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恢复您所有的记忆,
愿我是一个知道怎么捆绑您的女人
我就会把您闷死。
《灵光集》
第三章 旧
要我说,我们结婚好了。
易珏回到家时,苏岩正在卧室的飘窗上抽烟。她披着头发,穿着丝绸的睡裙,露出大半个白嫩的ru房,无聊地晃着脚,捧着一本《地狱一季》看最近苏岩很着迷兰波,总是要说以他为灵感写点什么,不过涂涂画画废了几根铅笔,也没有搞出满意的东西。
易珏先进卧室看了她一眼,苏岩也斜着眼睛看他,嘟着嘴巴,很是不高兴地说: 易大导演到家了也要端着一副大明星的样子吗?
易珏只好退出房间脱下西装外套,听着苏岩动作粗鲁拆开一包烟,然后擦亮打火机:她最近喜欢抽男士香烟。廉价的红双喜或是软包的苏烟,成条成条地买,每包只抽一根,然后把剩余的十九根连同烟盒一起丢进浴缸温水慢吞吞拆解纸浆和烟丝,尼古丁和焦油的气味是诱人的蜜色,一点一点侵蚀着成功人士Jing心塑造的外壳: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身处顶端的生物是另一种狂暴,喋血的野兽。
前几个月,易珏拍了一部让他名声大燥的片子,叫做《黄昏之后》。讲一个来城里长兄家借宿读高中的少年,偶然目睹在自己高中做班主任的长嫂被自己同性恋的丈夫家暴,长嫂悲愤之下,引诱了少年与她发生关系,之后两人总是约定在夜自习前黄昏无人的教室中私会,后来长兄因为车祸去世,长嫂发现自己已有生孕,便在少年高考前夕离开了这个城市,再无音讯。数十年之后少年重回这所高中教书,却又在某一个黄昏被一个大胆的女学生拦下表白。
故事老套,叙事也略显俗气,只不过天时地利人和,初出茅庐的新人导演配上缺少伯乐的戏骨,互相成就了人生的第一个巅峰镜头下每一个黄昏都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目眩神迷;本该是背德的性爱,也在黄昏的光中变得像圣坛上摇摇欲坠的圣子与圣母。
今晚的宴会就是庆祝这部电影接连拿奖,一炮而红的易珏风头正盛,关于他的流言也如风过枯草零零落落,最多的就是他和编剧苏岩的绯闻据说这一次电影,不过是苏岩给他了一个写废的剧本,没想到真能拍出来像样的东西不过今晚衣冠楚楚的易珏身边并没有那个鲜少出现的苏岩,甚至没有任何女伴;那些本就没什么依据的流言自然变得更加难以置信。
也许散布八卦的人也没想到,易珏和苏岩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几年之久,而且是更加畸形的情人关系。
你吃药了吗?易珏重新走进卧室,脱去最后一件上衣,随意地一丢,露出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却又像一只示弱的犬类一样躺倒在飘窗旁,乖巧地露出最脆弱的腹部。
我肯定不会忘记吃药!!苏岩嘴里叼着烟,回答地很不耐烦,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俯下身子来,仔仔细细打量着卧躺的易珏,将过了肺的烟气审问一样慢慢地吐在他的脸上:你今天喝酒了?
酒会要应酬嘛,喝了一点那我先去洗澡?易珏刚说完,因为酒Jing而发热的小腹上就落了一只脚。苏岩恶趣味地往下碾了碾,感受了男人苏醒的温度,接着一路向上,用脚趾笨拙地夹住他的ru头。
一直保持良好锻炼男人的胸肌弹性适中,形状可观,只是深红色的ru头尺寸略略显得夸张即便是因为下半身勃起一同起了反应,那一对ru头也一定是被长期当作玩具来开发使用的。
果不其然,苏岩从飘窗旁边的毯子上拿出一只闪闪的ru环,捏在手里晃了晃,面色稍显不虞:怎么,我们易大导演现在有架子了,瞧不上我送的东西,出去参加宴会,就把我们随便丢在家里?
对不起,主人今天有贴身见过化妆师。
易珏支起身子,改卧躺为跪姿,一边低声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捧住刚刚落在在他身体上的那只偏瘦莹白的脚,强忍着下身岩浆一样蓄势喷发的欲望,用唇部贴着脚尖,伸出舌头,讨好地,一寸一寸印上自己的味道。
女人今天新剪了指甲,又懒得用锉刀,新鲜的切口多刺而横冲直撞,被他的舌尖包裹之后,留下酥酥麻麻又隐隐约约的甜腥铁锈味:他吻得入迷,渐渐两个人的脸色渐渐都晕开情欲的水红色,呼气的频率变得急促,纤细的脚踝被握住,紧接着腿被抬起,半躺在飘窗上;shi热的舌头是刀尖,从小腿到大腿根部,像划开甜腻的黄油一样轻巧:易珏最喜欢这个环节,总是称它为拆礼物。
今天苏岩穿了一条细窄的系带内裤,浅色的布料上已经洇出了一小片水痕,他坏心地隔着布料就吻了上去,在耻丘下的溪谷里用舌头打转,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凸起的软粒,便用牙齿轻轻一磕
唔苏岩发出一声娇软的呻yin,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即便如此,还是在易珏肩头踹了一脚让他停下,嗔怪地看着他,媚意横流地撒娇:我要去浴室。
那我去拿套。
不要了。我不要你戴。他的肩膀一下被两条腿缠住,苏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