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还欠我一个上元节。”
沈砚拉着姜婉一起出门,两人逛灯会,猜灯谜,仿佛回到了去年,一切都没有发生,沈砚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有了归处。
“婉儿,你头发乱了。”
“哪儿?”
姜婉原不在意这些,倒是沈砚主动将婉儿拉近贴着自己的胸口,柔声道:“我帮你理理。”
女子肤白如雪的脖颈,一根发钗从沈砚的袖子里滑出,这是很多之前买的了,手掌覆上发髻,片刻之后松开,绿云扰扰的鬟间唯有红珊瑚珠钗醒目。
月色朦胧,沈砚紧紧盯着婉儿的脸颊,像是要将她死死印在心里。
姜婉似是有所察觉,伸出纤纤玉指,一点点拂过沈砚的眉眼,细细地感受他的每一寸温度,随着她的构绘的动作。
沈砚身体一僵,心神微颤之际,下一秒,姜婉贴上了他的面庞,主动咬住了他的耳垂,将自己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还他一个梦吧。
那如冠玉般清峻的面容上浮起红霞,沈砚只觉全身酥麻一片,动弹不得,垂着在身侧的手微微抽搐。
犹豫间,他心底生出了姜婉是爱着他的错觉。草木无情而飘零,人乃惟物之灵。即便婉儿此刻不爱他,但他们还有以后,今年,明年,此后年年,他们都一起过上元节。
沈砚靠在婉儿的肩膀在耳畔说悄悄话,在旁人看过去都以为是他们是一对好到蜜里调油的恩爱夫妻,一刻也不能分开。
只有姜婉才知道沈砚这厮有多混账,沈砚揽着她的腰,“我们等会去河边做,好不好。我找人提前踩过点,那边没人,而且和你之前捅我的地方特别像。”
一个灯笼狠狠地砸在了昂贵的锦袍上,又无助地滚落在地。
姜婉薄怒道:“沈砚!你真是不长记性,就不怕我这次捅死你。”
这还不是在府里,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告诉全大明的人,她姜婉是个不甘寂寞、放荡到连在大街上都不消停的女人吗?
姜婉转身走进人群,如鱼得水一般在沈砚面前消失得无踪无迹了。
“婉儿……”
沈砚拨开层层人群去找,遍寻不得,又叫上了自己的几个亲信,但始终没有婉儿的踪迹。本以来只是婉儿羞恼一气之下走了,却没想过会就此失去下落。
又担心婉儿被暴露出来,朝中的死敌用她这根软肋来威胁他。沈砚臭着张脸等了几天,只见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也没人主动来联系他索要什么。
后来手下说在一个过路商人在河边找到了落水后昏迷不醒的姜婉,将她带回家中照料了几日。
沈砚见到姜婉那一瞬间,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冲了上去抱住她,恨不得将她镶嵌进自己身体里,“婉儿你没事就好。”
“嗯。”
姜婉面无表情,又是冷冷淡淡的。
此刻她无心应付沈砚,心头萦绕着落水时挥之不去的Yin影。当时她走入人群没多久,沈舜臣的人就带走了她,“让沈砚对你死心,我便放柊山出来。不然,我有的事手段让他意外死亡。”
沈砚察觉到婉儿的情绪不对,又怕她像上次一样冷淡之后,就离开他了。他着想先安抚好婉儿,告诉她一切都有他沈砚,不要受到其他事情影响而担心受怕。
宽厚的手掌在婉儿的后背轻而慢地拍着。
这样拍击的动作,却让婉儿惊恐地想起了沈舜臣的手下一把将她推入冰冷的河中,她被濒死的恐怖笼罩,不敢动弹,无法呼吸。
顿时姜婉的整个身子止不住发起抖来,沈砚说的话她全然听不到,脑海中只有沈舜臣的那句:“这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戒,下次就不只是这样了。”
沈砚试图触碰她,却被姜婉大力推开,“你不要碰我——”
他以为婉儿是被那商人欺辱了,“婉儿,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去撕了他。”
姜婉沉默不语,沈砚等着她的回复,时间越长,沈砚心底的那根弦绷得越紧,只消要风一阵便能吹断。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在他哪儿修养了几日。”
“婉儿,清醒后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生怕是官场那些吃人的东西将你吞了去。”
“落水而已。没有别的什么。”
姜婉轻描淡写的态度更让沈砚恼火,“你们孤男寡女相处几日没什么?你现在已经不是在室女了,能不能注意点。”
“就算有些什么又怎么样?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姜婉趁机用话故意激他,让他厌恶自己。
“我是出阁了,可我的夫君不是你啊,沈砚。”
沈砚怒火中烧,身子一步步逼近姜婉,一把抱起她钻进马车,随后也不忘吩咐来接人的车夫,“绕着京城跑两圈,跑不完不许停。”
他在马车上迫不及待地解了姜婉的裙带,手往柔软的那处探去,手指灵巧地拨动几下,水声带着一点黏腻又有些清脆,“你和那人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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