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开始他还打算脑波预判白木的攻击,胸口差点挨了一剑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超能力了。
脑袋一偏,剑刃擦着腮帮子刺了过去,留下了不算短的一道血痕。
“你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却还要回到这个世界自寻烦恼。”
白木的脸就像是一潭死水。
“别他妈用老子兄弟的嘴说这些屁话!”
左手格开白木的胳膊,连着两个膝撞。
白木连退几步,抽出手枪,却只击中了天海正上方的油画。
手腕被天海丢出的打火机击中,才没瞄准目标。
“他想要这样的世界,我也只是给了他而已,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放任人类自由发展,只会自取灭亡。”
“所有人都跟磕了药一样,这跟灭亡了又有什么区别!我不管白木怎么想……你骗了他!”
“你不知道他怎么想,就认为我骗了他?”
“去你妈的,有哪个正常人想要这种世界?!如果是你创造了人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痛苦对生命有多重要……”
“我的孩子在自取灭亡,我当然知道痛苦的意义。”
“呸……你这让我想起了高中某个女同学的混账爹妈。”天海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你肯定觉得自己一点毛病没有……人类干什么都是错的,凤凰那样被人类创造的生命是肮髒的……说白了你根本就没觉得人类有什么脑子吧……”
“没有否认的必要,你们从来没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过。”
“看来是说不通了……也没错,我跟你的认知完全是两个次元。”
“而你却跟那混沌的意志亲近,将你的创造者视作敌人,又有何颜面夸夸其谈人的智慧?”
“随你便。水无痕是我过命的朋友,跟他划清界限,我算什么男人。”天海道,“一个道理……给我从白木里面滚出来。”
“自作聪明,不可救药。”
“用不着你来说。”
天海又冲了上去。
长刀连斩。
看起来,那个家伙以白木为中心,入侵了周围其他人的大脑。
天海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玻璃幕牆。
六架岩本离弦而出。
再加上前面的橘花,勉强挡住了加贺的直接攻击。
自由落体时根本无法回避,这是自己的劣势,也是加贺的劣势。
想必加贺是吃准了自己不会无动于衷这一点才主动跳下天台。
平时的加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现在应该——
左手在玻璃牆上勐地一拍,将它打了个大洞,堪堪止住了下落。
玻璃割破手套和皮肤的感觉延迟了一下才传到大脑。
然后要做的就是回到建筑里面——
爆鸣摧残着瑞鹤的耳膜。
62爆战的神风攻击击碎了破洞四周的结构,瑞鹤失去支撑,又一次掉了下去。
双臂后背都鑽心的疼,皮肤被碎片割裂,在弓道服上开了几点红梅。
这下瑞鹤没了办法,只能召回全部岩本队,严防加贺的舰载机。
在空中难以回避,那就硬碰硬吃下所有攻击,落到地面再一决胜负。
碎玻璃擦过了瑞鹤的肩膀。
回头一看,瑞鹤赶忙让橘花对着身后连续开火。
两块直直落下的承重梁被炸成了碎片。
然而掉下来的可不只是建筑垃圾这么简单。
在那后面分明是死死抱着白木的天海。
还没等瑞鹤惊讶,爆炸就让她吐出了肺中大部分气体。
胸口被直接命中,之前还叫护胸的东西变成十几片四散飞落。
天海高估了自己的胆量。
坐过山车的时候,就算有安全带保护,他还是心惊肉跳,几乎要喊了出来。
但这可是从二十八楼毫无防护的自由落体。
他只希望自己赌的是对的。
如果错了,大概也只有铲子才能清理自己的尸体了。
妹妹和加贺还在前面,小规模的爆炸还在半空中不断发生。
前面加贺做过什么,他自认忘性还没那么大。
再怎么好战的舰娘,也没有如此使用舰载机的方式。
他还记得某一天自己忙里偷闲跑去后花园抽烟的时候,看见电和初霜在那里给妖精们立了个小小的墓碑。
但是天海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妖精是不是有生命的哲学问题了。
他看见瑞鹤回过了头,而一根箭矢擦着她的身子飞了过来。
目标是不是自己,他不敢想。索性把刀鞘冲着那支箭丢了出去。
热浪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刀鞘也不知被炸哪儿去了。
瑞鹤似乎明白了加贺想干什么,空中的爆炸更频繁了。
不管是被击落还是被爆炸波及,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