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辞拼命从脑海里回忆起大学班长的样子,然后摇头:“不可能,我必然翻脸不认人,钱什么的让我爸妈自己还去。”
“蒋文辞,”霍朗缕了一下他垂到前边的发丝,话里带着点故意捉弄人装出来的阴森:“我可是在你背后注视你好久了。”
霍朗恋爱经历很匮乏,他不像他哥可以光明正大的玩闹,他被安排了太多的事要懂要会,即便和家里出了柜也无法光明正大的和谁谈恋爱,霍老爷子早就警告过他:“玩可以,偷着点,别到那种我不用刻意打听就能传到我耳朵的程度。”
霍朗上前亲吻了一下继续说:“扣你工资也好,让你拿不到实习证明也好,放出风让其他大小公司不敢收你也好,总之我不会让你走的。”
霍朗很烦。
霍朗笑的很流氓:“所以你看,你不是因为那钱被我威胁和我上床,你潜意识里是
“啊对,我想起来了,你大二当时回寝住了几次又回去了,他们还吐槽你大少爷身子娇弱睡不了学校的硬床板。”蒋文辞反应过来,时隔多年当时霍朗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有了解释。
手是有用的,但是在想着蒋文辞自慰过后,霍朗发现他有了想要的人,至少他的身体告诉他,这个人很能调动你的感官,你要得到他。
霍朗其实在门口就闻到了烟味,推门进去见到那个逆着光坐在窗口的单薄的少年,见到有人回来就掐了烟,漫不经心打趣自己,脸上那样清晰的巴掌印也不见他处理一下。霍朗忍着心里莫名的悸动给了他一个冰水浸湿的毛巾,裤子口袋里装着蒋文辞随手放在卫生间台子上的头绳。
睡过就更不想放手了。
大三的元旦,同学和蒋文辞说了句话他就变了脸色,然后匆忙跑下楼外套都没穿,霍朗放下手里的气球和彩带跟着他下楼。
正好。
可是不行,这种明晃晃告诉自己不行的感觉太难受,霍朗受不了只能再回家。
“你就想象,嗯……班长呢,你会同意吗。”
霍朗手伸到后边将头绳解下放到手心:“他已经十年了,比你跟在我身边时间还长。”
“就……感觉很奇怪,好像这种条件只有被你开出来才理所当然。”
霍朗那天心很乱,直到晚上回家,想着蒋文辞白天颓唐又吊儿郎当的模样射出来才稍稍缓解。
蒋文辞咬着唇问他:“你要什么人没有,偏偏我和你同学一场就想睡我。”
“你没发现那之后我去学校的次数比以前多一些吗?”
“可是我要的人只有蒋文辞。”
霍朗的慷慨解囊是带着目的的,他的想法很简单:睡到蒋文辞。
“为什么?我记得他长得还不错?”
凑近蒋文辞抚上他的脸,指肚轻轻摩擦他的唇:“毕业那年即便你家里没出事,霍式也不会这么轻易放人,或者说,霍朗不会。”
“今早洗脸时候在卫生间见到的就用了对吧?”
少年是有身体欲望需要发泄的,霍朗总觉得他哥玩那些不干净,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霍朗走的匆匆,因为心虚逃也似的离开了寝室,他听到了蒋文辞那声谢谢,其实受之有愧,霍朗生平唯一一次偷东西偷的是舍友的头绳。
“十万块就能睡到我,你就不觉得我太便宜了点?”蒋文辞在挖苦自己这件事上向来毫无保留,霍朗弹了下他脑袋:“想什么呢,我就问你换个人这么和你说你会同意吗?”
霍朗压抑着这种想法压抑的很难受,他回寝睡了几次,发现当和蒋文辞同处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下床路过就能闻到他被子上清淡的洗衣皂的味道,这么近的距离让他很想不顾另外两个人,马上爬到蒋文辞的床上操他。
霍朗听到蒋父蒋母对蒋文辞说的话心里很不舒服,这种父母是他最瞧不起的,只是蒋父那句压低声音的威胁将他从不舒服里带出来,情绪瞬间转变为欣喜。
蒋文辞和父母的对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只抓住一个重点:蒋文辞是同性恋。
蒋文辞想了想苦着脸说:“这不成立啊,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有那么多钱,而且只有你会提这种要求。”
蒋文辞皱眉不解:“为什么啊,我当时就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实习生,顶多算是还你钱跟你睡了几次,怎么就?……”
霍朗无法确定他对蒋文辞到底是一个什么感觉,但是要睡到他这一点很明确。
霍朗笑出声:“你不是问原本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吗?摸摸现在扎着你头发的东西。”
“其实元旦那次你父母不来找你,我也打算开条件让你去霍式的,只是有了那么个机会,我要是不利用也太可惜。”
“什……么?”
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谈恋爱。
是个很简单的黑色头绳,蒋文辞早上洗脸时在洗漱台随手拿的。
蒋文辞点头。
蒋文辞大一时候的五一假期回家被蒋父打了一巴掌,回到学校抽着烟被回来取书的霍朗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