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更加不是没做过爱,她知道自己动情的时候会怎么样,她知道自己高chao的时候会怎么样,却好像一次又一次因为虞和而变得无措起来。
这个人给她上过一堂关于性的课,其中找不到任何爱意,或者说她觉得这其中是不带有爱的,因为抚摸过她的头发进入过她的身体这类动作当中,许恩宁找不到一个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她最擅长的东西是放弃,既然找不到结果,那就放弃好了,如果希望她知道答案,总有一天会有结论的。许恩宁每次都这样安慰自己。
她和虞和接过很多次吻了,虞和并不生涩,反而很有挑逗技巧,可今天的吻没有冗长到几个世纪,比往常激烈得衣服都要掉落一地纯粹,她只是亲了亲许恩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问。
这回有答案吗?应该不会,因为在问出来的这个瞬间,许恩宁就有些后悔,车窗开了一条缝,钻进来的那阵风把虞和的发丝吹起来,她的眼睛朝下垂着,不再是那个她记忆中的姐姐。
那个许恩宁很害怕,又很想接触的姐姐。
小辈喜欢拉着长辈的手,小辈喜欢听长辈的夸奖,她们不需要太多的天赋,只需要年龄大一些,阅历再多一些,仿佛就可以站在高一层的阶梯上,小辈这样的崇拜心理中很容易摘取出来爱,却又不是真实的爱。许恩宁就是这样看虞和的,她知道她不爱虞和,虞和也不爱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不论是不是因为赌气。
虞和其实不是不爱说话的类型,她只是不爱说废话而已,但此刻她相信自己要说的不是废话,是因为没办法说出来。
说什么,说她觉得自己很累吗?说她觉得为什么努力了也没有作用?
一直以来,虞和都想要证明什么,但越向上爬,就发觉自己越向下落,如今竟然只有许恩宁像她的栖息地,只有这一刻的内心才会更加平静,而她的人生很难去接受平静,因为平静下来就说明她没办法再去证明什么,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或许更想要逃。
人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自主行为的,她通常都这么为自己解释,于是虞和没有回答许恩宁,很无耻地亲了她,也很无耻地抱了她,还在心里感叹许恩宁真是乖小孩,有怨言却也会接受,可是没有人会拯救乖小孩的。
但许恩宁不知道她在虞和心里是个乖小孩,她想象中的自己是个张牙舞爪的怪兽,只是被笼子关起来了,被笼子关起来还不算太糟糕,更糟糕的是她生活在马戏团里,供很多人欣赏她的好笑。就比如那场注定了的婚礼。
虞和没有给出任何答案,许恩宁准备挣脱开她的怀抱,她觉得现在的虞和与以前的虞和是有很大的落差的,以前的虞和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被虚化了的神,尤其是比虞和小一辈的他们来看,虞和交往过很多人,也不会耽误自己的工作,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性格也如沐春风,只是现在的虞和都不怎么说话,至少是不爱说真话,她不知道生意场上的虞和是不是这个样子,会抱着她的合作伙伴用下巴蹭着她的肩膀,碎发偶尔落到她的脸颊旁边,还有些痒。
可能她们太需要一些时间了,但她们彼此并没有任何的立场给别人时间。
我们只是炮友而已,对不对。
对。
可是虞和总是这么坦然,坦然得让许恩宁根本没法相信她们之间其实是带有感情的,她的眼神闪躲着,虞和从来都不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步。
看起来是许恩宁主动的,实际上她永远都是虞和的猎物。以前是,现在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我可以不帮你解决情绪的。
她忍不住结巴起来,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显得她欲拒还迎,可她确实有想过如果这样发展长期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这对虞和来说可能是在生理上发泄不满,对许恩宁来说就是一种比较艺术性的叛逆期。
尽管她们这样十分离经叛道,可没有爱的东西,一定可以随时割舍吧?
你一直都可以不帮我啊。
虞和说起来是个很轻松的样子,许恩宁觉得此刻脆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是了,虞和永远都不会打倒,她就算遇到什么挫折,只需要调整好自己就可以再站起来,可许恩宁不是,她在虞和的人生中就是个路过的人,现在竟然还能被无辜的误伤,这就有些让人笑掉大牙了。
她皱着眉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虞和,眼睛里蓄满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可能是预料之中的嘲笑,也可能是预料之外的不解。
我也可以需要你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爆炸了,长辈眼里上进的虞和,小辈眼里厉害的虞和,所有人眼里完美的虞和,好像就是在这一刻陨落了,她竟然开口说需要许恩宁,这个语气有着不确定的因素,可虞和的的确确是说了,这让许恩宁终于有了诧异。
虞和不明白为什么许恩宁会有这样的神情,她觉得这也许是她的内心想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