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殷旻突然想到,蚯蚓。
他突然想到昨天因为有人要过生日,所以被喊回家里吃饭从而在花园shi润土壤中见到的蚯蚓了。
肥糯,硕大,大到他眼睛一撇过去的时候人都要愣神,然后再回首,盯着那无脊椎动物如何在地上扭动。
边盯边脚底黏糊,身体发麻。
因此不奇怪的,他戴上手套就把那东西给拿起装进密封袋里去了-装入密封袋,拿进他在地下那Yin凉的蟑螂小屋去了。
然后呢,然后他要干什么去。
然后啊,然后他就继续着他那怪癖,就看着那蚯蚓怎么在不透气的塑料之间产生些许让人皱眉的水雾去。
至于时间……十几二十分钟?不好意思,他没有强迫症那些普遍计较生活中点点滴滴的表现,忘记了。
反正,是得好好处理一下那讨人厌的水雾,否则,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吧,但就,有点儿像是在毛毛雨天气下行驶轿车的车前镜般,模糊不清的景象会让人觉得很烦。
殷旻现在的确也很烦。
即将与人接触着的种种不适。
算了,他起身打开那边柜门拿出一盒干燥剂的,接着随便将其中几包用剪刀剪开,而后倒进刚被他用手在外揉揉消除水雾的密封袋中去、进行更进一步的消除吧。
消除。
像那样的软体动物,在被泡入干燥剂中后,会死的吗?会死的吧。
这纯属废话,他知道的,他试过。
那人应该也是一样的吗?如果我就把这些东西给加到饭菜里亦或者是直接对着人嘴灌下去呢?
扑,人嘴小喷泉,和扭糖机还有什么摇号机,有像,会像。
那这个呢,他也有试过吗?
颔首低眉稍稍思索一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干燥剂,那不是同一种,该如何比较说明?
就现在这个是硅胶的,会比其他两类都要慢些的。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慢慢来。
我们有的是时间。
所以,还是快了的,他会把握好的,在观察到那条东西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会为它备好一大盘有着沐浴剂的泡泡水,让它在里面畅快干净的活动遨游。接着再把它拿出来,放进真空袋去抽至真空,然后再开,再放到另一个装有shi润海绵的密封袋里。
到时,它就可以自然的,死去了。
自然?
不自然的。
最后他会隔着那密封袋、隔着那白手套,将蚯蚓给对着环节掐捏至死掉。
慢慢皱着眉头的,看着泥浆黄的汁ye挤压又爆发而出,然后蚯蚓因为有着神经的,哪怕死亡,依旧抽搐。
就好像他幼时把烧的热气蒸腾的滚水对着正在蚕食蟑螂尸体的蚂蚁一浇而下-有一些直接被烫死,而有一些,居然还能在水上挣扎游动。不过最后,都会化成漂浮着的,密密麻麻的微小尸体了。
回忆到此为止,蚯蚓,蚂蚁,他有些想笑的,可是照大家理解而言,他又是不应该笑的-似平常,他也不笑的,不是吗?
可我现在,就有些想笑了。
粉红嘴角在苍白脸颊上弯出个巧妙的弧度,那是,开心着了的意思了。
一直到他在平板上打着那几个词,关于被诊断出的病症记忆又来,他笑得更是,荒唐至极的滑稽-清澈的珠泪顺着芳菲而下,牙齿被香艳樱唇包含着的耀光白贝,那是万千于一种的仪态,美。
"Neil, based on the form you filled, we are sorry to tell you that you may need to fill the other form for us. Also, we will arrange a brain scan for you."
"Brain scan? The other form? You know next time I,m gonna screw those up, right?"
"…Neil, according to the information that your friends and family members provided with us, this isn,t a joke to you."
"So shall I just kill everyone of you due to the bullshit pisses me off? I got pissed off so I slaughter people like hogs. However, since I haven,t turn 18, I will definitely sue you guys if you dare speak those shitty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