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不错,琴清确实是去见男人了。
只是此时琴清的心中并非春心荡漾,而那种许久没有的那种紧张的感觉,又
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这种感觉甚至比起昨天晚上去后山查探的时候都还要来的强烈。
空荡荡的手臂上,并没有多此一举的再绑上荆柔的袖箭。
但是在琴清的身上,却有另外一件更加能夺人性命的东西。
那是一把用青铜打制的匕首,秦国一统天下之后,秦王收天下之兵聚于咸阳
的同时,也逼得很多工艺超群的铸剑大师只能远走塞外。
而她身上的这把匕首名为「女贞」,是几年前为荆轲刺秦王时打造匕首的那
个工匠所铸。
此时,这把匕首正被她绑在大腿的一侧,这把刀既是她留给对手的,也是留
给自己的。
倘若真的被逼迫太甚,她唯有用这把匕首来捍卫自己的贞节。
只是,女人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车很快转进了一个巷子,董匡的住所离她们的所在地本就不远。
当荆柔将尚且还在遐思中的琴清唤下车的时候,马车已经进了一所空旷的院
落。
诺大的空间中没有一个旁人,只有记住落英将尽的樱花树,守候在这个估计
的小院。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当年在秦宫的那个静心小斋一样,给人一种神秘,
恬静的感觉。
单从这房间的构造来看,就知道这里的主人定然是很懂得如何打理这种居所。
但女人此时,却并没有心思打量这里的环境。
此时的正屋里灯火通明,一排红色的灯笼,让那个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
况的房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夫人,你快看!」
在一旁持者匕首的的荆柔,惊慌的指了指院落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躺着几批枣红色的马匹。
这些马匹很整齐的躺在地上,就好像是在集体睡觉一样。
但倘若你仔细看,才会发现那些马匹竟然已经被人杀死了,甚至好像连体内
的五脏六腑都被掏走,只剩下了几具空荡荡的躯壳。
「这是谁干的?」
琴清跟荆柔心中同时冒出这个问题,然而,她们又同时会明白,那个今天晚
上她们要造访的人,绝对不是董匡。
这个董匡有马痴之名,不光因为他懂马,爱马,也因为他一想将自己的马匹
视若自己的亲人一样。
如果是真的董匡,定然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虐杀自己所豢养的宝马。
「夫人,情况有变……」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荆柔,立即想要叫琴清回到房间。
然而琴清此时,却突然伸手阻止了她的行为。
不光如此,让荆柔没想到的是,此时琴清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开始用一种缓
慢的速度往里屋走去。
荆柔跟了琴清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没见过女人有这种反应。
与其说琴清此时如同中邪,倒不如说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更加重要的线索一样。
从她眼神中流出来的的清明,成为了阻止荆柔的唯一原因。
而对琴清来说,眼前的这一切,好像都是一种身不由己的反应一样。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屋内的情景,尤其是此时,为什么会有几匹马的原因。
但只有当她推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看到的里面的情景,才发现里面一切,竟
然如此的震撼。
在宽敞的房间正厅里面,即没有整齐的桌桉,也没有奢华的椅子。
这里面除了铺满的白色兽毛地毯之外,竟然只有一个猩红色的池子。
是的,是猩红色的池子,一个宽大的水池中,装满了血液一样的液体。
单丛那水所散发出来的一阵阵猩味,她就立即明白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门口那几匹被虐杀的马匹的血液,被倒入到了池水当中。
而门口落下的樱花花瓣,也被洒在了池水的水面。
在她的面前,竟然有一个「血海」!一个不择不扣的「血海」。
水波微微的翻涌,就好像是从人的身体里面不断翻涌出来的血液一样。
有着一种想要把人吞噬的魔性。
虽然跟着项少龙也经历过多次血腥的战斗,但这样的血色海洋,却还是女人
次见到。
而血海的另外一头,竟然还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换上了一身黑袍,却同样像
昨天晚上那样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男人。
「你……你到底是不是董匡?」
这是琴清问出来的个问题,这个问题在此时她的心中,甚至比起项鹰的
安危还要让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