,两个孩子给江啸鹏展示一天的学习成果。
起先是江元澈。老先生与江啸鹏是世交,对这小公子的脾气和性子算是有些了解。这一次又见江啸鹏带了叶渡恒来,心中大致有了定数。
这一次,只让其简简单单画一副荷花。而尽管老先生说破嘴皮,江元澈仍旧左耳进右耳出,这一天下来,画艺没有长进不算,反而越画越乱。
作画途中几次心不在焉,时不时偷瞟了几眼在远处专心致志练剑的叶渡恒。
江啸鹏兴高采烈,坐等儿子上前呈画。等画卷在他面前打开时,表情由大喜,转为大怒道:“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
江元澈见父亲如此愤怒,赶忙闪到一边去。
后来才知道,他画的哪里是荷花,而是自作主张,画了父亲他老人家……
江啸鹏又不好意思将画交与老先生,因为此画虽然丑,但不知道为何他觉得,竟然有几分相似,心道:被人瞧见,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只能将画卷起,收了怒火,微笑着等二儿子展示学习成效……
叶渡恒这一天下来,算是累得手抽筋,但是老先生总说不够好,力道不够等等诸如此类的,所以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
江元澈站在一旁,本就想看着这个新来的弟弟出糗。而此时叶渡恒的焦头烂额,又让其心中舒坦了几分,在一旁咯咯笑。
江啸鹏见此,瞪了他一眼。江元澈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道:“爹,孩儿的剑术您是知道的?和先生比,是天和地,可和二弟比起来,那还是绰绰有余,我试试他学得究竟如何?”
江啸鹏一听,心中大乐,但脸上仍然毫无波澜,点头道:“好!”
在得到父亲允许后,江元澈拔了剑就来。叶渡恒也不知道他葫里卖的什么药,突然大发慈悲要陪他一起练,心中有些感激。
可比试了几招后,叶渡恒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江元澈却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招招紧逼,而趁老父亲低头饮茶的时候,江元澈使出一剑,直直向叶渡恒刺来。
叶渡恒见此情形,身子往旁边一躲,剑刃划破了衣袖,鲜血顿时翻涌而出,他应声倒地。换作平时,这算是轻伤,叶渡恒也能站起来,不知道为何,今日却脸色苍白,直直地倒了下去。
江啸鹏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跑上前,还没开口大骂不孝子子,肚子里翻江倒海般蠕动起来,迫不得已,也顾不得老脸,唤过先生道:“先生,我得先去趟茅房……”
老先生也赶忙上前,扶起了昏倒在地的叶渡恒查看伤势,把了把脉,见他只是劳累加皮外伤,这才松口气,转回头问道:“元澈,以后不许胡闹。你父亲怎么好端端闹起了肚子?”
江元澈见老先生神情严肃,赶忙捂住还在嘻嘻大笑的脸庞,故作正经回道:“刚刚在他茶里放了点泻药,谁让他老是逼我练字的?”
老先生本想抓住他,好好体罚一番。但看着怀里的叶渡恒,也只能任由他撒野去了……
老父亲回来以后,气得直摔杯子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无缘无故为何伤你弟弟?”
“爹,那是因为我高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