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得了比阳痿更加难以启齿的病症:他的Yinjing变成了姜黄色。
艳丽的黄色,如果某种食物是这种颜色,那它一定是格外诱人的。然而拥有这种颜色的Yinjing……何勇不确定是否有人愿意“吃”这样的东西,至少他自己是十分抗拒的。
男人可以接受自己Yinjing上过长的包皮,甚至可以接受它并不傲人的尺寸,但是何勇认为,没有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Yinjing是奇怪的姜黄色。
就算不是Yinjing,是身体其他的某个部位,变成这种非人的颜色,他感觉普通人也是很难接受的。至少他无法接受,而他又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问题是,这个颜色还怎么也洗不下去。
何勇尝试过很多方法,把包皮都快搓掉了,Yinjing搓得都快流血了,却怎么也无法消除这个诡异的颜色。仿佛他的Yinjing本身就是这个颜色的,然而何勇很清楚:他的鸡巴原是有些泛黑的红褐色。
他没去医院看病,其一是觉得害臊,其二是这好像也不算什么毛病。他的Yinjing能够勃起射Jing,也能在射完之后恢复原状,除了颜色不对劲,这小老弟就没有其他问题。
何用想了:既然它还能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他何必给它找麻烦,又何必去医院丢这个人?
可是,一看见自己姜黄色的Yinjing,何勇就头皮发麻、反胃得想吐。甚至看到相似颜色的食物,诸如南瓜、蛋黄之类的东西,他也会产生相同的反应。
这不禁引起了他家里人的注意,纷纷担忧地问何勇是不是旧病没好,又添了新的毛病。
何勇能说什么?说他没病,只是鸡巴变成了黄色吗?
他说不出口,因此只能敷衍地回说“我没事”。
当然,他家里人并不相信。不仅是他家里人,其实何勇本人也不相信。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然而他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他非常在意这不算毛病的病。
他想着既然病症是在上山后出现的,那么导致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一定还在山上。因此,何勇再次朝平平无奇的后山走去。
上山的路上,他偶遇了正在下山的孙广平。何勇知道,对方是村里出了名的草药先生,他小时候感冒发烧,都是孙广平用药给他治好的。不过长大后,知道其中利害的何勇,便不会再找孙广平去看病了:药这种东西,用不好是会出人命的。据他所知,孙广平是久病成医,并没有行医资格证。信他的敬他为“草药先生”,不信他的则称他为“蒙古大夫”。何勇介于两者之间,认为孙广平就是懂点药理知识的老大爷。
就算是没有行医资格的老大爷,关于病症和用药,孙广平也一定懂得比他多。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留给何勇思考是否要开口询问对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
正在他犹豫之际,孙广平率先开口道:“啊,是勇子啊。”
长辈已经开了口,作为晚辈的何勇不能也不该装聋作哑。因此他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孙叔”。
孙广平边慢悠悠地往下走,边问何勇:“你这是要上山去啊?”
他面朝山顶,不是上山,还能是干嘛?对方明知故问,何勇便敷衍地应了声“啊”。
孙广平没再说话,而是沉默地从何勇身旁走过。
听着身后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何勇感觉同时远去的还有他痊愈的希望。犹豫再三,最终他还是选择转过身去,喊住了孙广平。
“怎么了?”孙广平闻声转过头来。
“孙叔,我……我想……我……”何勇踌躇良久,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孙广平没有追问,也没有嘲笑,他只是轻轻摆头,嗫嚅了一声“年轻真好”,然后提高音量提醒何勇:“勇子,别想太多,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之后,他也没有解释自己是何用意,转过头去,继续向山下走去了。
何勇呆立在原地,想不明白孙广平为何要对他说这种话。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除了莫名其妙,何勇更多的感受竟是恐惧。
全怪老头儿说了奇怪的话,再加上周围僻静的环境,何勇不禁打了个寒噤,想着要不还是别上山好了。
他往山下走了两步,想到自己身上怪异的症状,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不对啊,我上山是有事情要做的啊。何勇调转方向,继续朝山上走去。
没有声音的指引,他在山上转了许久,才找到那棵歪脖子的枯树。
那是一颗不过两三米高的小树,主干很细,一个成年人便足以将它抱住;枝干上光秃秃的,没有枯叶,想来已是死去多时。周围的树木全都枝叶茂密,只有这么一棵死树,显得十分突兀。
何勇没有心情研究枯树死去的原因,他只想找到自己身体出现异状的原由。他围着枯树转了好几圈,又捡了根树枝,扒拉着枯树底下的泥土,就这样折腾了许久,却没有发现什么能让他Yinjing变成姜黄色的异物。
要是刚才问一问孙广平就好了。哪怕不问他Yinjing为什么会变色,只问他有什么药材可以把身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