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轻柔洒在唐鹤光裸的后背上,暖洋洋的。他在一片柔和金光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格子被单,他已经回到了家中。
身体被处理的很干净,除了tun部隐约的酸痛,他几乎要忘记昨夜的迷乱和疯狂。
余光瞥到床头柜上一张淡蓝色的便签:
午餐在锅里,记得热一热。
by.桃
昨晚的回忆如同chao水般涌入脑海中,兴许是午后暖阳的原因,他感到自己的脸更红了,四肢隐约有些发热。
"男朋友,男朋友。"
他的手指抚摸着便签,脑袋里一片空白。
胡说八道!我答应了吗?那不算吧!桃求君真的喜欢我吗?我有哪点值得他喜欢呢。我喜欢他吗?不喜欢吧。桃求君是个好人,但我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呢。
纠结半天,也没得出结论来。耐不住腹中饥饿,唐鹤把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便签塞进衣袋里,准备先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
在全国房价疯长的当下,宁安房价也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血压值。唐鹤和桃求君合租了一个市中心的公寓,八十多平的loft只有一个小小的厨房,但桃求君每天都把它打理得井井有条,视觉上看起来倒也宽敞。
锅中保温模式热着一碗排骨玉米汤,一份白粥,两个生煎,唐鹤简单热了热它们。
桃求君很擅长厨艺,这也是唐鹤高中就知道。大概是因为父母常年出国外贸的缘故,桃求君自小就自给自足,因而练出一手好厨艺。
玉米排骨汤鲜甜可口,白粥米香浓郁,生煎汁水四溢,都是符合唐鹤胃口的食物。他慢慢咀嚼着,脑中里慢慢想着怎么跟桃求君讲。他惊讶于桃求君竟然真的表白了自己,又羞愧于自己不值得桃求君的爱。
复杂的心情扰得人没有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唐鹤就停下了筷子。
晚上回绝了吧,我们不合适。
自己开店的好处便是上班时间灵活,周一客流量不大,鲜花也是晚上送来,所以唐鹤熬到四点才慢吞吞地走去店里。
一直到晚上九点,店里也没有什么人,甚是萧索。唐鹤倒也不在意营业额,拿着扫把清理了一下店面就打算回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哐当
店门被狠狠推开,一个个子不高的男生闯了进来,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刺目的血迹。男生面色慌张,大喘气着恳求道:
"请让我躲一下,求你了。"
搁在平时,唐鹤是绝对不会为自己惹闲事的,但看着男生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不禁心里一动。
"那你进来吧。"
收银台下方有个隐秘的木制柜橱,颜色与收银台的镀层相似,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哈啊,谢"
男生如同抓到希望的火苗般激动,三下五除二钻了进去。
不一会,一群留着混混进入店里。首领染着一头斑驳的金发,从脖颈到右臂的青龙纹身甚为惹眼。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男的跑过来?"
他几乎是以命令语气问道。
"没有啊,我正准备关店呢,哪看到什么男生。"
唐鹤故作镇定地回答。
"老大别听他的!我刚刚就看到那小贱蹄子跑进来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寸头小弟附在金发混混耳边偷偷来了一句。
"好啊"
金发混混点了点头,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唐鹤,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柄折叠刀晃了晃。
"没见到?"
"都说没了。"
"再包庇,见血的可就是你了。"
冰凉的刀锋抵在胸前,唐鹤承认自己有亿点慌。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古人诚不欺我。想着柜橱里那青年,又想想自己,唐鹤是十万分的后悔。没准最后救不上他,还赔了自己。
小花店没有什么能够防身的工具,最硬的东西除了唐鹤的意志就是门口的消防喷雾。可按这个距离,还没到门口,唐鹤可能就血染刀口了。
空气中暗流涌动,混混们恶意的眼神刺在唐鹤身上,尖锐的刀即将刺入他的胸膛。
"嘭"
金属砸到人体的声音突兀响起。
一阵意外的猛击,金发混混倒在了地板上。他的背后,出现了桃求君冷漠的脸。
"我已经报警,如果你们不想惹麻烦,请快点离开。"
桃求君扔下消防喷雾,拍了拍手,淡定从门前走近,脸上带着没有一丝温度的微笑。
混混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位领头的嘀咕了几句,一帮人就架起金发老大,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没事吧。"
唐鹤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倒不是他多有爱心,只是怕人出事了为自己惹麻烦。
"没事的,我有分寸。""
"走吧,阿"
桃求君转向唐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