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雷就在她脚前十厘米擦过。
至于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的水母水姬,帽子都歪到了一边,正伏在海平面上不断抽搐。
“是……五……嗯……”水母水姬道,“我……想起来了……”
结果就是,她的侧腹整个被削去了一块。
“你……你真是疯了。”木曾咬着牙,她个冲了过来。
“行了行了你等会儿吧,我就是来看看你,不是来听老大妈夸孩子的。”天海道,“拿了两瓶红
驱逐舰后背,对着脑子的位置,千阴连刺了四五刀。
“红眼病呗,肯定是平时不讲卫生用手乱揉眼睛。”天海道,“别废话了……火力压制!”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该用就得用。
“身先士卒,却又能如此谦恭。这不是疯狂,是您部下的福分。”
“机不可失,等不了了!”
秋月半句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好吧……她以前会是法国的谁?”天海把手在水母水姬眼前晃了晃,“看我手指,这是几?”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感觉神经被烧断了。
“为你而战,我的女士。”
她之前似乎没见过这种不要命决死冲锋的人类。
“Stop,我听不懂法语,不好意思。”天海道,“明石告诉我了,大概再有个两天你就能出院跟那群孩子并肩作战了。”
“哈,气色不错。”天海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欢迎来到吴镇守府,这个一百年前被核平的烂地方。”
左前方有鱼雷。
鲜血煳住了天海的左眼。
“……我看东西挺清楚的啊?比以前还清楚。”
“不……您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红?像深海栖舰一样……”
天海勐冲了出去。
“提督,谢……您的眼睛是怎么了?!”
双腿也因为刚才那一下,剧痛难忍。
“有人告诉我她刚才说了一句什么鸟语么?”天海一瘸一拐的走到水母水姬身边。
“您还真是一位……特别的指挥官。”
准确的说是鱼雷的运行轨迹。
天海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完全不管脚下垂死的怪物,他又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是啊,太特别了,我都没想到我当时会那么疯。”
调养了一天,神通已经恢复如初,水母水姬也在逐步痊愈。
飞龙,大破。
此时太阳已经要沉入了海平面。
水母水姬似乎也出现了一些迟疑。
冲过去斩杀已来不及,干脆勐跑几步,一把拽住了秋月的胳膊。
“可恶……提督……能跟您并肩作战……我很光荣……”
千岁,中破。
——不对,现在该叫她塔斯特司令了。
加快几步,天海踩着旁边WO改尸体的帽子一跃而起。
轻轻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故作优雅的一吻。
“晚上到了么……别乱动,不然我可就没法切你的肉了!”
炮弹封住了自己三方向的回避路径——
也难怪他有这一问,水母水姬身上的黑气越变越澹。
“说什么丧气话!你还没死!岛风!先带她撤离战场!”
“想起你上辈子是谁了?”
“是这样吗……我……我在干什么呢……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该沉下去的是你!”
“好冷……又是……冰冷的思绪……昏暗的思绪……不要……可我……在沉没……adieu……”
头顶还有几架舰载机。
锁定了水母水姬,天海一按刀就准备冲上去。
“是法语,提督。”鸟海扶了扶眼镜。
“沉没吧……沉没吧!”
所以正确的闪避路线是——
“提督,请您等等!”
精神越集中,他发现自己就越容易判断那些攻击轨迹。
“我干掉她了么……还用补刀么?”
二队神通一炮轰沉对面的NE级,紧接着挡在天海面前,打开了探照灯。
鸟海雾岛将对方两只WO改合力击沉。
“啊……Bonjour,commandant……”看塔斯特的架势,她马上就要坐起来。
鸟海一把拉住了他。
天海心情不错,提着两瓶红酒就去了病房。
虽然还没被敌方轻巡发射,然而天海已经发现了它那与秋月运动轨迹的交点。
炮击瞄准了他胸口。
“呼……我觉得我就是疯了,看见太多不该看的。”天海喘着粗气,“接下来……这家伙怎么了?!”
凌空落下,连噼数刀。
天海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对方的攻击轨迹。
对方的破绽是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