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侵入帐中,卷起纱帐一角。
她虚虚地朝外望了一眼。
洒金的屏风,绘了青山绿水,云雾缭绕,人晕晕乎乎的,沉浮间仿佛也跌进了画里,腾云驾雾,登临仙境。
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绿釉炉的烟一蓬蓬浮上来,又渐渐地蜷曲枯萎了,化作风一吹就散的几缕灰白。
佟嫣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那缕烟,却被他捉住了手腕,一点点吻过指尖,抬眼看那人,长眸中已然带了几分迷蒙,却依旧水波荡漾,让她几乎要溺死在里面。
她仰起一截雪白的脖颈,:陛陛下。
嗯?
魏琛的吻落在她耳垂上,清磁般的嗓音低低拂过耳边,震得人一阵酥麻。
陛下该回去理政了。她指尖触上他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他捉住她的手,伏在她颈间轻笑一声:朕是批完奏折才来的。
佟嫣闻言眼眶一红,难过地将脸侧转朝里,泪珠滚落枕上。
一只有些发烫的大手扳正她的脸,温热的唇一点点吻过那些晶莹泪珠,低声道:嫣儿,朕为了你虚设后宫,你怎么能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下朕呢?
这嗓音醇厚低沉,比酒还醉人。
但是这点?
佟嫣在心中长叹一声,复又闭上了眼,咬牙忍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分明已经暗下来,油纸般的夜色在窗外铺陈开,黑暗如chao水般涌来。
木漆早已散去了余温,帐上却依旧一片炙热。一股寒意飘进来,激得她小腹猛缩了缩,魏琛倒吸一口凉气,白净的额角隐隐浮现出青筋,绷着脸一把禁锢住她的腰,狠狠抽送起来,直到射意涌上来。
像泄洪的大闸,又像下一刻便要喷发的火山。
他闷哼一声,滚烫的洪流涌入佟嫣身下,如同一股能撞碎礁石的巨大浪chao,将她的魂魄撞得七零八碎,一片一片的飞了起来,却又飘飘欲仙般的爽利。
她发出一声娇弱的呻yin,觉得身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藤蔓一般舒展了开来。
嫣儿,朕将你伺候得可还舒服?
他伸手轻拍了一下那张醉态酡红的小脸,低声问道。
佟嫣神色迷离,脱口而出的话语也带了几分喘息:舒舒服。
魏琛从她身下抽出那巨大的器物,又激得蜜xue淌出一股清亮的热泉,底下的褥子早已被白浊和津ye濡shi,一片泥泞。
门外的宫人们听了许久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终于听得里头一声令下,忙备着热水进去伺候。
殿中点燃了烛火,藤架上琳琅火光,将室内照得白昼一般明亮。
金绡帐被掀开,摇曳的烛火映在云被上,少女玉璧似的躯体被照亮,明珠一般莹白,正软软伏在一旁,颊上绯红尚未褪去。
空气中弥漫着欢好后的旖旎气息。
上前侍奉的宫人顿时红了脸,放下热水便低头退了出去。
魏琛将她扶起放在怀中,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身子。
他目光一路下移,最后停留在微微红肿的xue口。
那里撑开着两片粉嫩的花唇,像二月梢头的豆蔻一般,含苞微露。
喉结上下滚动,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自觉地顺着平坦小腹滑过去,在细腻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绵长的红痕,宛如红丝缠上白雪。
佟嫣睡意昏沉间,便觉得微微胀痛的下身触上了一点冰凉,十分舒适,不由得发出一声舒展的低yin。
那点冰凉轻轻按了按,又寻到花唇间一颗红豆,用两指捏住,缓缓挑逗。
嗯别她心痒难耐,小手摸索着要将放在花唇上的大手拿开。
只可惜全身乏力,绵软的手缠上那双有力的大手,倒像条轻柔的缦带,一点点攀上他如铁的手腕,勾人地徐徐游走着。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未待她反应过来,花唇处的手便加大了力度,重重摩挲着那颗红豆。
啊
惊呼声才出口一半,魏琛便将空出一只手扳过她的脸颊,狠狠吻了上去。
他吻得十分粗暴,放在她身下的手也不再克制,而是放肆地在那春水淋漓处捻动着。
原本快要干涸的蜜xue又涌出一股暖流,佟嫣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充盈了,舒畅又难耐地发着涨。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扭动腰肢,整个人被溶成一滩春水,娇软无力。
他肆意地在她唇齿间掠夺,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手指探入xue中搅动,缠绵到几乎与她融为一体。
吻了许久,他终于松开了唇。
佟嫣微微地喘着气,杏眸被水浸过一般,眸色迷离。
一滴晶莹的汗自她鬓角滑落,沿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流入雪峰间深幽的沟壑,诱人前去一探究竟。
魏琛心中一躁,有些粗粝的手掌把住她纤细腰身,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
柔软明丽的娇躯伏跪在床沿,玉白的脊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