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宗内混乱无比,未曾陨落的门人被看管起来,大片无人的区域便遭了秧。
进攻玲珑宗的几家宗门如同进了村的土匪,肆无忌惮地将眼前出现的一切一扫而
空。整个玲珑宗犹如遭遇了一场地震,四处是被洗劫后的一地残花。
议事堂内倒是肃穆的气氛。步夜风欲报宗门之恩,准备一力承担通敌的罪名。
只是那番话说出口之后,玲珑宗扈掌门竟对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哂笑了一声,显然
他已对所有的事情不抱希望,万念俱灰。
朱清秋翻开微阖的眼皮,冷冷道:「不是你一句一力承担他人便再无干系了。
既然郑掌门在此,就由本座与郑掌门共同审理此案。不相干人等还请先退出去。
本座审问明白之后,自然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步夜风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惨然道:「在下还有个要求,想见夫人一面嘱咐
些事情。」
范成刚冷笑一声:「嘱咐些事情?莫不是再嘱咐些通敌的事情罢?」
朱清秋皱了皱眉不满道:「步真人的要求合情合理,无需多言。来人,将步
真人的家眷带来。」又摆了摆手,示意其余门派人等带着被扣押的玲珑宗人士离
开议事堂。
步夜风心中略有一丝感恩,又不免黯然:今日此劫已万万躲不过去。可怜从
前山盟海誓相约白头,再也履行不了诺言了。
议事堂内只剩下朱清秋,郑立明,步夜风三人。妻妾一行十四人很快被带到
议事堂,她们已知夫君即将以身殉教,见面忍不住眼泪扑簌簌而下。商妙瑜扑在
步夜风怀里,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郑立明叹息一声走到步夜风身边道:「商仙子务须过於担忧,是非曲直总要
申辩个明白。本座既然在此,必不教冤枉了一个好人。」
商妙瑜含泪谢过。郑立明又道:「步真人恕罪,兹事体大,本座要封闭步真
人修为还请配合一下。」
步夜风心中难免有一丝警惕却又别无他法,沉默了一阵无奈道:「在下信得
过郑掌门,就请动手吧。在下一人的过错,还请不要为难妇道人家。」
郑立明伸出手指向步夜风的丹田道:「步真人放心,此间事了自当放几位夫
人离去。」一道真元透出锁住了步夜风丹田真元。
步夜风抱有一线希望能让自家妻妾逃过此劫,一丝抵抗均无。只觉得一道寒
凉的真元透体封锁丹田,随即这股真元不依不饶磅礴而出,竟要一举将丹田摧毁。
他心中大骇,运起秘术拚力反抗。只是真元全被封锁难以抵抗,好容易将郑立明
的真元排出体外,便闷哼一声扑通栽倒在地,口鼻之中鲜血狂涌。
突然的变化惊呆了一干女子。商妙瑜悲呼一声朝步夜风扑去,身在半空便觉
得一股难以匹敌的力量凌空抓住了自己,随即身不由己地向朱清秋飞去。
步夜风身受重创哪还不知道落入了圈套,他不理朱清秋,一双喷射着怒火的
眼瞳恨恨地盯住郑立明,几乎将他生吞活剥。
郑立明眼看着便要掌控全局,竟然还被步夜风挣脱,羞怒交加,寒着脸又要
补上一招。却被朱清秋阻止道:「郑堂主不必动怒,本座在这里他跑不了,还请
宽怀稍座。」
郑立明闻言也不出手,嘿嘿笑道:「圣子大人在此自然万无一失。倒是在下
多事了。」
商妙瑜不受控制地仰面朝天摔在朱清秋面前,一只鞋底随即踩在她饱满的胸
脯上。蓬莱圣子一向温文尔雅的神色大变,目光中透出愤怒与yIn邪道:「贱人!
昔日本座欲抬举你还不识好歹。呵呵,可知有今日?」
商妙瑜惊慌失措道:「你要干什么?我夫君是无辜的!」
朱清秋袍袖一拂甩在她脸上,顿时半边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冷笑道:「到
了此时此刻你的正牌夫君在此,竟然还敢替jian夫说话。说,到底谁是你夫君。」
商妙瑜吐出的鲜血染红了面颊,惨声道:「卑鄙无耻!」
朱清秋也不搭理她的怒骂,袍袖又一拂,步夜风彷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
脖子举在半空。他本已身受重伤又见功力被封毫无抵抗之能,在空中连连踢脚徒
做挣脱又哪能如愿?被掐住的喉咙因为窒息而大张着嘴喘息,像只濒死的鱼儿。
商妙瑜大惊失色道:「别,别!求圣子大人饶他一命……」
郑立明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目光透露出对这些残
忍的画面打从心底感到兴奋。
朱清秋收起袍袖,步夜风从空中失重坠落摔在地上,强忍剧痛艰难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