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上左滑右滑而后又把头昂起眉眼略动的不知道搞些什么东西,他就只好又一个人在外看着那烤盘内的状况了……哈,好了,一大盘的蛋白糖像颗颗轻飘飘的珠宝在白色的海上游荡着,成色,当真是比纸杯蛋糕要好的。
嗯,太过专业高级的烤箱致使某人第一次用时没太掌握得当,那纸杯蛋糕有点儿干干巴巴的了……但是就一点点!!不仔细看、仔细吃,是不知道的!!
他妈的还好老子搁外边那瞧着有什么不对,不然不就真全他妈完蛋了吗?手还被烫着了呢!
切,还“甜品大师”,没常识。
再没常识也比他好,娘的蛋都不会敲,怎么做人媳妇儿?在我们村儿那边虽说少有和我妈一样的能者多劳,但最起码简简单单的菜式是要会的啊!否则谁做饭啊?我示范个那么一两次还不行??
我们村里的男的,就没有下厨做饭的这一说的!
穷屌现在要是再敢开口一句废话出门马上被车撞成肉饼。
……
“来,吃几个吧,真地不甜,真地真地不甜,口感还挺有意思的呢蛋白糖。吃嘛吃嘛。”
哦哟,殷旻还真是应了那求人意思的模样戴上手套似拿起珠宝般的、拿起那既不是玫瑰也不是爱心的宝塔形状蛋白糖扯下口罩往嘴里送着。一进去,就化了。
嗯……
英眉轻蹙。
“好吃吗?怎么样?”
“嗯。”
“好吃哦?我也觉得好吃,嘻嘻嘻,口感巨轻盈。”
也就得亏林子雄继续往里头加了香草和奥利奥,不然不也就是一单纯白糖片子了?有什么多好吃的,就除了轻,蛋白糖不就是那样嘛。
因而也不奇怪,殷旻过后依旧面如死水,再度脱离与外界所有的联系般……
啧,虽然从未站在林子雄那一方,但拥有如此美貌,怎么就不笑呢??
世界上也算是有挺多好玩的事情,难道真没有一件值得他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吗?
有,定然是有的,怎么可能没有,他再怎么聪明也不是说超越万物的存在。
只是吧,如林子雄所想,这个人的笑点,是奇怪到高。
一言以蔽之,别人不爽,他殷旻就开心,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反过来,见了别人在自己跟前怎么好和幸福,他会反胃。
因为理解不来,理解不了。
那性……诶,他的那怪癖可和性虐恋没有一点儿关系啊,什么看人一脸难耐的表情叫主人求解释放,上面的那幅模样可激不起殷旻一丁点儿的欲望。
他依旧是冷漠的。
讲难听点儿,他很有可能还嫌脏,又是透明黏液又是裸露皮肉。
可要是把后面那个恋换成杀,就可以见他笑了。
单纯的,快乐与痛苦并存的虐杀。不然真是没什么好笑的。
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进人身体里去他不感兴趣,但如果用刀将人的屁股给切割成一朵肉色的大丽花,正之所谓,漂亮,殷旻是会觉得骄傲的-前提是,流光了血被清理干净了的尸体,否则……
可,尸体,又是不会发出求饶哀叫的了。
因而洁癖美人依旧偏爱虫子,比如蟑螂一般肥硕巨大如果不是为了肢解必要用尽一百零八种方法将其给虐杀殆尽的东西,他眨了眨眼睛,张望着那又在忙碌起来一锅白色软球的壮汉,而后口罩下的嘴角轻轻一弯,旻天微风吹过,留下萧瑟温柔。
况且蟑螂没有痛觉神经,我这算是,为全人类单纯的除恶而已。
因为蟑螂不会疼啊,牠不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