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妇风范的纪嫣然虽然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妥,但心思敏感的她
却能注意到这一点。
因此她一直在猜测,纪嫣然的事情可能项少龙也知道了。
「可以告诉我你的条件吗?」
琴清没有说完自己的问题,但对方当然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那要看夫人的诚意,」
男人听了她的话,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意道:「夫人就这样白衣如雪的
来,总不能就此干干净净的回去吧。」
琴清知道男人的意思,眼前的这一片血海,就是男人专门给她准备的。
被一池子的马血水浸泡,这种对她的高洁的身份的羞辱,会比起在她身上轻
薄一番还要更甚。
然而眼下,琴清已经别无他法,红唇紧咬处,她只能硬着头皮脱掉足上的鞋
,然后穿着一身白衣缓慢的走向那一片血海。
无论如何,这一次虽然是项少龙提出来的要让她带项鹰来历练,但这其实也
是她一直以来的意思。
项鹰一旦出事,自己就将责无旁贷。
现在虽然自己在项家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动摇,但项鹰可是整个项家的根基。
而且眼前看来,如果真的如同男人所说,对方的目的是要报复项少龙,那至
少某种意义上来说,羞辱自己比羞辱项鹰,也许更能满足男人吧。
猩臭的血腥味,让她几乎要眩晕。
当她白皙的足踝莫如肮脏的血水时,琴清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凌辱感。
在尚且带着一丝马匹燥热的血水中,琴清感受到池子里有一段台阶,让她不
至于因为滑倒而失态。
但是倘若你此时也在房中,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就次走入了一池血水的
时候,你心中的感受,到底是怜惜,还是恶心,没有人知道。
琴清只是知道,自己几乎是闭着眼睛,秉着呼吸,靠本能的走到池水中央的
,齐腰的血水,将她衣服的丝绦飘起来,跟周围妖艳的花瓣成为了一体。
琴清不敢低头,也不用用力的呼吸周围的气息,只能用一种微弱的声音问道
男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好,」
男人似乎很满意女人的举动,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看起来比较真实的笑意说
道:「不错,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光睡了那个小丫头,而且连同纪嫣然在内,我
也一起睡过了。」
对于男人的答桉,琴清已经猜到了。
此时如此听来,她只是想要印证一下,是否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就在当天晚
上。
如果是那天晚上,那项府到底还发生了多少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不,是在第二天。」
男人狡黠的说道:「当得知我要离开的时候,这只被关在家里的母马彻底撒
开了缰绳。你知道,她带我去了哪里吗?她带我去了你们项家堡后面的那座暗苍
山,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山泉那里,可是那个平日里被你们当作大妇典范的纪才女
,主动宽衣解带的对我投怀送抱。」
「你……你胡说……」
虽然跟纪嫣然之间偶有芥蒂,但毕竟都是项府的女人,此时面对外敌,琴清
自然要想维护家中女人的尊严。
只是琴清刚一开口,突然就被一股因为疏于防备的血腥气息冲入鼻孔,让她
低头含胸几乎要晕倒一般。
「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些,你觉得,项少龙会对我如此大打出手。而如果我没
有让那匹母马体会到人间极乐,你又觉得,今年项少龙跟她之间又会那么冷漠吗?」
在琴清的心中,虽然跟乌廷芳一党有所嫌隙,但对纪嫣然来说却是想来尊重
的。
一方面,是因为对方跟自己是齐名天下的女子,而另外一方面,也因为对方
心中的清高是自己能理解的。
然而此时,对面的这个董匡却用「母马」
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纪嫣然,琴清的心中不光是又愤怒,更又一种说不出的无
奈。
因为跟纪嫣然相比,自己眼下的举动,又何尝不是如同牲口一样正在被人欺
凌么?「所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绑架了鹰儿,就是要向项家报复。」
琴清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句话。
然而听他说完,男人却又笑了笑说道:「夫人的话对了一半,错了一半。我
确实想要向项家报复,我甚至巴不得项少龙去死。但相比之下,此时我却并不想
对项鹰做什么。我更加感兴趣的,其实是夫人。我想,夫人应该一开始就懂。」
「你无耻!」
琴清当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