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以审神者的知识,她发现瑞鹤的情况根本是灵力逸散,无药可救。
——没有补给,只靠人类的食物活着,对舰娘来说就是慢性自杀。
肌肉慢慢萎缩下去。
引以爲傲的视力也逐渐下降。
就算这样,她还是时刻都在笑着。
要是这么消沉了,加贺那家伙会笑话我的。瑞鹤这么说着。
后来的某一天,瑞鹤突然说想去海边。
然而她的四肢已经基本不能动了。
纱纪一个人力气不够,只能把鹤丸国永也叫了过来。
她一直记得那个晚上。
在那个以前叫吴镇的地方,三人坐在防波堤上,听着单调的海浪声。
“海的味道……哈,总是那么让人怀念。”瑞鹤倒在鹤丸国永的大腿上,“鹤丸……爲什么突然给我一种翔鹤姐的感觉呢。”
“哦~也许是因爲我看起来像鹤吧,哈哈。”
鹤丸国永在笑。
纱纪强忍着眼泪。
“别随便就哭啊,纱纪。”瑞鹤道,“可以哭出来……但是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对吧。”
纱纪只是点头。
“你回到过去的时候……能见到父母就好了啊。这些年……见不到她们,太安静了,真不习惯……”
太阳跃出水平线的时候,纱纪和鹤丸国永把没了呼吸的瑞鹤放进了海中。
两人站在海边,直到水面上再也看不见瑞鹤的身影。
8.
除了纱纪,所有人都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天海。
他在很不雅观的擤鼻涕。
“抱歉抱歉。”天海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我……我泪点太低。”
“没关系。”纱纪道,“你是我的英雄。”
“别别别,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要说是八年后那个我,也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天海道,“不行,这故事太他妈……纱纪你是叫巴里艾伦还是特兰克斯这是?让我喝两口缓缓。”
天海倒了半杯威士忌,一仰头全闷了下去。
“痛快多了……”天海一抹嘴,“所以你们的职责是穿越回去收拾那些试图改变曆史的货?然后就穿越到这儿来了?”
“并不。”鹤丸国永道,“这次出了点问题。我们在时空裂隙中跟那些人短兵相接了。原本的目标是1930年左右。”
“三十年代?爲什么是那个时候?他们想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一切都是谜。”纱纪道,“这次他们的目的似乎是在那个时候大量刺杀主战派,阻止太平洋战争,这样深海栖舰也不会……”
“服了。”天海歎了口气,“不是我说,未来的愤青怎么就他妈跟战前一个德行?!”
“哦?有何高论?”三日月宗近问道。
“怎么就都能这么天真?!也许明天就有个新的蒙斯克……对不起,串词了。”天海怒道,“杀了一个东条英机近卫文磨或者板垣征四郎就有用么?整个国家都那个氛围……他们一死也不过是成了烈士,呵呵。首相和联合舰队司令长官都自身难保,他们一群未来愤青以爲能制得住那群疯子?”
“所以说,我们跟他们一比,从来没占过便宜,根本搞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鹤丸国永道。
“真是服了。人类爲什么总是要互相伤害。”天海一撇嘴。
9.
除了装着坚固的铁门之外,镇守府的禁闭室更像是宾馆客房。
战舰栖姬还是靠牆坐着。
不过这次总算穿了件衣服。
铁门响了。
天海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进来。
“钢材盖饭,院长您慢用。”
战舰栖姬抬头看了看他,直接拿起了勺子。
天海也自顾自吃了起来。
当然,他吃的是咖喱。
“放心,里面没放吐真剂,我不叫斯内普没有配药的本事。”
两人盯着对方吃空了盘子。
“我不是来问你什么的,只是来确认点事外加借点东西。”
天海手中出现了一截用布包着的刀尖。
这是那天鹤丸国永从恶堕刀身上砍下来的。
天海走到对面,轻轻牵起战舰栖姬的左手。
出乎意料,她完全没有反抗行爲。
即使是刀刃割破了她的掌心也一样。
“冒犯了。”
天海取出个试管,将血液一点一点收集起来。
战舰栖姬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声巨响,实验室中的靶子被轰了个粉碎。
天海自己也被后坐力掀翻在地。
“好吧,能用是能用,可惜还是不配套。”
天海把手中的秋月炮放下,用力甩了甩手腕。
旁边的夕张在一块板子上记录着不少数据。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