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告诉我,你是否愿意停止对于苏瞳的种种行为?」司遥问,微扬起下巴,那样子看上去高傲而凛然。
他身上,的确有一种令人目眩的高洁气质,如同一朵孤傲地盛放在山顶的白莲。厉森不否认他曾经对这种气质颇感兴趣,也曾好奇这气质是怎样来的。但是现在,他却对此深恶痛绝。
「如果我说不,你又打算怎么做?」厉森轻蔑地说。此刻他很清醒,不会再任人为所欲为。
听了他的响应,司遥露出微笑。俊美的脸,笑起来像一个天使。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我用摄像手机把那晚的事拍了下来,你又会怎么做?」他说,声音无限低柔。
「什么?」厉森腾地站起来。隔着办公桌,他一把揪起司遥的衣襟,「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如果你没有听清楚,我可以重复一次。」
司遥毫不动摇地直视着面前那双怒火雄雄的眼睛,「但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已经听得清清楚楚,那么我就没必要重复。」
「你!混蛋……你竟然敢?!」厉森咬牙。他想杀人,他这辈子从来没这样地想杀一个人。
「做都做了,就不要再追究敢不敢。」司遥握住他的手腕,他力气很大,要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襟上扯开很是费劲。
最后,是他自己狠狠抽回了手,随即就是一拳挥过来,对准司遥的面颊。
早料到厉森一定会这样做,司遥及时退开,那一拳只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风。
「有话用说的就好。」
司遥漫不经心地说,眼神却又冷又硬,定定压在厉森怒火难灭的视线之上,「请冷静,我不是来跟你玩office暴力的。」
「你……」混蛋!可恶!该死!
厉森脑中掠过一长串的咒骂,但是都没有出口。他也没有再挥拳。
的确,他需要冷静。他的暴跳如雷,一定只会正中对方下怀。
揍人一顿,虽能够稍稍解恨,但也就仅此而已。事后,还不是有一堆残局等着收拾?
冷静,冷静……他竭尽全力,总算抑制住拳头发痒。做了几轮深呼吸,重重坐回皮椅当中,寒声问:「你想怎么样?」
「苏瞳。」司遥只说了一个名字。他知道厉森会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厉森同意,反正那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
只是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逼他退出游戏,实在让他很不爽,恼火,却又无计可施。
他再怎么放浪形骸,也不至于厚颜到被人拍到那种情景还能无动于衷。
「多谢。」
司遥戏剧化地眨眼一笑,忽然转身,绕着办公桌移动,往桌子后方的厉森接近。来到厉森所坐的皮椅旁,他停下来,半坐在身后的桌沿,低头望着对方那明显警惕起来的怒容,说:「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厉森懊恼地皱起眉。
外表半点都看不出来,这家伙,顶着一张圣人脸,心眼却那么坏,还很会得寸进尺。
「我很挂念你。」司遥说。
「什么?」厉森一时愣在那里。
「这几天,我很挂念你。」司遥无声笑了。
「你……」厉森瞪着他,只觉得荒唐透顶。
这个可恶到家的男人,先是对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又拿那么卑鄙的东西来威胁他,最后,居然还说挂念他!简直是世上最不好笑的笑话。
「我不是在说笑。」
就像是读到了他的心,司遥这样说着,捧住他的面颊,「我是认真的。」
「别碰我!」厉森使劲拍开他的手,想要揍人的冲动又一次涌上来。
认真?鬼才会相信他的认真。
「驳回。」
司遥轻声说,忽然扯住厉森的头发,迫使他的头向后仰起,「你的一切抗议均已无效。从那天起。」
快速说完,以更快的速度吻下去,厉森根本来不及闪躲,双唇被捕捉正着。
过度的错愕,令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茫然地任由对方撬开他的唇,温热的舌头挤进来,如同凌虐一般蹂躏他口中的柔软。
这种呆滞大约维持了五秒,当他回过神,当即把司遥一把推开,一脸嫌恶地用手背反复擦拭嘴唇。
虽说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好小孩,但是像这样被别人强硬索吻,却让他感觉极不舒服。真的被狗咬也不会让他这么不舒服。
「疯子……你是疯了吗?」他怒骂道,不光是针对司遥的行为,也是针对刚才他听见的那句话。
说什么他不能抗议……这家伙绝对是脑袋不清楚了!
「你不是说我是疯狗?」
司遥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我如果不表现出疯狗的本色,岂不是愧对了你的期望?」
「我可没有对你有期望!」
厉森只觉得这家伙完全在胡言乱语,「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的忍耐有限度。」要不是有所顾忌,他老早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