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似乎有点想起莱特湾那时候了。”金刚又装上了彻甲弹,“Wait……”
她没有开炮。
因为从后面来的敌人明显少了。
“有点奇怪……到底是为什麽?”
纱纪回过了头。
然而转移对敌人的注意力不是什麽好主意。
有个石像毫不在意被烈风打断的左臂,直冲过来一锤砸下。
鲜血四溅。
先是腰,后是头,它很悲惨的变成了三段。
惨白的灯光下,突然出现的那个白衣男人甚至显得有些温暖。
纱纪的眼睛睁大了。
“哈……这种惊讶算是在意料之中麽?”鹤丸国永笑道。
“这……这里明明不可能传送的进来。”纱纪抿着嘴唇。
“可谁让我们定位到你们了呢?然后就这麽来了。”鹤丸国永道,“其他人都在外面挡着那些家伙,至于我们呢……”
“我明白了!”丽奈道,“天海!不知道他们那边做了什麽,但是雅典娜必须牺牲防御机能了!”
“那就简单多了!”金刚道,“我说……把这里封住,没问题吧?”
鹤丸国永点了点头。
“OK!全炮门,Fire!”
炮击目标是天花板。
五个人在崩落的碎块中一路杀敌前冲。
纱纪斜眼扫了一下鹤丸国永。
“真是的……我想你了。”
白衣男人又笑了。
“我也是。”
绿草如茵的平原上正是下午。
阳光明媚,万兽奔腾,鹰击长空,这本是日复一日的景象。
而现在,天边却出现了一个光点。
一个黑衣人倒飞过来,斜着撞进地面。
而这完全不是动物能够想象的,当然如果有人,他们一样想象不到。
坠落根本不是结束,大地被强到恐怖的冲击力撕开,一口气破碎了十几公里。
另一颗白色流星也飞了过来。
飞扬的土石之中射出的是一道横向的血红剑气。
白神长剑一挡,将它错开了自己。
水无痕也止住了向后的势头,一跃而出稳稳地站在地上。
白神也在缓缓降落。
“你是想在无人之地出尽全力麽,卡欧斯?”
“叫我水无痕。”白发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这是什麽地方,你想不起来了麽?没错,你想不起来了。”
“哦?”白神环顾四周,“你知道,我活的太久了……很多东西都会湮灭在时间里。”
“非洲草原……只有一块大陆的时候人类最开始的家,你在这里播下了人类的种子,然后他们用自己的脚,几万年一步一步走到了世界每一个角落……你没有看到,你根本没有去看。”水无痕道,“你甚至连最开始做的都忘了!”
“我就是因为记得,才会不让人类走上歧途!”
太刀对光剑。
动物们早就被吓跑了,空旷的草原上只有风声。
“歧途?什麽是歧途?!你连人都没做过,有资格谈什麽人类的正道!”
挡住白神一剑,水无痕一脚踹在对面下腹,让他后退了几步。
“那你呢?即使你做过人类,你就懂麽?几万年绵延不绝的斗争,你没看到吗!”
“我可不是瞎子!”
草原上只剩下了风声。
兵刃相见的两个神又不见了。
下午茶时间的伦敦仍然雾气弥漫。
威斯敏斯特宫的游客并不多。
作为一个被深海围攻过两次的岛国,还能有人愿意来旅游,已经是个奇迹。
只不过这地方在一瞬间就变得暂时不能接待游客了。
一个白袍人从泰晤士河中像颗炮弹一样被笔直的打向天空,接着那个刚打了一发升龙拳的家伙一跃而起。
拳击后腰,接着左肘勐撞,趁着对方下落,空中转体,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宫殿西南角被直接打碎,白神连打了几个滚,一直穿进了东北角钟楼。
黑衣人也追了上去。
有人被吓得慌忙逃命,也有人呆呆站着,不知所措。
荧蓝的光束穿出钟楼尖端,直射向天。
但是这种攻击却没掉下任何碎片,看起来就像是建筑被什麽东西分解了。
钟面破裂,然后沥青路面又被砸出一个深坑。
水无痕划了道抛物线被扔了出来,然后紧跟着的是端着两米长光之骑兵枪的白神。
“英国伦敦?把我带到这里你又是为了什麽?”
“你说呢?四百年前,人类的技术从这里开始爆炸,创造了新的社会制度……世界真正被联系在了一起,虽然这种被资本驱动的过程不太体面。”
水无痕站了起来,他摆开了战斗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