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砚看到沈修尧打开了路边一辆自行车车锁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忍住笑起来。沈修尧扬眉:“怎么,白老师看不起我们贫穷的中产阶级?”
白砚抿唇,嘴角和沈修尧的眉毛扬起相同的弧度:“保护环境有助于经济可持续发展,保证子孙后代的资源循环利用。”
咔嚓一声,车锁打开,沈修尧跨坐上车座,把书包放在车筐里:“难道白老师准备一遍跑着回去一边给我上课?”
白砚无奈:“——我没有自行车。”
沈修尧似是嫌弃极了,长腿一抬又从车座上下来。白砚以为自己要在大庭广众下挨打,瑟缩了一下,目光立刻扫向周围,生怕他们俩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走吧。”沈修尧推着自行车,书包放在车筐里,两只手握着车把,晃晃悠悠的有些不稳。
这样白砚反而受宠若惊起来。
沈修尧安静地走,他就安静地跟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没敢和他并排走。若是沈修尧注意到,怕是又要嗤笑他从哪本小说里看到的乱七八糟东西。沈修尧规矩严,下手狠,但在主奴情境以外的生活中对他倒没什么要求。
“撞树了。”沈修尧的提醒堪堪在耳边响起,白砚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前面的景观树上碰了一鼻子灰,额头都蹭红了一片。沈修尧一下子黑了脸:“和我一起走路还能不专心?”
白砚张张嘴,想狡辩一下,没敢,乖乖闭了嘴保持沉默,降低存在感。好在沈修尧检查了一下没有擦伤,也没太计较,只勒令他换了路上没有树的那一边走。白老师被学生指挥来指挥去,脸上不怎么情愿的样子,心里却有点雀跃。
沈修尧家离学校不远,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是个不算大的公寓洋房,也没多起眼,和白砚想象的并不一样。沈修尧收了他之后,他调过沈修尧的学生资料,干干净净得像张白纸,没什么一手遮天的黑道太子爷背景,也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总裁老来得子,就是个普通的中产阶级家庭,坚决贯彻了单独二胎计划生育政策,一胎也不多生,就辛辛苦苦拉扯大一个儿子。还是个变态,白砚偷想。
“你爸妈不在家吗?”白砚警惕问。
沈修尧扬眉:“难得都不在。怎么,白老师以为是来家访的吗?”
白砚无奈,无端有些紧张。沈修尧在开门前顺手捏了一下他的分身,被保鲜膜裹着的小家伙立刻倔强地兴奋起来,几乎要撑破外面那层紧身衣。白砚都能感受到shishi粘粘的前列腺ye到处乱挤着,把他的下体弄得一塌糊涂。
“嗯别。”白砚轻轻皱起眉毛,旋即又不怎么放心的样子,“你家没有装监控什么的吧?”
“白老师连学校监控都不怕,还怕我家里有没有?”沈修尧差点被他气笑,“拍到你会怎么样,给我拿出去卖钱吗,嗯?”
“是啊,十块一张。”白砚本是担心被他爸妈发现,这下看来自己纯属多虑,还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索性顺着他话头自顾自讲下去,“一个姿势好几张,一夜暴富。”
沈修尧本来握着门把手打算拧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身直面着白砚,眼底也没了那些漫不经心的懒散。白砚心头猛地一颤,以为自己触到了他什么逆鳞。
“就十块?”他认认真真,一字一顿道,“十个亿我都不卖。”
他的珍惜,全都写在眼睛里。
说罢沈修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开门走了进去。白砚站在门口,心里还回味着那句话那个眼神。沈修尧从未和他说过这种话,正因此他跟着沈修尧他鲜有一种安全感。过于仓促的结合于时有时无的交集让他恐慌害怕:沈修尧太有理由,也太轻易能抛弃他了。
“要把衣服脱了才能爬进来吗?”沈修尧换好了拖鞋在玄关问。
白砚连忙摇头,带上门进去。沈修尧家里出乎意料的整洁干净,地方不小也不大,但一看就非常舒适。一眼过去,没有鞭子,没有按摩床,没有刑架,也没有狗笼。沈修尧今晚脾气倒是出奇的好:“是不是在找你的玩具,我的小狗?”
白砚脸通红。
沈修尧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是性冷淡风的简约烟灰色。他蹲在白砚面前,拿着拖鞋道:“脱鞋,抬脚。”
今晚的沈修尧反常得不像话。白砚眨眨眼,看着面前那个专心致志蹲下来准备给他穿拖鞋的少年,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他的金屋藏娇而非。他总觉得紧张,两只脚跟蹭了蹭把脚从闷了一天的鞋子里拔出来,沈修尧面色平静地握住他一只脚踝,拿起拖鞋套在他脚上。紧接着又是另一只。
白砚单脚站在地上,神情窘迫:“主人这样不好吧?”
沈修尧催促:“你什么时候管到我头上来了!”
白砚无法,只好双脚踩着拖鞋站起来。拖鞋合脚,很舒服。他盯着沈修尧冷哼一声往前走的背影,犹豫着咽了一口口水,道:“主人。”?
“怎么?”沈修尧边走边问,拿起放在鞋柜边的手机滑动着屏幕,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我想跪您。”
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