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转直下的局面之中,姜鸢目光在足有一指粗的长鞭和陆存梧结了霜般的面容中只转了一圈,就做出了决定。
“阿滢给了我一封信。”姜鸢开口道。
她从袖中取出那张纸,将它放在翘头案之上,继续道:“三郎进来时我刚看了开头,信上说骠骑将军此番是九王陷害。”
陆存梧对她的坦诚很满意,将长鞭折了几圈、挽在手中走进室内,于四仙桌前坐下。眼瞧着他面色稍霁,姜鸢估算了鞭子的长短,小心翼翼的绕了远路去关门。
这厢她刚闭门回身,长鞭就呼啸着迎面袭来,她下意识的咬紧牙关、抬手捂住了双眼,预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没落在身上,只觉腰间一紧。
长鞭有如活蛇一般缠住她,那边陆存梧用力一拽,姜鸢就被扯了过去,角度恰好,陆存梧伸手一抱她,稳稳的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下。
“继续说。”他拍了拍她的屁股。
姜鸢深吸一口气道:“太史令李埭为人谨慎狠辣,最擅弃车保帅。陛下漏夜携淑妃而来,无非两种可能,一是太史令早有计策,故意纵阿滢犯错,意图坐实宗氏之过,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谨慎狠辣?姜端告诉你的?”陆存梧在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姜鸢点头答,“但淑妃并未当场发作,带阿滢走的也是内卫的人,而非大理寺,显然这种可能不成立,那么就是……”
姜鸢没再往下说,而是与陆存梧四目相对、眸色深深。
“是什么呢?”陆存梧继续问她。
姜鸢攥了攥手,低声道:“你和淑妃达成了什么交易吧,这样才能保下阿滢,不,不是阿滢,站在陛下的角度,应该是保下骠骑将军。”
“朕的微微很聪明,若不是极大的利益如何说得动淑妃违背亲生父亲。那么朕有什么能与淑妃交易呢?”陆存梧破开姜鸢握紧的拳头,与她十指相扣,“微微觉得朕许了她什么?皇长子?”
姜鸢被猜中心思,错开了眼神,不说话。
陆存梧上身前倾、用鼻子蹭了两下姜鸢的侧脸,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惹得她不自主的仰高了头。陆存梧得了机会,顺势而下,一口咬在了她侧颈。
“呜嗯……”姜鸢吃痛想推开陆存梧,可一只手被他扣着,另一只手根本找不到角度。
直到她疼得哽咽,陆存梧才松了嘴,轻轻的舔舐她脖领齿痕。
“小没良心的,朕不过答应了她要给信阳侯家的沈庭斟一个出头之机。”他暧昧的骂着,“朕早有皇长子了,母妃给朕生的,忘得这样干净?”
怀中女人细微的颤抖着,温顺柔软、毫无反击之力。
“知道你的阿滢安全了,那来与朕算算账吧。”陆存梧身体姿势不变,松开姜鸢、用手指一点点的扯开她齐胸襦裙的系带,布料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十二破裙应声而落。
豆沙粉的细带肚兜在嫣红上襦内若隐若现,绣花的轻纱随着姜鸢的颤抖轻轻晃动,如粼粼水波。
“三郎……”她软了声调,摆明了想求饶。
陆存梧一只手隔着肚兜握住她丰盈的右ru揉搓,另一只手在她背后缓慢的打着圈:“出了事怎么自己想辙?哦,你倒没自己想,宁可找姜端也不来找朕。朕在母妃眼中就这般无用?”
他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牙切齿。
姜鸢的不肯托付是他的逆鳞——虽然当年她从未怪他,可她的入宫一直梗在他心头,变成他午夜梦回、挥之不去的梦魇。
“人活一世终归是要自己立的起来。”姜鸢听到他这话,反倒平静下来,“鸣岐……”
她许久未唤他的表字。
“此事若重来我仍会做同样的选择,我不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即使希望渺茫,我仍想做有能力与你并肩而行之人。”她字字铿锵。
“但阿滢鲁莽出宫,叫淑妃抓了把柄,实属意料之外,”姜鸢挪了挪身子,靠近陆存梧,糯糯道,“三郎要打吗?妾认罚的。”
她将腰间长鞭解开,放在桌上推远了:“只别用这个吧,痛……”
她眉眼含春,ru尖似有若无的蹭着陆存梧的掌心,与他贴的更紧。
圣贤书上从来警示——色之一字,刮骨钢刀。
陆存梧实在称得上是个明君。
所以他动也不动的任由姜鸢在怀中扭来扭去了一阵,说道:“算了,不打了。”
「色诱成功」
“不过母妃既然着了风寒、身体不适,就回宫休养吧。”他提出自己的要求。
姜鸢一怔。
陆存梧有理有据的说下去:“保下贤妃并不是件容易事,朕会对外宣称贤妃有孕,为保皇嗣,短期内也就不会将宗均伟结案。”
他握着姜鸢rurou的手游弋而下,分开了她的双腿,手指侵入她的花xue:“但这样一来,贤妃无法摄内宫事。难道母妃想看淑妃统管六宫吗?”
“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姜鸢讨好的将双腿敞开更大的角度,“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