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最
清楚不过了!我没老婆可担忧的,也没生计可担忧的,可是你担忧的可就多了!
我能体会得到你的心情,真的!从技术上,兄弟佩服你,从忍耐上,兄弟更加佩
服你!来,喝!" 领班似乎有了酒意,说话没有了条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哪里在乎他说了些什么,他是领班,我是他手下的一个兵,他叫喝我就喝。我
不说话,做感激状地点头,一仰头就又将一杯酒倒进了胃里去。
其他四个兄弟也一一来和我喝酒,我都不推辞,痛快地将酒倒下去,然后回
过头去,一一地回敬他们。
余辉见我亡命地喝酒,劝道:" 哥们,就算帮我节省两个钱,少喝点。" 我
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骂道:" 死鱼,你要不让我喝,哥们今天与你没完!" 其
他兄弟们也都闹起来:" 余经理不会是舍不得吧?你不就是要请大家喝酒嘛,不
尽兴喝个什么劲!" " 你们别介意,我是劝你们的萧哥,他的情况特殊,人家家
里有病人!" 余辉道。
" 余辉,我操,我今天只想喝醉,你他娘的少劝我!再劝,哥们就借酒发疯!
" 我笑骂着,哪里肯甘休!
余辉笑道:" 小子,醉死了我给你收尸,喝吧,我还在乎你喝掉的那几个钱?
别把哥们说的吝啬了!来,干!" 弟兄们立即来了精神,干!干!干!
一晚上只记得灌酒去了。感觉还没吃饱,我便醉了。醉了心里明白,我看他
们几个的样子,一个个和我都差不多。余辉还好,他似乎一点醉意都没有。他将
我们带下楼,一个一个送上的士,最后将我塞进他的汽车里,把我送到了和平大
街。
我虽然醉了,下车后却坚决不肯让他扶我上楼,并说:" 你,你小子要,要
敢送,送我,我就,就和你,你他娘的翻,翻脸!" 他不敢再送,钻上车就一溜
烟跑了,我见他的汽车跑远,感觉特别的快乐,笑着骂:" 你,你小子还,还拽,
不拽?没,没辙了吧!哈哈!" 笑够了,我便摇摇晃晃地进小巷,一路瞎哼着歌,
左脚敲着右脚,在小巷昏暗的灯光影里,拖着身影乱窜。
" 小萧?是你吗?" 一个声音喊住了我,我乜斜着眼看,见是一个老太婆站
在皓洁的门市外,便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你,你喊,喊我?" " 我不喊你喊谁?
" 老太婆气恼地道," 看你这样子!在哪里喝得这样醉?" " 你,你是谁?我,
我在哪,哪里喝,喝,关,关你什,什么事啊?" 我大声地道。
" 是,是,不关我的事!" 老太婆道," 我狗拿耗子!我多管闲事!为好不
好,真是!" 老太婆进门市去了,我哈哈笑了,正要往前走,突然想起,她好像
是皓洁妈妈,晴儿的舅妈呢,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我实在醉得厉害,
哪管得了这么多,直蹿回去了。
开了门,见客厅里坐着一男二女三个人在看电视,我连忙道歉:" 对,对不
起,我,开,开错了门!" 我把门拉严实,转身正要晃开,门却开了,背后一个
女人一把拉住我吼道:" 萧可,你敢装蒜!" 我原本就桩子不稳,给她这样一拉,
身子往后一仰,差点就倒了。我大怒道:" 小,小姐,我,我道,道过歉,歉了!
" " 朵姐姐,可哥哥怎么醉成了这样?" 这声音我可听出来了,是皓洁的,她叫
我" 可哥哥" 呢。我定了定神,回过身,睁眼仔细地看拉我的女人,我的天,竟
然是许朵!
" 许朵!" 我惊叫起来。
" 还知道叫啊?说明还没醉死!" 许朵道," 皓洁,小柳,来帮忙把他弄进
来,看他醉的!" 于是我就被三人横竖架进了客厅。三人先把我扔进沙发里,歇
了一会儿气,又将我往我的床上抬,好像我不能走路了似的。
一躺下来,我便感觉天旋地转,心里难受至极,胃里的酒水直往上涌,马上
就要奔突出自己的喉咙。我翻身而起,便要往洗手间去。许朵却一把按住了我。
我急了,大叫道:" 我,我要吐,吐了!" 许朵似乎吓了一跳,忙道:" 你别动,
我拿水盆去。" " 接些水——快些哇,我,我忍不住了!" 我重新倒下去,咬牙
强忍着。
皓洁和她的同学站在床前没有动,皓洁一个劲地问:" 可哥哥,你怎么喝这
么多啊?多伤身体啊!" 我抬眼看了看她,牙关咬得紧紧的,强抑下将要涌上来
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