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傲立刻变了脸色,他这话倒好似从自己这里抢走了雪姬又大度的以三千两白银拍花魁赔罪,大大驳了他的面子。坏就坏在这雪姬跟了他也有小半年,今天方斥退,就算是自己玩腻了说出去也没人信,只会当作是自己的借口。
他这边一时哑然,对面的东方黎却风度翩翩的饮了酒,揽着雪姬问了院落便要走,浑不等他答话。眼底闪过杀意,向自己身边的护卫道:“沈安,派人查查这人什么来头,如果无妨就做掉他。”
这边沈傲动了杀机,那边东方黎已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手中牵着的人却踉跄了一下。东方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看她虽是强笑,眉头却微微皱起来。“怎么了?”见雪姬不答,双腿却紧紧并在一起,心下了然。她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不过同是女子,这人又还有些用处,她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温柔。伸手将雪姬揽腰抱起,入手处却微微湿润,怪不得她用那么浓郁的香粉,倒是为了掩去血腥,她皱眉问:“受了伤?”
雪姬乍被她抱起一惊,听她言语,又升起希望来,点点头。
“哪里?”她故意问。
“......”
东方黎看到她眼中的希望,却戏谑的笑了起来,她看出她心思却不愿圆了她的想法。既然她那里带伤,正好可以掩了自己不能行房的秘密,留她在身边,又可给人以有弱点的感觉,而这弱点——她瞥向雪姬——根本就不值一提,便待她深情款款又如何?
院子叫醉生,里外四五间倒也不小,东方黎见东厢还亮着不时传出□□娇喘,不由摇头叹气,这熊巨什么都好就是脑子长错了位置,不过也正因如此她才喜欢带着他掩盖身份。抱着雪姬进了主屋,又唤小丫头去备些伤药,雪姬却叫住那丫鬟,让她又备了两样。东方黎不知那是什么,却见小丫头红了脸匆匆出门去了。把雪姬轻轻放到塌上,见屏风后面早放好了热水,这等风月场所的服务真真是体贴入微、一如既往。
“是你先洗还是我帮你洗?”
雪姬见躲不过去也只好更加柔顺,“奴婢哪敢劳烦公子,待奴婢先去洗干净身子再来伺候您。”
东方黎却不依,伸手扯住她,雪姬以为她急色,忙道:“公子莫急,待...”声音鄂然而止。
东方黎伸出手指在她眼前,那手指上却是沾了不少血迹。“先看看你的伤。”她微皱着眉头,说得认真,倒让雪姬也愣了一下。这一愣就被东方黎放倒在榻上,来不及推阻,本就单薄的衣衫已被解开。大红衣袍里的倒是个白色肚兜,只是现在上面斑斑驳驳沾满了血迹,本来一副雪白诱人的身子现在却遍布狰狞的伤痕,新的明显是刚刚产生不久,绽裂者还流出鲜血,旧的却已是淡淡的一道痕,看不出时间了。绕是东方黎早有准备,见到她这副样子也是愣住了,这身上伤疤可不只是鞭痕,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她伸出手去解那肚兜,一动就听得压抑的嘶声,抬眼看到这女子紧紧咬住下唇,没有泪水,却惹人怜惜。
雪姬紧闭了双目,没有羞涩只有茫然,她也并不是第一次这个样子展露在客人面前,有忌讳让她出去的,有骇然撵她走的,有同情让她回去休息的...有扑上来的,也有再添几道伤疤的,还有...她的回忆被惊呼声打断,门口送东西的小丫头满脸惊惧的看着东方黎,瘦弱的小腿直哆嗦险些软到在地。
东方黎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接过伤药和另外两瓶东西便关了门。“你这伤得先洗干净再上药。”
雪姬怔忪点头,由着她退下自己衣衫,东方黎见她胫裤上也有不少血迹,更是皱紧了眉头,抱着她放到温热的水中,轻轻擦洗。雪姬见她温柔,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睁开眼瞧着她认真的样子,但也不敢吭声,强忍着疼痛,怕一出声再激起这公子的欲望来。她想起当初老鸨买下她的时候双眼放光,说她媚骨天成,将来定没有男人见到她的身子却可以把持的住,现今倒是有了这么一个人。
东方黎洗的仔细,辗转至桃花源处却是犹豫了几分,虽然同是女子,但是总归是过分私密,望向雪姬却见她痴痴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全无娇羞的样子自然也不会配合的说自己来。这时候要是退缩可不像是花丛中人了,她伸出两根手指入水,有些尴尬,微微偏离了视线,水里的雪姬忍不住一声痛呼,虾米似的弓起身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出声来,东方黎眉头皱的更紧,只因手指摸到个东西,这下可不再是假装,脸色变得铁青。
“你忍忍。”她把白巾塞到雪姬嘴里,手上一用力,就将那东西拽了出来,却是个不短的木刺,这东西弄到里面,可是要人命的。木刺一拔出,鲜血更是从里面涌出来,她脸色愈发难看,手上动作却快,一把拿过伤药,却被雪姬扯住,“爷”她声音虚弱的很,汗珠顺着额头掩进两颈之间,“用那个。”
东方黎拿过那小瓶子,见里面是白色的药膏,质地更为精细上乘,用手沾了抹到里面去,清清凉凉。或许是药膏有效,雪姬的眼神也亮了些,东方黎见她一直冷静的很,分明受得这种苦楚还能在之前露出那抹抹媚笑,忍不住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