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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桑看到辛恬发的消息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便很快按了发送,又开始拼下一句话。
陌桑:第一次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能和我说说你第一次什么样子吗?你落红了吗?
辛恬:这个——你居然问我这个问题......
陌桑:哎呦,咱们是网友,谁也不认识谁,怕什么的。再说了,咱们可是同一天出生的啊!小姐姐。
陌桑又劝了她几句,她才终于拉下脸来回答陌桑。
辛恬:嗯,我有落红。
陌桑: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辛恬:高三毕业。
陌桑看到这句话不免郁闷——高中毕业——这样的姑娘太多了。陌桑想起暑假时聊到过她的感情故事——“当时她是认为能和他走一辈子的吧,唉......”
陌桑:嗯,你那时候,额......
陌桑要问一些不太好说的话,所以等着辛恬再问回来。
辛恬:你要问什么啊?
陌桑:什么感觉?
拼完了字还没有发出去,陌桑便忍不住抱住头趴在桌子上笑,脸也憋得通红。强忍住笑后又喝了口水才把消息发出去。
辛恬:额......不清楚。
后来陌桑又问了一些生理上的问题,但他没能得出答案。不过倒是学到了一些知识,比如——“十多次以后才会没有疼痛感,才会觉得舒服。”还有——“前几次是不会控制松紧的,不会收缩,不知道怎么用那个劲儿。”这些话陌桑觉得不能当作标准,他觉得人与人该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后一句话他更不相信,他觉得“收缩”该是条件反射吧,至少有些人会是吧,比如林芳慕。而且江榆妍绝对是十次以内的,绝对不是经验老道的......
“其实——我真的那么在乎林芳慕是不是处女吗?我已经不是处男了啊——如果她真的不是,如果她是因为听了我说自己有处女情结才——我当时会作何选择呢?我曾觉得,如果我不认识赵璞,我就能接受江榆妍。可是我现在却不能接受林芳慕。”——陌桑关上手机屏幕,看到上面映射出的脸,毫无思路。轻轻的合上眼皮,感到一阵困意从脖子开始往上涌,头变得越来越沉,大脑根本不知道如何运转。
陌桑:晚安,小甜心。
发出这条消息陌桑便上了床。
辛恬:晚安。
陌桑能猜到会是这类回复,不愿意再去打开手机查看。但他的强迫症不允许他这样放松,一想到手机的呼吸灯在一闪一闪的亮着,就好像血在一滴一滴的流失,不能无动于衷。
他点开消息立刻就合上了手机,他的脑子太累了,去控制作出这样的动作都让他觉得神经快要崩溃。但是他却停不下来,就像长期不锻炼的人刚刚跑完一千米一样,一停下就感觉一切器官都要炸裂了,需要在慢慢的跑一跑才行。
陌桑尽力的让自己的“发动机”再次转起来,一点一点的往上面滴着润滑油——“我的自卑、我的处女情结、我的眼泪、我的自私、她的好、她的坚毅、我和江榆妍的痛苦......”陌桑的“发动机”要转起来了。
二.
我发觉或者说是正视自己的处女情结是在和江榆妍在一起两周后。某一晚的睡前,在我脑子中最不起眼的角落存放着的一块落满了尘埃的碎片被我发现了。
那碎片上记录着几句话,那是我和赵璞的对话,我和江榆妍前男友的对话。这记忆的赴台,导致我从此失眠,每晚都要说服自己。说服不成,便和自己谈条件,谈不拢了,便用“武力”来抗争。直到Jing疲力竭才能入梦。
当初赵璞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我认为是赵璞在幼稚的吹嘘。那个时候才初几?——初二?
“怎么可能呢,江榆妍不可能会和他上床的,太小了。”——我当时是这样的想法,后来也用这样的想法说服自己。
随着失眠的日子愈来愈多,这碎片也愈来愈多的被翻了出来。
我想起和赵璞在浴池“坦诚相见”的样子,赵璞摆弄着自己的生殖器和我探讨感受、描述过程的样子,还有一些不能肯定是否出自赵璞之口的话。我希望那些都不是赵璞说的,虽然这于结果毫无影响。
“是不是处女根本不重要,那有什么的?”——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我已经开始担心那就是真的了,我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便开始设法说服自己。我还去搜索那些自己向来摒弃的“鸡汤文”,但果然还是不为所动。
“怎样才能接受这个问题呢?该是真的很喜欢江榆妍的吧,不然为何愿意如此费力?难道——不会是因为担心“渣男”这个称谓吧。我这样的资本,人家能喜欢我,能愿意跟我,我还要求什么呢?我能给人家什么?”——我把自己的差和榆妍的好当作筹码来和自己谈判,但也终究无法谈拢。
“难道就这样伤害了她吗?”——我终究还是对自己提出了这种问题,这是一份战书,由“恶”向“善”提出,由“自利”向“付出”发起,我要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