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桥把纸条从口袋里拿出,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厌恶透了这种工作,尤其跟严景恋爱之后,他更是不愿意跟别的男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结束拍摄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宿舍。
门窗关好,他伏案认真投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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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已经陆陆续续失眠了一个月,他晚上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他被人Cao干被人折磨的场景。
他这些年的工作内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蚕食掉了他的心。
他以为他能扛下来,却发现过去的事情一点一滴都聚集在他的心里。
在唐绝的折磨后,他才突然爆发。
他很想很想向晚桥,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一根水草。
所以严景换了一身整洁衣服,洗了把脸,去了公司。
来到公司,他的小腿就有些发抖,但他努力克服,因为心里有一个想见向晚桥的念头。
走到向晚桥宿舍门口,他抬手敲门,来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孩。
“你找谁?”
男孩毫不客气的问。
面前的男孩一看就很年轻,一头金发耀眼,气质阳光。
严景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他哑声问道。
“向晚桥呢?这是他的宿舍吧。”
男孩笑着回应,“他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严景胸口像是被什么重凿了一下,他抬眼往房间里看去,果然听见了哗哗的洗澡声。
那阳光男孩倚靠在门边,一脸得意的笑。
“大叔,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在这一行啊?你的身体承受得住吗?听说你经常住院?啧啧啧,还是早点退休吧,别挣钱不要命。”
严景被嘲讽的心口剧痛,他冷笑一声。
“每个人都会老,你这长相,老了还没我一半好看,你还是趁着年轻多接点重口味吧!”
那男孩被气得浑身发抖,严景满意离去。
他双手插兜,闲庭信步一样,一路走回了他跟向晚桥一起住的那个家。
家里有两个人的牙刷,两个人的拖鞋,两个人的碗筷。
看起来像是要一起过日子。
可是,他终究还是靠不住。他这样的老男人,还这么好骗,想起来有点好笑。
是时候离开了。
严景沉默着收拾东西,将他自己的东西装进行李箱,拉着出了门。
***
三天后,向晚桥伸了个懒腰,虽然身体是疲惫的,但心里无比愉悦。
他一直在做的程序终于完工,这个程序他已经联系了前公司的老板,老板乐意花五百万收购。
这些钱足够他跟严景付违约金,并且买一栋小房子两个人一起生活,剩下的还能支付严景妈妈的医药费!
他只想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严景,他打开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但他想着还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按灭电话,他收拾收拾就往家里狂奔。
“严景,我回来了,你早饭吃了吗?”
他一边换鞋一边叫屋里的人,却怎么喊屋里都没有声音。
“不会是还在睡吧。”
想着大叔睡觉的时候那可爱的睡颜,他唇边绽放一抹笑意。
走到卧室,掀开被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环顾房间,空荡荡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心里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景!严景!你在哪?”
他拨打严景的电话,发现对方已经关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向晚桥整个呆立在房间里。
严景身上还有伤,他会去哪里?难道他回公司了?
向晚桥又马不停蹄跑回公司,跑了一身的汗,他用力敲严景宿舍的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开。
“严景,你在吗?伞伞,你开门!”
他的声音吵到了旁边宿舍的人,有个男人出来说道。
“那个宿舍一个多月没人住了,伞伞好像给个阔少爷当情人去了,你别敲了,耽误人睡觉。”
向晚桥站在原地,忽然不知何去何从。
严景没有回来过,那他去哪里了?他辞职了吗,还是逃跑了?
向晚桥立刻来到齐总的办公室,他不顾秘书的阻拦直冲进去。
“你不能进去,没有预约是不能见齐总的!”
坐在办公桌后的齐总抬了抬手,阻止了秘书。他的目光转向向晚桥。
“向什么桥,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齐总,严景他……严火火他辞职了吗?他去哪里了,您知道吗?”
他绝对这个男人深恶痛绝,严景被折腾最惨的两次,都有他的手笔。
但他为了得到严景的下落,也不得不客气点。
“你还来跟我要人,难道把他藏起来旷工一个月的人不是你?”