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立刻传来了那种是男人都懂的□□声,雪姬缩到他怀里,继续浪声道:“那爷还不快带我走?”她只希望挑起这人的□□,带着人速速离去,莫牵连了鹊儿,好叫她去寻人,就算寻不到...起码也性命无虞。
然而现实总会残忍的打破弱者的幻想,沈北睨了一眼缩在一旁一声不吱的鹊儿,“老三你不是喜欢幼娘吗?这一看就是个雏儿,带上,走。”
日月神教扬州分舵,虽然东方黎夜夜宿在摘月楼,但赵成耀还是单独给他辟了最好的院子,以做办公待客之用。此时她正翻着帐本,视线却十分飘忽,眉头微蹙着,似是为难着什么事。
“主子,沈家兄弟动手了。”一道声音聚成线似的钻入耳朵,四周却不见人影。东方黎不抬头,也不答话,手上翻过一页。那声音再没响起,东方黎好似也没听到过一般。茶香袅袅,青烟袅袅。她专注的看着帐本,不在意时间慢慢流逝,直到傍晚才累了似的伸手取过茶,已凉的透彻。
“熊巨。”
大块头一直都守在门外,闻声推开,满脸喜气,约摸着该去摘月楼了。往常总觉得跟右使出来无趣,这次倒是多亏了那雪姬姑娘,总算让人解了馋。“右使!”这一声干脆利落饱含期盼。
东方黎看这直肠子就觉得好笑,只不过今天倒要他失望了。“回摘月楼。”
进了楼门,东方黎的脸色也由轻笑变了铁青,破落的院门,退回的银票,还有个脸上五指印犹在,嘴唇青紫一个劲哆嗦的老鸨。
“是谁?”抿口茶,明知故问。
“奴婢...奴婢...”脖子一凉,那剑紧紧的贴上来,老鸨只觉得一股寒气冲到头皮,“是沈二爷!”
抬眼,放好杯子,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老鸨渐渐平静下来,熊巨却觉得浑身血ye都凝到了一起。
“告诉赵成耀,今夜动手。”
寒光闪过,没有尖叫,只有飞溅的猩红。
猩红,雪姬的眼前也是。那不仅仅是她的血,倒是比她的血更痛、更恨、更难熬。
高高的吊在架子上,手腕处已渐渐感觉不到疼痛,倒是身上火辣辣的,还有眼睛,适才沈北那一鞭子抽到她眼上,搞的她现在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只能隐约看到一堆影,扑上来的影,那边叠在一起的影,挣扎的影,挥动的影。
呵,她嗤笑,闭上眼睛。
“这...这女人..真是个疯子...”沈星伏在鹊儿身上,一边动作一边气喘吁吁。那边沈北倒是衣冠端正,好整以暇的摸着手上的鞭子。“从第一天见她,我便这么觉得。”他抚上她的脸,轻蘸了嘴角的血ye放入自己嘴中,真是不喜这笑容,可惜却似乎怎么也去不掉。不过没关系...总可以征服,他笑起来,丢下手里的鞭子,换了柄匕首,轻轻在这斑斓的躯体上滑动,倒是寻不出一块完整的皮rou。早知道刚刚就轻些...有些遗憾的刺进去,大腿上瞬间开出一朵红花。架子上的人闷哼一声,嘴唇咬出血来。
“睁开眼...”匕首在rou里挪动,撕裂出长长一道口子。
雪姬依言,却看不清那张脸,她失血过多有些迷糊,甚至身上的痛都不再那么清晰。她睁大眼睛想看,那张令人恐惧的脸却突兀的离开,换上另一个影来。这人影倒真像是一个影子,动作快的惊人,她还没有反应就手脚一松掉到她怀里。
“救她,或者你死。”
这声音好冷好冷,却暖了人心。
第5章 .生当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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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
冷眼望过去,床边的男人头皮一紧,低声道:“这位姑娘已性命无忧,不过还需调养。”
一旁的站着的赵成耀和冯勇闻言舒了口气,正想着找个机会开口说些正事,却见东方黎冷冷的盯着张浩明,直看他的额头渗出汗来,不敢再瞒,连忙拜下“只是...只是...属下没找到她眼睛的创口,不知...”
“会如何?”
“或许全无异样,或许...”他重重低下头“再也看不到了。”
“嗯,”长久的沉默之后她才淡淡开口,“你们下去吧。”
是全下去,而不是一个人。赵成耀一急正要说什么却被冯勇拽住,摇摇头,做口型道:“咱们自己解决。”他拽着赵成耀出门去,正要回身把门关上,却听东方黎道:“神教初于江南立足,不宜多增杀戮,沈家不妨留个种继续执掌怒蛟,归于我神教座下便是了。”也好少让那两江翻云占些便宜。
沈家上下七十三口都被你杀决,还哪来得种留?赵成耀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委婉道:“只是这沈家都已经...”
“沈如风这么大的势力,还没个私生子吗?官府的事你们不必担心,搜到账簿找个轻功好的送与锦衣卫便是了。风头紧时躲躲,换了州官再站稳根脚。”这赵成耀为人死板,做一舵之主实有不足,她在心里盘算起人选来,不再说话,门在身后被慢慢关上,她也不必再装,眉眼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